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选品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依照目前的形式，只能是暗中调查。
他选择明日就归队，首先从这些富豪代孕所得的孩子暗中查起。
第二日清晨，张森收拾东西准备回局里，接到了一则陌生电话。电话另一头提示他去辉瑞集团将杨帆的私人物品拿走。
杨帆和张森的这层关系在辉瑞集团内部只有吴辉知道，而且也只有吴辉发话才会接到这通电话。
这是很明显的意图，吴辉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和自己再见一面。
即是如此，张森也想更多了解了解这个人。
他向着辉瑞集团走去，站在大厦下看了看顶楼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在接待员的引导下，张森到了一间比较私密的办公室。
如他所想，这正是吴辉设的局，无非是想继续收拢自己。看到百亿老总这种执着劲让张森不禁感到一丝小小的敬畏，也能够想象到他是如何能够拥有如此多的资源。
张森并没有表现的很冷漠，带着社交基本的礼仪互相问好。
“吴董，好久不见！就这点东西，没必要你亲自送给我，安排给这些个手底下的人去办就行！”
吴辉表现的从容，挂着一个大老板式和谐的笑容。
“张队，杨帆是我们优秀的员工，发生了这种事儿我们也有责任，这件事我必须亲自来办。”
这样的客套话张森也听多了，他顺着吴辉的意思继续补充道：
“如今像吴董这样的好老板可不多了，那就麻烦吴董多给补偿给杨帆家人，让他们也感受点温暖。”
在对方眼中，这就是吴辉想要办的事。从收拢方的角度，不怕张森要钱事多，就怕张森啥也不要。
吴辉爽快的答应。
“好～，张队想要的事，那就是我的事。”
他随后对着身后着装黑衣男子说道：
“按照杨帆这些年工作年限的平均工资，乘个十倍补偿给杨帆家人，这就去办！”
张森再一次感受到了钞能力的力量，这样阔气的施令让他也感到一丝意外。相比起一条人命，这些补偿都不算些什么。他没有拒绝吴辉的这项补偿措施。
“那我就替杨帆感谢吴董了的美意了！”
“张队可要快快抓住这些凶手，给杨帆一个公道！”
这种伪善的笑实在是让张森感到不适。
张森带着对凶犯的痛恶，狠狠的说道：“一定，作为警察也作为朋友，这伙人我们一定要抓到！”
吴辉也顺着这番意思，继续带着目的说道：
“张队，感不感兴趣我们结盟常联系，我呢还是有点资源，回头我发动发动，帮你找找这些凶犯。”
厚颜无耻的劲实在是让张森无奈又钦佩。这无非是想在联系的过程中不断腐蚀自己，即便自己戒备心再强，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张森拿过摆放在桌面上装着杨帆个人物品的纸箱转头向着门外走去。
“感谢吴董美意，不了，抓凶犯的活还是我们自己来就好，我们后会有期！”
张森离开后，吴辉略带惋惜的摇了摇头，向着身旁的人说道：
“可惜这干实事的人才不能为我所用。
一身傲骨在权利面前，什么也不是。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
他随即向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先给他点教训！”
张森回到市局，像一切无事儿发生一般到局长办公室报道。
“赵局，我这天天待在家里也浑身难受，再说了，杨帆的事我已经处理完了，他家里人只能等时间来治愈他们。”
从赵局的表现，他还是很喜欢这种干实事儿的人，对张森这些年还是有点感情。
“行吧行吧！你就是缺个媳妇管着你，天天把时间泡在局里，活该你单着。该干嘛干嘛去！”
无论是张森的表现还是赵局的调侃都让现在的气氛显得很活跃。
支队最近除了搜索刘帆案在逃人员，没有别的事情要忙。
张森回到办公室，将王星星拽到门外。“跟我出趟外勤！”
坐在主驾的王星星有些疑惑。
“师父，这是？”
张森将自己关于买家利用代孕所得婴儿进行干细胞移植的猜想告诉了王星星，并千叮万嘱道：
“千万保密，保密知道吗？回头局里问到这个事情，就说寻找刘帆案凶犯的线索，听到没？”
王星星原本以为张森肯将关于刘帆手机中的事儿告诉自己，不过不重要了，可能是时机未到。
对于保密这一点，他也明白，市局内部并不太平，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师父我们该从何开始查起呢？”
张森扭头看了看王星星，对于他丝毫没有半点迟疑和疑惑还是有些吃惊。这让他想到了当初自己作为赵局的徒弟，也表现出百分百的信任。
“哦～，昨晚的晚间新闻看了吧。
宜合市地产大亨钱树发干细胞移植的事儿。
咱就从这查起。”
王星星翻开手机补了补昨晚新闻上的信息，思索片刻后抢答道：
“干细胞移植，您是想从咱市的医院查起，然后确定贡献干细胞的人？
不过师父，咱市医院也不少，这可是个体力活，再说了，他也不一定在本市做干细胞移植。”
张森一巴掌拍在了王星星后脑上。
“你就不能动动你的脑子？
钱树发是什么身份，能和你一样去挂号看病吗？
干细胞移植需要定期进行，跑别的省份不闲麻烦啊！”
王星星醍醐灌顶。
“学到了学到了！
咱市的高档私人医院就那么几家，要确定他去了哪还是很容易得。
城北那家医院听说就有他持有的股份，极有可能在哪里！”
“那还愣着干嘛，快开车！”
俩人朝着医院跑去，透过一些暗中的调查，他们发现这家医院不仅钱树发持有股份，瑞辉集团的吴辉也同样持有。
他们本想借助警察的身份了解关于钱树发干细胞的来源者，现在看来行不通。这将会间接暴露自己。
他们通过各种身份试图了解一些关于干细胞移植的事情，也均为获取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他想到了之前碰面的钱大少爷，兴许从他哪里获取到他家老爷子干细胞贡献者的信息。
如今自己的身份暴露，他也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再去找他一趟。
俩人刚准备朝着城郊的别墅区驶去，便收到了来自局长的来电，催促着他们火速赶回。
现在毕竟下班时间，这个点……
俩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要发生。
张森站在赵局门口心中带着忐忑，同时也很疑惑。
这才哪到哪，不可能这么快暴露自己所正在干的事情。
张森怎么想都不可能，除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王星星出卖了自己。
这一点最先被他否决。“绝无可能！”
他推开赵局办公室的门。
赵磊脸上挂着半分愁容半分怒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一份类似信件的东西甩在他身前。
“我平日你怎么教你的，做事要守规矩，你被举报了。
算了，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