厉衍川说了要如何，便必须如何。
他这人向来态度强势，对她更是从来只要求她乖顺，不讲道理。
姜晚知道她向来不能抗拒。
可还是声音细微地说了句。
“这样不行。”
她双手按在胸前，试图将两人的距离分开，还一次次想着要抽身，不许他作恶。
光线昏暗，姜晚心中又急又慌。
脚底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踉跄了一下，非但没跑开，反而被厉衍川搂住腰，直接倒在了床上。
如瀑的黑发散开，她如同堕入人间的精灵，让人揉进骨子里的征服。
这下，厉衍川是真动了心思。
他眸光幽暗，紧紧落在女人娇嫩的脸蛋上。
夜色光华，她皮肤细致到几乎没有一丝瑕疵，身段更是玲珑有致，连此刻带着抗拒的神色，都能轻易引发他的征服欲。
男人长指拨开她的发，明明什么都不做，只那样简单的一个动作，便已足够让姜晚紧张。
“怕什么？”厉衍川低笑，眉目里都染着细润的餍足，附在她耳边低低说道，“我是你丈夫，夫妻之间的亲昵，天经地义。”
姜晚抬起头，正对上厉衍川浓郁如墨的黑眸。
他居高临下，仿佛睥睨万物，而自己不过是他御下供他亵玩的东西。
她看见男人眼底浓郁的情绪。
只是几天未见，姜晚以为他选择了夏柔，或许日后也都不会再来扰她。
眼下她才知道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别怕，你男人我……很温柔。”厉衍川只是勾唇轻笑，居高临下觑着她泛红的眼。
她的男人。
姜晚微愕。
望见了厉衍川眼底的戏谑。
“紧张什么？明明只是抱着你，只是亲一亲，姜晚，我什么都没做。”
……
厉衍川抱着她，
姜晚贴在他怀里，想起来，已很久没有被厉衍川这样亲昵抱着。
向来男人在床上只顾他自己，很少用这样费力的法子。
“我想一直这样下去，一辈子那种。太太……可以吗？”
姜晚有些晃神。
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思绪纷乱。
她完全无法判断，是厉衍川突然一时兴起想要再折磨她一阵，还是……他当真舍不得这段婚姻，舍不得……她？
“太太总是喜欢口是心非，你其实也没有那么抗拒我，对吗？”厉衍川原本还只是挑弄，如今却双眼通红。
他盯着怀里的女人，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未这样想要过一个人，他对姜晚，也许是有些不同的。
姜晚想出声拒绝的。
可此刻的厉衍川，像最有耐心的骑士，哄着她由着……
一整晚的温柔。
“我怕怀孕，厉衍川，别……”
“安全期，不会的。”
厉衍川恶意至极地违逆了她的意思，俯身吻了吻她的脸蛋，当作安抚。
……
姜晚躺在床上许久。
她许久没见过厉衍川这样温柔。
或者……是因着取悦她的心思更明显了些。
厉衍川餍足地坐在一侧，拿了打火机，点燃了令人极其享受的事后烟。
雾气弥漫开，空气里的气息更显得暧昧。
见她眸光闪烁，厉衍川才戏谑地附在她耳边开口。
都是些不可描述的话……
姜晚没理会。
她只不禁担心起来，什么保护措施都没有，会不会……
“厉衍川，你等下去药店买个药好不好？”
姜晚说话的声音微颤。
“买药？”
厉衍川闭了闭眸，安然享受这静谧的一刻，加上酒醉，他觉着熏熏然。
这辈子，似都没有这一刻那样舒畅。
“嗯……”
厉衍川这人有时候很恶劣。
“厉太太。”抽完了一支烟，雾气薄薄一层还未散去，遮住了厉衍川略显阴鸷的眉目。
“你不想要我的孩子？”
他嗓音低沉，姜晚凭着对他的了解，自是知道他不高兴。
“不然呢？现在怀孕，半年后还要抢抚养权，那不是平添麻烦嘛。”
姜晚没说出口的是。
凭厉衍川的实力，她拿什么去抢？
她觉着，索性自己明天上班了去吃也是合适的。
厉衍川也不生气，去冲洗了下身子，而后走到她身侧，将人拉入怀里，语带讥诮。
“说不定，已经怀上了呢？”
“大姨妈昨天刚走。”
空气静默。
厉衍川还紧紧抱着她，不知是酒劲上头让他晕沉，还是姜晚的态度伤及自尊。
他埋在她颈项处，将人拉过来，按在自己腿上，声音仍在她颈项里。
“我想我们再试试看。”
那声音闷得厉害，拥着她不肯放开。
姜晚不清楚，他是因为喝了酒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想再一次？
又似是别的意思。
他想和她再试试看当一对正常的夫妻？
想不清。
也不愿再去多想。
厉衍川过来搂着她，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她的发，那一头黑发丝滑，平日里不见做多少刻意的护理，却足够让人爱不释手。
只是眸光一瞥，便正好看见她手机里和陈轩密密麻麻的交流信息。
吃味地问她。
“能和外面那些狗男人断了吗？嗯？”
姜晚抬眸看了他一眼，温柔又和婉地笑，“可是你和夏柔都断不了。”
目光对视，两人微僵。
厉衍川悻悻然躺回去，只搂着她睡觉。
可姜晚，有些乱了。
她很不想承认，因着他酒醉的一番话，她彻夜的睡不好，生怕自己因为厉衍川那些一时兴起的话，再乱了心境。
可幸好。
有人帮她冷静下来。
“夏小姐，夫人和先生还在休息，您上去着实不方便！”
翌日一早，王妈的声音扬得很高，尖锐刺耳，把姜晚从模糊的梦境中吵醒。
“怎么了？”厉衍川还埋首在她肩颈，慵懒地摩挲了几下，把玩她的手，舍不得松手。
“向来王妈从不会打扰我们，怕是有不速之客。”姜晚套了睡衣起床，顾不上男人还腻腻歪歪不肯放人的模样。
因着楼下，站了个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