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忧？你在想什么呢？”
甘书意伸出一只手在沈忧面前晃了晃。
好不容易出来聚一聚，沈忧看起来却心不在焉的，总是在跑神。这跟之前的她可太不一样了，甘书意不免觉得奇怪。
沈忧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好友，顿时一阵愧疚：“不好意思呀……刚刚在想别的事情。可能最近真的太累了，休息也总是不能省心。”
“我倒觉得你不是忙的……你像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对这种事情，甘书意的嗅觉总是一场敏锐。
她盯着沈忧一直看。
沈忧被她盯得有点心虚了，想要躲避她的目光。
要知道，一向温柔的甘书意这么正经地看着一个人，是真的有点恐怖……
甘书意笑了一下，喝了一口奶茶，道：“说吧，你跟那个大总裁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我哪有什么啊……”沈忧条件反射得想要否认。
可是，甘书意目光如炬，沈忧又被她看了一会儿终于是忍不住败下阵来：“就是，那天……他出去了一趟，然后回来的时候喝醉了……我们……”
她支支吾吾地跟甘书意说了一堆。
甘书意听得云里雾里，最后看着沈忧的脸红的快要出血了才忽然明白是什么事情，顿时也害羞了一下。
“咳咳……”她急忙又灌了一口奶茶，缺不小心把自己呛到了。
沈忧给她递纸巾，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别问了，我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没想过要给这段关系定下什么名分，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子很不正常。”
在甘书意开口之前，沈忧又急急忙忙地说：“就当作是一夜情吧。我们这样的工作内容，偶尔需要很正常……”
只是，祁雨深那个人就像是压抑了很久似的……
她在心底暗暗吐槽。
甘书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知道的信息，终于忍不住问：“小忧，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祁雨深可能是对你有意思才会这样吗？”
“不会吧，他可是祁雨深啊。他周围有那么多女人……”沈忧还是矢口否认。
甘书意看沈忧的样子，虽然知道这个话题挖下去不是她可以插手的事情，但是，她也能看清楚沈忧明显是动了心。
既然如此，那她作为朋友就要说道几句才行。
“你想啊，你有了危险，他就把你接过去住。你在他家应该被保护的很好吧？”甘书意又问。
沈忧愣了一下，不服气地回复：“可是，你跟封霁不也是这样！”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了问题在哪里。
甘书意笑着看着她，脸上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甜蜜，“是啊，可是我们是男女朋友啊！那你们呢，你们可是上司与下属诶！”
“是这样没错，可是，”沈忧看着甘书意，情不自禁地压低了声音，人也凑近了，“你之前还跟我说要我小心一点他呀，他可是之前那次豪门争斗的主角之一……”
也是陆清雪曾经调查的案子中的人。
提起这件事，沈忧依然觉得心里堵得慌。
虽然她相信自己眼睛看得到的东西，比如祁雨深对她的好，还有他看着她时的眼神……可是，人都是复杂的。
沈忧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人或者事是比祁雨深的利益还重要的。
她现在之所以可以跟他提条件，是因为她在帮他，他们之间有合同，她对他还有用。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甘书意摇摇头，说：“那件事是很麻烦，可是，一个人的眼神还有喝醉以后的样子是骗不了人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沈忧不明白。
而甘书意一脸神神秘秘地说：“上次封霁出去跟祁雨深喝酒了，回来以后，他喝醉了，然后就被我套话。”
“我问他出去干嘛了，跟祁雨深聊了什么……结果他告诉我，提到你的时候，祁雨深很是迷茫。他说他觉得自己的确很在乎你，可是又觉得你不怎么喜欢他，对他有点抵触之类的……他不确定自己应该怎么做。”
……
沈忧像是被一道雷击中在原地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甘书意还想再说什么，沈忧却摆了摆手。
“别说了。这些事情，我现在还不想去思考。”这些对她来说太复杂太沉重了。
那么多事情她不能告诉甘书意，那么多计划她还没有完成。
本来还想再说一些封霁告诉自己的事情，看着沈忧这样，甘书意只好作罢，她换了个话题问：“那么我们说点别的事情吧，清雪那件事，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她们两个最初交好就是因为陆清雪，而现在，甘书意始终没有忘记。
“你都因为这件事差点受到伤害……你……还打算继续调查下去吗？”沈忧没有想到甘书意会这么执著。
她忽然有种冲动告诉眼前穿着碎花裙的女人，说自己就是陆清雪。
可是沈忧硬生生地忍住了这种冲动。
甘书意嚼着奶茶里的小芋圆，看着窗外。
已经是立冬的时节，咖啡馆外面的树早已经不剩下一片叶子，整个街道也添了几分萧条和落寞。
回想起自己的人生，还有陆清雪的一切，甘书意笑着说：“我会啊，我说过。而且我不会后悔。”
沈忧几乎要落泪了，生生忍住，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奶茶。
温柔的奶茶色，在透明的杯子里，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温暖。
“况且，她的父母也不会为她做这些，以前不会，现在陆家也出事了更是自顾不暇；陆晴雨就别提了，更是巴不得她连灰都不剩下；展霖那个狗男人呢，从来就没爱过清雪。”甘书意几乎是在跟自己说话。
一条一条的，罗列她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沈忧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问：“陆家怎么了？”
甘书意诧异地转头，“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早就已经得到消息了……”
沈忧摇摇头。
“陆家好像是公司出了问题，已经好几个月都是亏损状态，现在快要破产了。陆晴雨最近在微博拼命发广告赚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