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将祁老爷子的所有秘密彻底揭露，一直以来都是祁雨深的计划。
顾寒梅和梁岚对视一眼，点点头。
“不过这一次究竟是怎样的计划？外婆和阿姨都没有告诉我。”祁雨深的语气毕恭毕敬。
对眼前这两个人还是要尊敬一些的。
在一个月前，祁雨深就已经接到了外婆和阿姨发来的种种信息。
他每次都有回复，但是对方回的很简短。
虽然字里行间并没有多透露计划的问题，可是多少也说明了一些事情。
于是那时候，祁雨深就开始筹备这次出国。
不过之前，祁雨深一直以为这次事情是跟自己新的公司有关联，直到前几天和阿姨通过电话之后才发现，原来这次计划针对的是祁家。
老爷子的那个企业。
“我们现在要进行的计划非常残酷，之前也并没有告诉过你全貌，你确定自己可以承受得住？”梁岚的语气有点调侃。
祁雨深想想，摇了摇头。
针对老爷子的计划，他没关系。
他自己新开的公司，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大的危机，这就足够了。
顾寒梅刚坐好，解开了自己的围巾，看向祁雨深。
“很抱歉，之前一直对于这个计划守口如瓶，现在就会把事情完完本本好好告诉你。”
顾寒梅轻声说着。
她脸上依然挂着一个慈爱的微笑。
可是这笑容却让祁雨深觉得扑朔迷离，怎么也琢磨不透。
从一开始相认的时候，他就觉得顾寒梅这个老人跟别人比起来不太一样。
顾寒梅身上似乎埋藏着很多秘密，也足够的坚强。
在丈夫离开的时候都没有怎么哭，也很少让人看见她的脆弱和忧伤。
这是一个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才会有的表现。
祁雨深点点头：“好，那我们长话短说，现在就开始吧。”
他并不知道外婆和阿姨选择了这个城市居住。
也并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做什么，以后要去哪里。
顾寒梅喝了口茶，“这个地方很冷，正常人都不愿意来这里居住，但是我和小岚到了这里。”
“之前，外婆不是说有个人可以作伴？那个人……”祁雨深有些疑惑。
顾寒梅笑了笑。
而梁岚从一边端来了一盘小饼干，放在了茶几上。
祁雨深听到顾寒梅这么说，才看了一眼周围的装饰。
下飞机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冷，到现在内心对于那个秘密的好奇却已经灼烧起来，逐渐让人忘却了冷。
屋子里还有个很大的壁炉，燃烧着熊熊的火。
“之前，我们全家人都想要为小玉报仇。小玉嫁给你爸爸的时候，我们给她准备了嫁妆，那笔钱，却被你爸拿走。”
一笔钱？
对这件事，祁雨深毫不知情。
但是他忽然觉得，这的确是老爷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当时，老爷子的事业刚起步不久，虽然之前家族的底子也有，但并不是特别好，有了这笔钱，老爷子才能彻底翻身。”
从那之后，祁氏才变成了一个行业标杆。
这些年来，祁雨深先先后后也听过相关的传闻，但是从来没有自己去认证过，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我似乎听说过。”
祁雨深有些苦涩地回复，“但我从来没想过去查证。”
“换句话说，我或许是一直都在享受他和祁氏给我的便利，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去查证什么。”
说到这里，祁雨深有些难过。
承认老爷子翻过的错误和罪恶，对祁雨深来说才是最难的。
在发现之后，他一直学着去接受，可是直到现在也还是难以平静。
梁岚吃了一块饼干，慢条斯理地咀嚼，听着顾寒梅和祁雨深的对话，“雨深，其实你没必要把自己想的那么不好。”
“你那时候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哪里能知道这么多？”
梁岚说着，拍拍手。
“当初小玉嫁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会是这样的，而我们努力了这么多年，都没办法得到一个公道和真相，更不要提你只是一个人。”
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对抗祁老爷子？
他背后的东西可太多了。
顾寒梅伸出手来，给祁雨深看自己手上的一个镯子，“这个镯子，是你提到的那个叔叔给我的。他不愿意参与我们家族之间的纷争，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我很抱歉。”祁雨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歉。
或许是觉得，顾寒梅到了这个年纪，本来应该得到陪伴和更多，而不是要为了别的事情难过。
顾寒梅摇摇头。
“不用为我难过，我愿意为了小玉付出更多。倒也不是为了家产的问题，只是，当初我们是为了小玉的幸福才这么做，现在小玉……”
是老爷子害死的。
那么给梁玉的东西，又怎么能给祁老爷子？
祁雨深点点头。
“那，我们的这个计划，就是你们一直以来都在筹备，却一直没告诉我。”
顾寒梅点头。
“之前本来想说的，但是因为牵扯到的太多。你也知道，你外公走之后，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很多事情没办法处理好，这个计划中途一度受阻。”
最后他们来到这里，又借助了很多朋友的帮助，才能让这个计划呈现出初步的模样。
“我知道，要求你加入，其实也是对你的一种为难。但你之前给我的回复，都显示着你是愿意的。”
顾寒梅和梁岚很清楚，祁雨深对于祁老爷子有多么强烈的仇恨。
“没错，我是愿意。”
“之前我要带着沈忧回家，他说不可以，他说自己讨厌沈忧。”
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妻子，祁雨深在意的女人总被老爷子否定，他难以想象以后还会出现多少的困难和阻挠。
“老爷子从来没停止过针对我，我弟弟在家里，也一直在被迫接受他的计划，这场战争从来都没有结束。”
祁雨深坚定地看着顾寒梅，“所以，这次的计划我一定会参与，你们只要告诉我，你们已经进行到了哪一步。”
他需要做什么？
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
“我们在国外的部署已经足够，但是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