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过早膳后,苏凝便留下不空同他们一起喝了茶再回去。
不空知道她们夫妻二人定然是有话要叮嘱自己,都已经做好了被斥责的准备,可谁曾想,事情根本不是他所想象的那般。
秦誉芳与苏清河将盛锦荣拉到自己身侧坐着,正好与不空面对着。
盛锦荣自从昨天夜里与他有了些许亲密的接触后,就一直不敢正视他,如今坐在他的对面,更是微微低垂着脑袋,手里不安的搅动着帕子。
知女莫若母,苏凝一眼瞧过去,就晓得这孩子在害羞,遂伸手掐了掐盛长靖的胳膊,示意他好好说话。
不要让女儿难堪,再怎么样那也是他们的宝贝女儿。
“你比锦荣痴长几岁,平日里行事稳妥些,若是敢做出什么荒唐事来,别怪我翻脸无情,明白吗?”下次再敢这般欺负锦荣,定然将他的腿给打断。
盛长靖知道他能听见自己的心中的想法,冷哼一声。
不空连忙抬起手,与他们郑重的发誓:“请放心,我会以身作则的。”
“锦荣也快及笄了,知道你们关系好,但毕竟锦荣还小,有些事情她不懂,需要你多担待一二。”苏凝在旁唱着白脸。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不空哪里还敢轻易说个不字,除非他不打算娶盛锦荣了。
得了他的保证之后,夫妻二人又对自己的女儿进行了一番说教,这才放了不空离开。
盛锦荣在丁香和墨香的陪同下,亲自送了不空离开,直到马车走远了,她这才收回追随的视线。
边上正在于自家娘子告别的盛长靖,见着女儿一眼都不看自己下,气的翻身上了马背,带着人去当职了。
“娘,爹他怎么能这样——”盛锦荣有些不满,在原地跺了跺脚。
苏凝拍了拍她的手背,领着她回了府邸。
日子转眼即逝,春去东来,转眼就到了盛锦荣及笄的这一天。
锦荣是夫妻二人的嫡女,自是格外看重,虽他们现在在东莱住着,但对于女儿及笄这样大的事情,还是要好好操办一番的。
当然,他们也只是请了相熟的好友来参加。
一大早,府邸里就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丁香和墨香陪着盛锦荣坐在闺房,听着外头的祝词与恭贺声,皆是忍不住偷偷的为主子高兴。
待到了吉时,盛锦荣看着铜镜内的自己,略整理了衣襟,有些紧张的询问道:“一切可都妥当?”
“一切都好着,小姐快跟着奴婢们出去吧!”丁香与墨香催促着,免得小姐在磨蹭下去,可就耽误了好时辰。
再说了,今日不仅仅是小姐及笄礼,还有小姐未来的夫君来下聘礼了。
看着丫鬟们在旁捂着嘴偷笑,盛锦荣本就涂了胭脂的脸蛋,这会子更加绯红一片。
任由她再羞怯,也不得不跟着两人去了前厅见众人。
盛长靖与苏凝坐在上首,看着一身锦衣,已经长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夫妻二人相视一笑,等女儿行了叩拜之礼,便扶着她起身了。
宾客们看着盛锦荣,纷纷朝她说着世间最美好的祝词。
盛锦荣一一回礼,不过心中最惦记的还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