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教授点名批评自己，宋青瑶倒也没有抬杠，她道：“老师，我知道。”
当着庄教授的面是应下了，不过她心里地很清楚，这辈子，她都不会认这个父亲。
陆东源这种被厉霆川骗得团团转的人，也配当自己的父亲？
……
他们在病房里聊天的时候，秦琛和陆家兄妹都在外面。
主要是他们几个人跟庄教授并不熟，进去里面也只是打扰到病人休息，就没有进去凑这个热闹。
秦琛站在一旁，望着陆清欢和陆瑾，像是看两个小丑一样，轻蔑地笑了一声。
陆清欢道：“你笑什么？”
秦琛说：“就是同情你，有个这样的爹，有个这样的老公，心里肯定很难受吧。”
“你说话注意一些。”陆瑾道：“什么叫这样的爹？这样的爹你这辈子是遇不上了！秦家还没破产呢这是？”
秦琛道：“我不跟你抬杠。”
他知道陆瑾认识陈天宇的老婆，弄不清楚陆瑾的底细，他也不想在这里多说什么。
秦琛直接走到一旁，跟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
陆瑾道：“我怎么就看不惯他这副臭德性呢？”
虽然秦家和宋家都快要破产了，但陆瑾就是按捺不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
陆清欢赶紧将他拦住，“别，你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能在这里打架。”
李总的夫人在这里。
庄教授也在这里。
更何况父亲也在……
她生怕陆瑾惹出事情来。
毕竟打架这种事情，总归是不那么好看。
陆清欢道：“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跟厉霆川说一声，先去找楚阳吃饭吧。”
时间过得很快，一上午的时间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陆瑾看向她，道：“走吧。”
反正他们也只是过来跟父亲打招呼的。
这会儿父亲不走，他们也要去忙自己的事情。
陆瑾带着陆清欢，熟门熟路地找到厉霆川，他昨晚来过一次，知道许益阳他们在哪里办公。
这会儿厉霆川正在跟许益阳准备手术的事情。
看到陆瑾和陆清欢，厉霆川走了出来，望着两人，“怎么了？”
陆瑾看着厉霆川，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今天的事情，你受委屈了。”
他知道厉霆川是给父亲面子，要不然他是不可能来接这个活的。
庄家那点档次，还配不上他动手！
更何况今天还要被那些逗比在那里侮辱。
厉霆川没有吭声，有些事情他知道，陆瑾也知道。
陆清欢见陆瑾安慰厉霆川，倒也听不出来他们话里的意思。
陆瑾跟厉霆川打完招呼，男人之间的沟通，也不需要过多的描述，他看了一眼陆清欢，道：“我在外面等你。”
知道陆清欢可能有话要跟厉霆川说，毕竟她的眼神都写满了。
他识相地给他们腾了空间出来。
见陆瑾走了，陆清欢还盯着他的背影，厉霆川道：“你不跟你哥一起走？”
他知道陆清欢这会儿心里可能还在生他的气。
陆清欢看着厉霆川，这会儿却没有心思计较上午的事情了。
想起他是因为父亲，才过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陆清欢关心道：“这个手术，你可以不参与吗？”
厉霆川道：“我答应了你爸的。”
“但是现在他们都不希望你做这个手术。”
厉霆川修长的手指夹了支笔，看着陆清欢，不知道她这会儿来跟自己说这些是几个意思，他这会儿心情本来也不怎么样，“你也觉得我不配做这个手术？”
她之前不就用宋青瑶说过的话来怼他吗？
这段时间他觉得她跟宋青瑶不太一样，所以对她有了些好感。
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对她有了什么误会。
或许她跟宋青瑶也没有什么差别。
陆清欢道：“早上我的话说得过分了一些，我不应该那么说你，是我的错。”
“……”
厉霆川可能也没想到她会道歉，他看着这个女人，不是都说女人是不喜欢讲道理的吗？
陆清欢站在他面前，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头，她这个人挺干脆了，做错了事情就会道歉。
陆清欢道：“我只是看到李总夫人和宋青瑶那么针对你，我怕你出事，怕你惹上麻烦，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接这个手术。厉霆川，我有点担心你……”
他帮过她那么多忙，现在他遇到危机，她自然也想出一点力。
厉霆川从她的眼神里感受到关心，语气也软了一些，“放心，我心里有数。”
虽然被那么针对，但他看起来还是自信满满的样子。
陆清欢见他这样，发现自己再多说也没有用。
她道：“希望手术能够顺利。”
厉霆川看了她一眼，点头，“嗯。”
陆清欢想起自己的来意，对着厉霆川道：“一会儿我和楚阳要去李总的公司，我和三哥先去吃饭了，你呢？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你去吧，我现在走不开。”厉霆川拒绝了她的邀请。
他这会儿心思都在工作上，确实也没有时间去吃饭。
陆清欢跟厉霆川打完招呼，就先出去了。
厉霆川站在门口，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回过头，转身进了办公室，继续跟许益阳制定方案。
……
从医院出来，陆清欢和陆瑾先回了趟酒店去找楚阳，陆清欢拿了些东西，三个人才一起去吃饭。
因为医院里的事情，陆清欢有些担心厉霆川，再加上早上吃过早餐了，所以胃口也不怎么好。
陆瑾望着她，说：“一会儿去李总的公司，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陆清欢道：“这次过去主要是跟他们聊楚阳的作品。你自己休息一会儿吧！”
重点是，陆瑾这人跟厉霆川一样，很不给人面子。
陆清欢怕把他带过去，事情反而搞砸了。
再加上陆瑾对她的工作不了解，也帮不上什么忙。
吃完饭，陆清欢和楚阳就去了晴天影视。她给负责楚阳项目的经理张洋打了电话，对方就让他们上去等。
陆清欢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她和楚阳坐在一旁，看到公司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她认出几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想起自己之前在同行的见面会上见过。
互联网上最不缺的就是作品。
楚阳的作品虽然很火，但现在好的作品层出不穷。
见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之后，陆清欢瞬间感觉到了压力，才想起，如果不是有厉霆川，可能……李总都不一定会签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