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起长大呢。”宋甜点着头,想了想又说道:“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元姐姐,你叫我甜甜吧,上次,就是在曲水季那次,我可崇拜你了。你都不知道,那一脚有多解气。”
“她们骂的是我,你解什么气啊?”元姚问着。
“哼,我跟阿净走的近,她们平时也没少明里暗里的排挤我,坏着呢!”宋甜生气的皱起了小眉头:“不过,上次,看到她们那么狼狈,我就想笑。”
说道激动处,宋甜脸都红了。
“那甜甜对寻易哲又有多少了解?”元姚循循善诱,像个诱拐小女孩的怪蜀黍。
宋甜突然就捂住了脸:“元姐姐不要脸,大庭广众秀恩爱,谁不知道寻大哥哥为了你拒绝了一屋子痴心妄想的名媛啊!”
元姚只能无奈的撑头做沉思状,这小姑娘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啊,都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之类的神话故事吗?
不对,是爱情故事。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算了,以后一定要告诉包子,姐姐为了他都做了什么牺牲。
说话间,就有人进了房门,看都没看坐在沙发上的宋甜和元姚,径直走向桌子,给自己到了杯水,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下去。
依旧是一件淡色的运动装,就是款式不太一样。
说实话,老元也有一件和这件差不多的,可这穿出来的效果,真是……
天差地别啊!
真不是她存心埋汰她爸,他爸只能说是一言难尽啊。
元姚刚想叫住宋昀尘,宋甜已经开口了:“哥,这是元警官,寻大哥哥的未婚妻。”
刚开始宋昀尘只是顿了顿,就打算往屋里走,听到后一句才回过头来,看了元姚一眼,出声到:“有事吗?”
什么叫有事吗?你家才出了命案你不知道吗,你妹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难道跟她说啊?
元姚勉强笑了一下:“我是来通知你们这件案件的相关情况。”
宋昀尘皱了皱眉,还是走过来坐在另一个方向的沙发上:“说吧,我听着。”
元姚看了宋甜一眼,见她没有离开的打算,就把这件案件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听完,宋甜已经是脸色发白,再看宋大公子却是脸色如常,情绪平静。
他握着了一杯水,良久才说道:“我知道了。”
然后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就离开了。
这已经不是好修养能解释的吧,一般人要是和命案扯上关系就算不是彻夜不眠,怎么说也不会是这样的淡定。
一种难言的情绪涌起,也不知是不是为这两个姑娘感到悲凉,还有一点点的愤怒,更多则是感到心凉。
为了一个不在乎她们的人,断送了两条命,这不值得。
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是可怕的。
心性如此凉薄,真是白长了一张好脸。
看到宋甜的样子,元姚安慰了她好一会,才起身离开,出门的时候遇到上回见过的老管家急匆匆的往屋外赶。
看着老人家虽然还算健朗的身子,元姚还是上去搀了一把:“老人家干什么去这么着急?”
老人叹了口气:“少爷我去给小午小芸家里送些钱,也算是尽尽心意,当初这两个孩子也挺要好的,怎么就闹成了这样,我看着少爷这两日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每天天不亮,就出去跑步,跑累了,才能睡个回笼觉……”
元姚觉得有些哑然,她还以为宋大公子就是个冷冰冰的人,所谓的温润如玉不过是做出来的表象。
好吧,是她臆测了。
看来这位只是单纯不擅于表达而已,心还是软的。
宋家的案子就算是解决了,元姚又清闲了下来,正好宋甜打电话来说要请她吃饭。
元姚看了看时间,是快下班了,她今天又实在不想对着寻易哲的脸吃饭。
虽然长得好看,就是气氛尴尬的让她无所适从。
元姚一出门就看见宋甜的标志性粉红小车车,看的元姚一脑门的黑线。
难道她真的不是个女生,为什么她无法理解这种审美?
宋甜一脸兴奋的拉过元姚:“元姐姐,快来,今天我开车,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吃饭。”
你们?们,是谁?
拉开车门,元姚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一个人正在里面坐着呢。
一身风衣的宋昀尘正拿着一个大大保温杯喝着茶,看见她,朝他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
那个杯子大概能装一升水吧。
元姚好像还看到了杯口飘着的枸杞。
佛系养生人。
元姚一排乌鸦飞过,她真没想到这辆粉红的小车里坐着这尊大佛。
你能想象寻易哲破产之后在你家门口卖羊肉串吗?
元姚赶紧清醒了一下头脑。
就听到宋甜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哥真好也没事,我就把他拉来陪坐了。”
嗯,把宋大公子带出来陪坐,这很宋甜。
这是什么最新的炫富方式吗?
哪怕元姚不混别的圈子,也知道宋昀尘的分量绝对不轻。
坐在酒店的包间里,元姚觉得这比跟寻易哲出去吃饭还要尴尬。
好在还有一个宋甜,叽叽喳喳尽显青春本色。而宋昀尘间接性的接上几句,言辞流利,什么话题,都能娓娓而谈,渐渐的气氛就融洽起来。
宋昀尘的声线很特别,清朗干净,带着一点缱绻的柔和。
不像寻易哲无论生气还是高兴,永远清冷的像个陌生人。
不过也很好听,就是话有点少。
元姚的脑子里突然就冒出这个念头,赶紧不在想下去。
然后正好听到宋昀尘对犯罪心理学的解析,听的元姚这个半专业认识都咋舌。
博学多才原来真的不是一句虚话。
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的喧闹。
“寻少,寻少,里面有客。”声音听起来很是焦急。
“客,什么客,我跟甜甜一起包下来的地方,哪来的客,忽悠我?甜甜哪次饭局我不知道?”
听声音似乎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