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颜轩用力的掰开赤狐的嘴巴,看到右腮中有着一个小小的破了的囊袋,看来,那就是蛊毒的栖身之地,可是,为何这赤狐却丝毫事儿都没有呢,简直是没道理:“你身上有食蛊毒的解药,是不是?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话,劝你还是乖乖的唯本仙子之命侍从!”
赤狐被南宫颜轩捏着下巴,疼得他根本无法说话,如此难堪的模样,让他想杀了南宫颜轩的心都有,于是,赤狐心里对南宫颜轩一开始的好感统统转化为怒意,原来,南宫颜轩才是披着羊皮的狼!
旁边的苏文祁看不下去,过去把南宫颜轩扶起来,温柔至极:“娘子,此事就交由为夫去办,另外,刚才那女子消失得无影无终,估摸着食蛊者的轻功了得,为了能把他们全然捕获,这个洞窟还不能封锁!你得想办法,把那边与这儿给断了。”
南宫颜轩点了点头,既然苏文祁不让她出手,那她便不出手好了!
南宫颜轩发现苏文祁察言观色的本领似乎提高了不少。
苏文祁俯视地上的赤狐,这男子看似柔如流云,酥如无骨,但身上那男子该有的气魄一分不少,定是伪装久了,也就自然而然的习惯了。
唰,苏文祁手中的匕首亮了出来唇角勾勒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对身边的南宫颜轩轻声宠溺道:“你先回去吧,怕这场面对你的身体不好!”
南宫颜轩扯出一笑一抹无奈的笑意,当真把她当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了?就算怀孕了又怎样,别忘了,她是怎么踏过累累白骨而走到这一步的。
“不走,本帝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南宫颜轩拒绝,她该有的怀孕反应都在前几个月经历了,她又不是娇滴滴的女子。
这时,初阳过去,直接搂过南宫颜轩的手臂,略微强硬的,面带温和笑意的带着南宫颜轩进到那洞里去。
“哎哎,初阳,初阳,你干嘛呢……”南宫颜轩总不能对初阳出手吧,只能任由初阳把她带走,冰也跟着进去。
初阳无奈,南宫颜轩怎么变得这么倔强了,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吗?
殊不知,是他们的原因,因为南宫颜轩,他们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子车离蓝看着南宫颜轩等人都的身影,心情莫名的被感染,浅薄匪雪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也跟着进去了。
齐照也毫不犹豫的跟着子车离蓝进去,他的任务是保护子车离蓝。
朱亓扶着白雪,想要跟过去,却因为白雪而显得有些不方便。
火则在一旁倚着岩壁看着这一切,而青玄则坐在地上打坐疗伤。
“朱亓,带着白雪先进去吧!”苏文祁细长的手轻轻的划过利刃上的锋芒,似乎只要一不小心,手就会被刮破,让盯着苏文祁手中匕首看都几人看得心惊肉跳!
朱亓点了点头,白雪受了伤还没让南宫颜轩看过情况怎样,他不敢耽误。
这里顿时就只剩下了四人。
苏文祁轻叹一声,衣摆一扬,蹲下,手中的利刃有一下没一下的拍了拍赤狐的脸蛋,声音颇为无奈的说道:“你说说,你刚才是想要怎样的要挟本公子家的娘子?是从背后?”
苏文祁说着,对着赤狐就是一翻,赤狐噗通的翻滚,撞到了岩壁,脸蛋蹭的一下破了些许,出现一丝丝的血丝。而被碰到的折了的手,更是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赤狐在岩壁地下,白色的衣衫染了灰尘,与苏文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赤狐的口中涌出一丝腥甜,他硬生生的逼了回去,看着苏文祁的眼神,明显的带有一丝别样的情绪,是怒。
苏文祁一笑,素衣清逸,缓缓的走过去,出尘之姿,在赤狐眼里,简直就是死帐。
“是这个手碰的青玄肩膀吗?”苏文祁淡然的声音一出,只听咔嚓一声。
“吼…”赤狐终于忍不住的发出了一丝低沉而凄绝的惨叫,他的双手竟被……废了。
赤狐脸色惨白如纸,怒不可竭的赤目圆睁发看着苏文祁:“你还是不是君子,像个婆娘一般的欺负大爷,有何意义?有本事,给大爷一个痛快!”
赤狐哪受过别人这般侮辱?就算他接受严厉的磨练,闫玉也从不曾虐待他们,现在倒好,他最得意的脸蛋破损,双手被废,是谁的过错?
苏文祁嗤笑,君子?他从没说过自己是君子。大爷?看赤狐的模样,也就是弱冠,还敢在他面前称爷?呵,苏文祁一把抓着赤狐的衣衫,打量了一眼赤狐,眼里的嫌弃满满,并且透着一股冷漠:“君子,是留给识货之人的,而你显然不是!”
所谓君子,也得看人而论,道德什么的,也要看对象而言,而面对盗寇流氓,残忍之人,你只有比他更残忍,才能制服得了他。
苏文祁说着,砰的一下,赤狐被打在岩壁上,疼得他简直要命,恐怕落在刚才那女子手里也不会这么惨,赤狐心里想着。
“对了,刚才那女子似乎是你助她逃跑的吧?白雪的眼睛,是不是得你来偿还?”苏文祁看着被他一手禁锢在墙上,毫无反抗之力的赤狐,赤狐的模样相比一开始,狼狈极了。
倚着岩壁,在对面看着这一幕的火,心里有些微微惊讶?难道是近墨者黑?咳,近朱者赤?这怎么感觉被南宫颜轩附体了一般,如此的残忍,而又如此的在乎自己的人。
在一旁打坐的青玄听到苏文祁的这话,心里也着实一热,没想到,他都已经快要年过半百了,不单拥有一个关系下属的主子,主子的相公也是如此的护短。
苏文祁手中的利刃在赤狐的眼前缓慢的晃来晃去,似乎只要苏文祁的手一抖,他的眼睛便毁了。
赤狐的心脏跟着利刃一动一动,那比他杀人还刺激他的心脏。
这时,苏文祁在赤狐的左眼停了下来,缓缓的,赤狐瞳孔放大,看着利刃的尖锋越来越近,他冷汗直冒,吞了吞口沫,终于在利刃欲要没入他眼中的那一刻大声一喊:“慢着!”
苏文祁适时的停了下来,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吧,还是他温柔,不见一丝血腥也能叫人低头。
若是被赤狐知道苏文祁的话,肯定要卒死,连问题都不问,直接就对他动刑,让他疼的死去活来,怎么就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