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祁手中的女子被慢慢的提起,脚尖沾地,她拼命的想要挣扎,想要掰开苏文祁掐住她的手,然而,却是徒劳。
“你们不要太放肆了,这里可是玲音宫!”肖佩怒竭,一次两次的欺负她们,真当她们好欺负?
苏文祁一笑,余光瞥了肖佩一眼,那傲慢不羁,锋利的眼神,令肖佩不由自主的一颤。
南宫颜轩默不作声,双手环抱,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姑娘,放肆的,似乎是你们吧?抗令不遵,这话搁在哪个国家,似乎都是不容的吧?就算我替落日皇帝清理败类,似乎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吧?”苏文祁依旧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说话文彬有礼,然而,那内容却气得肖佩想吐血!
“好一张锋利的嘴,好一个俊美出尘的公子!”这时,一道柔弱如病的声音响了起来。
南宫颜轩两人同时看向了玲音宫里面。
只见一女子在众人的拥簇下款款而来,身着一袭白衣,衣摆祥云萦绕,衣袖蓝花点缀,单调的两色,却衬出女子的柔弱西子,惹怜三分色的气息。
苏文祁手中的人往那女子的方向一扔,那女子得到解脱大口的吸着新鲜的空气。
苏文祁浅然一笑,公子翩翩,虚行一礼:“长公主也不赖,一袭秀衣佳人贵着,却娇而捏做!”
“你好大的胆子,见到长公主竟敢不下跪!”子车玲音身边的一人怒竭,就是刚才被南宫颜轩削去手指的女子。
那女话音刚落,苏文祁与南宫颜轩两人便被突然出现的人围住了。
南宫颜轩嗤笑,慢步清悠的向苏文祁走去,来到苏文祁的身旁,看着那双目圆睁的女子,小脸傲慢一扬,嗤之以鼻,眼眸蔑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废物!”
“你……”女子不服气。
但却被子车玲音制止住了。
子车玲音一笑,这是她与南宫颜轩的第一个照面,也不免的打量了南宫颜轩一番,最终,柔弱一笑,说道:“安宁公主说笑了,她们只是本公主请回来的门客,并不是奴仆,所以,还望安宁公主海涵,莫要见怪才是。”
“既然如此,本公主也就大人有大量,既然当家主人在此,本公主也不拐弯抹角,本公主要搜你的玲音宫!”南宫颜轩手中的搜查令唰的向子车玲音袭去。
子车玲音稳稳的接了下来,下一刻,铛的一声,搜查令被扔在地上,绣鞋一踩,咔嚓的一声,搜查令被踩破裂。
“皇兄竟然能容允外人随意在宫中行事,看来真的是病的不轻,传本公主命令,搜宫者,杀。”子子车玲音柔弱的声音,命令却是不容对抗。
她不屑的看了南宫颜轩两人,转身缓缓离去,南宫颜轩两人被包围了。
肖佩也看了不自量力的两人,跟着子车玲音离开了。
“哼,这就是得罪玲音宫的下场,上!”被南宫颜轩削了一手指的女子一阵快意,手一挥,那些人便蜂拥而至。
被苏文祁掐脖子的那女子与被削手指的女子站成一线,似乎想要看到南宫颜轩两人的悲惨下场。
然而,即使这些人都是身怀武功的宫女,但在苏文祁的面前,依旧不堪一击,南宫颜轩尚未出手,苏文祁便流云行游般,掌如柔棉,力如铁钢。
“砰砰!”的几下,那些宫女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便被苏文祁全部放倒。
然而,那两个在这里守着的女子,瞳孔一缩,下一刹那,便被苏文祁与南宫颜轩两人的利刃抵住了喉咙。
干脆而利索,没有给对方任何求饶的机会,直接抹杀。
然而,又有一波人飞袭过来,,南宫颜轩连看到不看,一个飞转,手一挥,那些刚出现的人顿时全倒下,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
南宫颜轩两人杀了进去,在来到玲音宫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今晚会有一场风沙血雨。
子车玲音在凉亭中,手中拿着一把发梳,那是从烟雅阁拿出来的。
然而下一刻,子车玲音眉目一挑,只见,她看到了南宫颜轩两人的身影。
“佩儿,燕儿,你们两个去帮帮忙,莫要让她们扰了本公主的清静!”子车玲音悠然开口,南宫颜轩两人的实力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又快又狠,根本就不像是皇子皇孙该有的。
“是!”在子车玲音身边的肖佩与另一女子得令,立即向南宫颜轩两人方向而去。
南宫颜轩两人得到子车离蓝的帮助,知道烟雅阁在东南方向,两人直接往那个方向进攻。
近了,更近了,能看到那透着平静优雅的三字:烟雅阁。
南宫颜轩神色一喜,手中的修罗刀一刀夺几人。
“唰!铛!”肖佩砰的向苏文祁发动进攻,而另一个女子则向南宫颜轩进攻。
南宫颜轩一笑,邪魅而诡异,充斥着一分自内而外散发的嗜血气息。
南宫颜轩手中的修罗刀忽然改变了进攻的方式,专门翻转到那女子的背后进攻,虽然刀法略显生疏,但是,这女子恰好用来练手。
“唰!”那女子见到南宫颜轩如同鬼魅般,速度快到让她不知所措,只能进行防御。
“撕拉!”一声,南宫颜轩手中的修罗刀,刀剑轻划过女子的背部,衣衫破裂。
女子一惊,消息竟有误,南宫颜轩的武功并不弱,且这并不是得到的消息,南宫颜轩的武功竟与调查的不符。
“想什么呢,美人儿!”不知何时,南宫颜轩已经来到那女子的旁边,小手往那女子的下巴轻轻一挑。
女子惶恐,连忙用剑一挥,南宫颜轩蹭的远离那女子,在女子面前飞落!
南宫颜轩戏虐的看着对方,眼里的不屑异常明显。
她在空余时间,看了那张牛皮纸,上面的武功说是适合她也不为过,她的脚步轻易,身手快捷。
利用子车风悦的武功与自身相结合,正好借此练手。
而苏文祁也爆发了,他的剑法也提升了可快,本是自信的肖佩也渐渐的落了下风,脸色青苍。
“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嗜好,只要你认输,自废丹田,姑且能饶了你一命!”苏文祁说着,手中的一掌忽然向肖佩的胸口上一打。
肖佩连连后退,胸口一闷,苏文祁接二连三,不给肖佩喘息的机会!
肖佩吃惊,脸色极其难看,刚才在门口之时,看到苏文祁的武功并没有这么强,原来刚才就藏拙了。
“这里是玲音宫,你们休要嚣张!”肖佩利用就近的廊道,手往栏道的杆上一抓,一跃,翻转的用腿踢向苏文祁。
“除了这句话,还能说点别的吗?”苏文祁抵挡,同时剑气一扫,肖佩大惊,立即放手,翻身向苏文祁刺去,剑刃在苏文祁的耳边反转,唰。
苏文祁头往下一低,发丝飞扬,断了几根。
与此同时,苏文祁手中的剑直接零花相碎,肖佩的衣衫顿时破碎,露出了一角红色的肚兜,如同被旧破的乞丐衣一般。
肖佩脸色涨红,暴怒,刚想还手,却被苏文祁一剑封喉,白剑进而红血出。
苏文祁脸色淡漠,看着双眸圆睁的肖佩,砰的一下倒落。
与此同时,南宫颜轩的修罗刀,也在那一刻从那女子的心脏处抽出。
南宫颜轩两人对视一眼,便直接进去了烟雅阁。
在凉亭处,箫声清幽,得到消息的子车玲音,手中的琴弦一断,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她们。传令,把烟雅阁包围着,不攻!”子车玲音发话,只要她手中拿着那发梳,南宫颜轩迟早得回来找她的。
“是!”
在子车玲音身边的一女子得令,立即去办。
“对了,佳儿什么时候回来?”子车玲音继续琴弦飞舞,似乎那断了的琴弦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心情。
“估摸着还需三天!”在子车玲音身边的一个老嬷恭敬的回应。
“嗯,你现在去安排,放出谣言,就说皇帝被外邦人蛊惑,昏庸无道,本公主将要替天行道,大义灭亲!”子车玲音悠悠的开口,在琴声下,声音依旧清晰可闻!
“是!”老嬷鞠躬,刚想下去,却又被子车玲音制止住了。
“切记,莫要让谣言流传出去!”子车玲音还是顾虑着九天,自从她与九天相识,九天就从不曾待见过她,若是她强行把子车离蓝杀了,夺了落日国,九天定会反目。
为了避免这种状况,她需要些时日,把一切都安排好,就算到时候九天知晓,也无力回天。
“是!”老嬷得命。
子车玲音唇角笑意欲浓,既然你自己选择早亡,她又怎有不成全之理?
在乾清殿的子车离蓝也得到了消息,好看的如雪眼眸闪过一丝惊讶。
没想到南宫颜轩两人的身手竟比他想象中的好。
“皇帝哥哥,你要不要离开皇宫,避一避风头?”在子车离蓝床上的南宫玉玄,小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看着地上,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只是发呆。
“那你可要跟我一起走?”子车离蓝依旧推着轮车,来到床边,宠爱的摸了摸南宫玉玄的头,似乎坐久了,就没有想站起来的欲望了。
南宫玉玄摇了摇头,他的直觉很敏感,无论对什么事,很多时候都能一针见血,现在的他还不能离开。
子车玲音不简单,背后肯定还有势力,不可能让他姐姐那么快就闯进去,他怕子车玲音会对他姐姐来个瓮中捉鳖。
他要去帮助他姐姐,还有,子车离蓝不能动武,否则将会死得更快。
“玄儿,你累吗?”子车离蓝心里一阵疼惜,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到底需要经历多少事,才会如此的早熟?才会如此的能沉着思虑问题的弊端?
南宫玉玄一怔,抬起头,甜甜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哥哥,我比你幸福!”
子车离蓝一愣,随即一笑,是呢,南宫玉玄比他幸福,南宫玉玄最起码还有亲情的宠溺,而他,除了冰冷的皇宫,什么都没有。
“但是,哥哥也没有不幸福,你有玄儿,还有姐姐和姐夫他们,他们会保护你的!”南宫玉玄跳落下床,小手抱住子车离蓝,似乎想要给子车离蓝温暖。
子车离蓝微微的摇了摇头,宠溺的轻拍南宫玉玄的后背。
“阿照!”子车离蓝虚幻的声音响起。
齐照得命,立即进去。
“皇上!”齐照恭敬的来到子车离蓝面前,南宫玉玄对子车离蓝的腻歪他也已经能见怪不怪了。
“传朕命令,发出诏令,长公主逼宫!顺道,让消息传出国去!”子车离蓝寥寥几句,至于那些百姓怎么站队,都不关他的事。
他需要做的,就是守着这皇宫,等九天回来。
“是!”齐照领命,心里一阵苦涩,他跟在子车离蓝身边是最久的,子车离蓝需要什么,他比谁都清楚,现在为了逼九天就范,不惜让落日国陷入危机。
最后的结果无论如何,子车离蓝都得承受千古罪名!
“今夜,就好好休息吧,哥哥给你讲故事!”
子车离蓝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宠爱的说道。
这将是一个平静的夜晚,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在烟雅阁的南宫颜轩,眼睛直接放光了,她从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完整的玉肌石,而且还是一整间。
这得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从世界各地搜寻建成的啊?
南宫颜轩摸着那些冬暖夏凉的玉肌石,抹开灰尘,上面有着精雕细琢的纹样,美得令人窒息。
只是,这屋里似乎太空了,就连一副字画都没有,铜镜灰尘布满,上面各处都有被人搜过的痕迹。
想必子车玲音一早就知道她要来,把里面的东西一搬而空了吧?
南宫颜轩好看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就算搬光了也无所谓,她要的,只不过是一张床。
南宫颜轩缓缓的向苏文祁走去,双手往苏文祁的肩上,红唇轻启,问道:“在这里,敢不敢?”
是的,这里可是敌人的老窝,在里面行雨水鸳鸯之事,想想就一阵刺激。
苏文祁抓着南宫颜轩的手,轻笑,这小妖精!
“有何不可?”按照现在的状况,子车玲音根本想不到,他们的目的是玉肌石床,而不是南宫颜轩她母后留下来的遗物。
南宫颜轩轻轻的眨了眨眼,似水莹柔,声音温柔多情慢慢的推动苏文祁往床边靠:“那,今晚,就让我成为你真正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