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姐,您怎么拿着离蓝哥哥的衣服?”南宫玉玄疑惑,他刚才第一眼便看到南宫颜轩手里那件浅蓝色的衣衫。
南宫颜轩一怔,想起了什么,对了,南宫颜轩连忙把手里的信给打开,上面只有一行字:“走了,勿找,一切安好!”
南宫颜轩暗骂一声,子车离蓝那家伙,知不知道这样一句话会让九天以为是她逼走了他?或许真的是因为她说话不留情的缘故,可还,她还是郁闷的想要吐血。
南宫颜轩刚想离开,却被南宫玉玄扯着她的衣衫。
“姐姐,离蓝哥哥是不是出事了?”南宫颜轩的表现,让南宫玉玄心里感觉慌慌的。
“玄儿,离蓝哥哥离开了,你,可有办法找到他?”南宫颜轩最终还是告诉了南宫玉玄,南宫玉玄算是对子车离蓝最熟悉的人之一了,若是南宫玉玄知道的话,兴许能找到。
“什么,离蓝哥哥走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南宫玉玄听了南宫颜轩的话,心里一惊,不由记得团团转。
“对了,离蓝哥哥一直说想要看一看南宫国的通天塔,玄儿这就去找他!”南宫玉玄一拍自己的脑袋,无意中想起,子车离蓝曾经跟他提起过,想要看一看南宫国的通天塔,那是一座伸手就能碰到云的高塔。
“姐姐,玄儿去找离蓝哥哥……”南宫玉玄说着,人已经跑得没踪影了,只留下了着急不已的残留声。
南宫颜轩刚想离开,牢里季娘的笑声却成功的引起了南宫颜轩的注意!
“哈哈哈……南宫颜轩啊南宫颜轩,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子车离蓝摆明着不想见到你们,又怎么可能会去他最想要去的地方让你们找到?你当这是游玩呢?”季娘讽刺人的本领依旧不弱,那阴森森的眼眸是如此的冰凉,整个人如同地狱里的阴鬼一般。
南宫颜轩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刚想离开。
“南宫颜轩!”季娘看到南宫颜轩已经抬步,连忙大喊一声,若是这一次南宫颜轩走了,她就真的只能在牢狱里度过了,她不要,她不要在这个黑乎乎又充斥着霉味儿的牢狱度过。
“我可以帮你把子车离蓝找到,也可以让子车离蓝身上的五石散给驱除,只要你放了我!”季娘信誓旦旦的说道。
南宫颜轩转身,看着那个头发如草,面色如土的季娘,唇角微微一勾,走了过去,凌冽的双眸对上季娘的眼睛,声音漠然的问道:“你凭什么如此肯定?”
“我我……我可以把闫家人的信息提供给你!”南宫颜轩的眼神,让季娘不敢直视,季娘眼神有些躲闪,心里不由的有些害怕,这种感觉让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维维诺诺的状态。
季娘突然想到,现在的南宫颜轩正在对付闫家人,她何不尝试着能不能用此作为条件,让南宫颜轩放了她,只要她活着出去,就还有有翻身的机会。
然而下一刻,一道熟悉的声音把季娘的希望打得支离破碎!
“女帝,佳人可能知道,子车公子的藏身之处!”冯佳人气息有些不稳,或许是因为刚才的猛赶,以及现在的故作平和,她一步一步的向南宫颜轩靠近,那孤高冷傲的模样丝毫不减分毫,微弱的灯光下,身上的气息也隐隐之间有着得意。
“贱女人,你这个该死的贱女人,你竟敢出卖我!你竟敢出卖我……”季娘看到冯佳人依旧靓丽如此,突然变得疯狂起来,一双伤痕累累的手抓上那铁杆,不停的摇晃,那狰狞的模样,似乎要把冯佳人撕掉一般。
南宫颜轩眉目一皱,季娘的声音过于尖锐,南宫颜轩唰的一下,手中的一枚银针射了进去,季娘噔的一下,毫无征兆的倒了下来,但她并没有晕过去,之时感觉身上的力气被抽空了一般。
南宫颜轩不想杀了季娘,而又不想把季娘放了出去,看来,得找个小岛把季娘扔出去才行。
“你说你知道?”南宫颜轩问道,冯佳人在落日国待的时间也不短了,而身为子车离蓝的对手,兴许真能知道一些也说不定。
“子车一氏,仅剩子车离蓝一人,而在此之前,却还有一个叫子车风悦的人!”冯佳人没有明说,但话里无不表明着,子车离蓝去寻找那早已经死了多年的子车风悦。
南宫颜轩一怔,是了,子车离蓝无亲无故,他在外游荡,还真的有可能去寻找子车风悦。
之时,子车风悦的尸体还在岑城吗?
“走,先去看看闫芁是否已落网!”南宫颜轩说着,雷厉风行的离开了此地。
冯佳人余光瞥了一眼季娘,冷笑一声:“一个能杀了自己生母的人,杀了爱自己的人,背叛了救过自己的人,若女帝还选你,她就不是女帝了,你也真是不死心,明明知道自己与她的实力,相差甚远!”
冯佳人说完,唰的追上南宫颜轩,她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若她对南宫颜轩忠诚,到时候,南宫颜轩会救她一命也说不定,毕竟,她并没有在实质上让落日国有死亡,不是吗?
牢房里,微弱的灯光下,季娘趴在地上,那双疲惫的眼睛全是泪水,冯佳人的话,她无力反驳。
是啊!她就是个无情无义,心狠手辣的人,连自己的生母都杀,南宫颜轩又怎么会饶了罪恶多端的她?
“呵,呵,呜……”季娘苦笑着,笑着笑着便哭了。
为什么?她到现在才发现,南宫颜轩从来没有主动的找她麻烦,是她一次次的被嫉妒蒙被了心,才会落的如今的下场,不是吗?
她后悔了,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她一定会做个大度宽容的大家闺秀。
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牢房了,传来了了声声悲戚的哭泣……
另一边,九天的神算,果然把闫芁给堵住了。
闫芁万万没料到,一切都准备得如此充分,怎么就出现了问题?
西向门,月光薄凉。
闫芁依靠在墙角,左脸上有一刀很明显的伤害,唇角溢着一丝血丝,发丝有些许凌乱,他的右手也受了伤,那滕头的感觉,似乎传遍了整个身体,他一咬牙,咔嚓的把一个勾爪戴在手上,一双充满着防备的眼眸盯着眼前的苏文祁与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