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四人立即向子车离蓝等人攻过去,她已经把财力物力都倾尽而出,这四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她不信,子车离蓝他们都精疲力竭了,还能取胜不成。
一股危险的气息,令在子车离蓝怀里的南宫玉玄睁开了可爱迷人的水汪汪大眼。
“唰,锵!”与南宫颜轩为对手的,是一个大块头,硕大结实的肌肉,与苗条玲珑的南宫颜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及那小小的刀剑,在大块头手中犹如小孩的玩偶。
与苏文祁为对手的,是一个老妪,老妪看着已是大衍之年,且槁项黄馘,但那速度丝毫不比苏文祁差,一点都没有老弱姿态。
齐照的对手则是一个鼠目獐头之人,为人狡猾而奸诈,时不时的一溜烟跑掉,又反向的攻回去,如此反反复复,捉摸不定,令齐照对付起来颇为吃力。
而剩下的一男子,依旧也是面相丑陋,他的左右手,拿着两把大刀,如风之速的正面砍向了子车离蓝,在他眼里,子车离蓝就是一个只能坐在轮车上的残废,而子车离蓝怀里的小孩,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屁孩,如此没有挑战性的事,分配给他,简直就是侮辱!
大刀渐渐靠近,子车离蓝不为所动,南宫玉玄也安静的在子车离蓝怀里躺着,似乎是无力抵抗,又似乎是无动于衷,但无论哪样,在看着这一幕的子车玲音眼里,都是绝对性的胜利。
然而就在她以为的胜利时刻。
“锵”的一下,只感觉有东西一晃动,那拿着拿着两把大刀的人,手中的大刀竟然被弹飞,以风之速的飞向子车玲音的方向,子车玲音手一挥,大刀直接插进地上。
这时,南宫玉玄儒儒甜甜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离开了子车离蓝的怀抱,小小人儿面相着那大刀男子,小人儿神气而又自信的模样,恰是可爱:“哥哥,我想和这个爷爷玩!”
听到南宫玉玄的话,子车离蓝缥缈一笑,显然同意了南宫玉玄的话,他刚才的试探,大刀男子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既然南宫玉玄想要玩,那就玩吧。
而大刀男子则脸色铁青,爷爷?他才二十出头,竟敢叫他爷爷?他很老吗?若是看面相,的确显老且狰狞。
“呀呀呀,别以为你小,老子就不敢下手!”大刀男子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突然一怒,徒手握拳的向南宫玉玄打过去。
就在他以为南宫玉玄会被打成肉浆之时,南宫玉玄轻轻纵身一跃,直接抱着大大男子的大手,整个人都趴在大刀男子的手上,可爱的小脸上,露出两个小虎牙,儒儒的声音简直让大刀男子气得七窍流血:“老爷爷,您干嘛那么生气?玄儿只是无聊,想让你陪玄儿玩一会儿!”
‘唰’的一下,大刀男子的脸瞬间通红至脖子,他青筋暴起,猛的甩动自己的手,无奈南宫玉玄如同狗药膏般的粘着不放,他想要往地上一锤,南宫玉玄便跑到另一面上,他用另一只手拍打,只会打到他自己。
南宫玉玄如同顺溜的泥鳅,又如同长在他手上,根本就甩不掉。
看着这一幕的子车玲音错愕了,那真的是一个小孩?她的底牌怎能如此不堪,比一个小孩都比不上?再看向子车离蓝,一脸平静无绪的模样,让她无比火大。
看来,只能她自己出马了,这一次,已经没有任何回头路了,她只能胜,不能败。
子车玲音缓缓的向子车离蓝走过去,脚步平稳,优雅自若,脸上的孤高自信,扬扬之姿一览无遗,她红唇轻启,声音带着讽刺:“没想到皇兄藏的可真够深的,竟能利用小孩为自己办事,啧啧,不知道天下人若知道,妖帝竟如此的残暴不仁,会不会更是起着必杀您的心思呢?”
子车离蓝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他就是觉得这女子太能装,太能妖言惑众,也正好趁此今天,把他们的恩怨都解决了。
如果没有子车玲音,子车风悦,即墨九天与他,便不会有今天,不认亲兄弟,异死他乡……
呵,子车离蓝的唇角浅浅的弧起,这一切,也是时候该结束的,子车离蓝缓缓的站了起来,高如雄伟的海岸,挺拔硬朗,帝威乍现。
子车玲音一怔,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她竟被骗了上十年,原来子车离蓝不是残废,那一袭浅蓝玄袍,凉风轻挑,在夕阳坠落的时刻,白丝银发耀眼,雪眸如水平静却波光乍现,浅唇如玉一点红,美得纯粹,俊得彻底。
似乎在一瞬间,她看不到了子车离蓝身边的满地尸体,闻不到充斥周围的血腥味,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子车离蓝这个纯净得让人心悸颤动的人。
子车离蓝眉目一蹙,显然,子车玲音的目光让他厌恶,那是带着占有的目光,这个见异思迁的女人。
“子车玲音,虽你我同父异母,但落日国的江山还容不了你染指,且,当年害得风悦离家不归,异死他乡,九天不认祖,流离在外,这笔账,都得由你来偿还,今天,便是还债的最后期限!”子车离蓝虚渺之音,在此时此景,显得有些决裂,有些令人心疼。
在场的,要属南宫玉玄最关系子车离蓝的状况,子车离蓝的话虽缥缈,但不小,这话无异是子车离蓝要与子车玲音对决,南宫玉玄心里渐渐浮起了担忧,子车离蓝的武功,每一招,都会给子车离蓝带来消减,这是子车离蓝无意中告诉他的,若是这样换算,子车离蓝的生命便会渐渐的衰弱!
“要怪,不是只能怪你们愚昧吗?”子车玲音回过神来,即使她被子车离蓝惊艳到,但是,依旧迅速的回过神来。
回忆当初,她幼年丧母,子车离蓝的父皇也最终在把她接进了皇宫,受过苦头的她,在进到皇宫中的那一刻,便决定这落日国是她的。
而在那时,是九天的叛逆阶段,九天好不容易接受了子车离蓝两兄弟,却在子车玲音到来的那一刻被打破了。
年幼的子车玲音一眼相中了九天,甚至不知害羞的央求子车离蓝父皇让她嫁给九天,因为子车玲音与九天并没有血缘关系,于是子车离蓝的父皇便也就答应了。
坏就坏在,当时的子车风悦喜欢温柔可爱的子车玲音,也因子车玲音有意无意的在暗中搞破坏,九天知晓,告知子车风悦,子车风悦不信,次数多了,两人也就决裂了,因为九天的叛逆时期,九天一气之下否认了自己的身份,云游七国,因九天从小便天子卓越,武功高强,竟闯出了一片天地,名声鹤起。
而怀着坏心思的子车玲音因为子车风悦把九天气走了,在一次的相遇中,想要把子车风悦给杀了,哪料到,被子车离蓝所救,子车离蓝也就在那时,‘失去’了双腿。
因为在子车离蓝父皇的保护下,子车玲音并没有任何事,安然的度过了那个阶段,而被伤透的子车风悦也萧然离去,不再回国。
本是欢喜的兄弟三人,现如今仅剩子车离蓝一人。
“呵,或许吧!”子车离蓝一声轻笑,当初的他们都太年轻,太无知,才会变成今天的模样。
“皇兄在位也不久了,是时候下来换换气了!”子车玲音说着,唰的向子车离蓝攻过去,那速度快到只能感受到一阵风疾过。
就在子车玲音的拳头欲要打向子车离蓝的脸上之时,“砰!”的一下,子车离蓝的大手,稳稳的包围住了子车玲音的手,凉风相袭,让他的银发向后飞扬,欲要乘风归去的模样。
子车玲音一惊,唰的一拳,砰的又一下,无一例外的都被子车离蓝接下。
子车玲音神色一悷,她自侃勤加操练,即使子车离蓝的名讳与九天并肩,她也不可能落差如此之多。
子车玲音依旧一拳一拳的往子车离蓝的身上招呼,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都是无用功,然而就在这时,‘锵!’的一下,子车玲音袖子下显露出一支飞镖状的武器,在指缝间伸出,握拳,砰的一下向子车离蓝打去。
“噗嗤!”子车离蓝的手掌被穿了一个洞,鲜血喷洒,子车离蓝向后一跃,眉头一皱,嘶的一声,以掩耳迅雷之速,快速把包扎完毕,但是,鲜血依旧透过衣布往外涌。
子车玲音得意一笑,她还以为子车离蓝有多厉害,原来也只不过是虚有图表。
这一个小小的胜利,令子车玲音变得有些自傲,她唰的再次攻去,不给子车离蓝喘息的机会。
子车离蓝依旧在防守,仅用一个手防守,因为提了个心眼,单凭一个手,也把防御展现得无懈可击。
子车离蓝不喜欢盲目的打法,他喜欢静观其变,找出对方的弱点,然后进行一系列的反击,让对方彻底没有还手之力。
另一边的南宫颜轩似乎有些棘手,大块头虽然看着笨重,但一点也不藏拙,那唰唰唰的速度,小小刀剑在他手中,如鱼得水!
南宫颜轩唰的一下又一下的进行反击,她的修罗刀一次又一次的划破大块头的肌肉,那变黑的血液说明剧毒已经渗透大块头的身体里,但是大块头似乎并不感觉到痛苦一般,依旧如初的孔武有力,灵活如蛇!
“嘿嘿,小丫头,你的那点毒计,俺主人早就摸清了,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吧,否则俺一刀下去,你就得成了两瓣!”大块头似乎发现了南宫颜轩的苦恼,得意一笑,还不忘威胁道。
南宫颜轩的余光瞥向子车玲音,心里诧异,没想到子车玲音竟也懂得施毒,但愿子车离蓝莫要中计才好!
“唰……”大块头一剑向南宫颜轩挥过去,南宫颜轩腰往身后一弯,利刃从她的脸上滑过,削去了飘动的几缕青丝。南宫颜轩趁机向前滑去,直接从大块头的胯下滑过,南宫颜轩的脚往地上一摩擦,一按,直接反向下腰的刺向大块头的后膝盖处!
“噗!”的一声,南宫颜轩迅速抽出,远离大块头数米。
大块头顿时一跪,剑往地下一插,咔嚓的用力过度,断了,他大吼一声,脸色顿时苍白,可谓是痛之切。
大块头迅速回头看向罪魁祸首南宫颜轩,眼里的怒意暴起,刚想向南宫颜轩冲过去,却发现自己的那条腿直接废了,且疼痛感阵阵涌上心痛。
南宫颜轩轻蔑的一笑,就算知道了她的用毒药又怎样?别忘了,她可是一代毒师,就算知道了,她依旧有办法把对方折磨得怨天恨地。
“该死的,俺要杀了你!”大块头恨得咬牙切齿,即使是拖着一条腿,也要杀了南宫颜轩。
相比之下,苏文祁那边就困难了许多,那老妪的武功,与苏文祁不分上下,苏文祁的速度快,她更快,苏文祁的剑法好,她的更好,似乎就是在那一线之间的压倒性。
“锵,唰!”苏文祁一直想要找到老妪的突破点,无奈老妪不单进攻好,防御也不赖。
苏文祁素衣一动,刹那间到达老妪面前,手中的剑也在刹那间换成利刃。
在于对方没有可比性的进攻下,何不换一种攻击方式?
擅长远攻的老妪,这一下子就有些慌了。
她连忙接下苏文祁的攻击。
当初,她之所以选择挑苏文祁下手,就是因为子车玲音的消息,他们都是按照自己的擅长挑对手,她本以为苏文祁只适合远攻,如此一来,她的胜算便会增大,那料想,苏文祁的近攻也丝毫不弱。
“唰,呲!”这一次,苏文祁变得顺手了许多,嘶的一下,划中了对方的手腕。
苏文祁素衣轻飘,一天的应战,没有让他显出颓疲之色,依旧是如此的一尘不染,随风所行,他浅然自若的声音响了起来:“敬你一声老,若是投降,可留你一命!”
苏文祁知道,玲音宫大部分的人都是子车玲音用大量的金钱招来的门客,若是对方不想死,他也可以网开一面。
“呸,黄口小儿,老妇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就算成为刀下魂,又有何惧?况且,你能不能杀了老妇,还不一定!”老妪怒了,她竟被一个比她年少上二十年的小伙给轻蔑了,孰可忍无不能忍,老妪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手中的剑突然往苏文祁的致命子孙方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