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漫不经心,但却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傲气。
众人不禁转身,望向了殿外。
只见江潮挥着羽扇,撇嘴一笑,“请皇上恕罪,微臣来晚了!”
他身着昨日那件月白色的锦袍,腰间绑着一根白色兽纹腰带。
在白色的阴沉下,江潮的头发显得乌黑光亮,配合他伟岸的体型,精致的帅脸,当真是风度翩翩胜似潘安。
他的鼻梁挺拔,双唇紧抿成线,显得他神采飞扬。
这一出场,着实把群臣吓的不轻。
他们也没想到大国师竟然这么有气节,明知平南王胜券在握,竟然还站在皇上这边。
文宣帝瞥了眼拱着手认错的江潮,嘴角轻扬,“爱卿,你受苦了!”
江潮粲然一笑,“能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福分。”
当着群臣的面,二人竟然还寒暄了起来,这可把平南王气坏了。
他紧拧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江潮以及身后的太师和四大尚书。
他们抵达了金銮殿,这就说明平南王府已经失守。
明明府内专程留了四位武尊高手还有十余名武宗高手,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就凭山鬼一人肯定不行,莫非是文宣帝调动了飞鱼卫?
平南王的脸色十分可怖,如同咆哮的猛虎大吼:“大国师,本王称帝,你有意见?”
“当然有意见!”
江潮偏头挑眉一笑,唇边的笑令人心颤,“王爷,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帝位需要合适的人来坐,空有野心却焦躁易怒的人不适合做皇帝。”
平南王涨红着脸,额头青筋暴起,愤怒的道:“呵呵,成文宣他并非皇室血脉,就算他再怎么适合,也做不成皇帝!”
闻言,江潮薄唇轻扬,眸子微眯,哼出一声讥讽的轻笑,“如果皇上都不适合的话,那你就更不适合了!”
“为何?”平南王不解的问。
江潮微眯着眼,十分玩味的笑了声,“因为你才是真正的野种,你是我儿!”
平南王登时气的脸红脖子粗,怒火中烧的样子像是要把江潮焚烧殆尽。
“胡说八道!”
“本王乃是纯正的皇室血统,岂容你玷污,来人啊……”
江潮摆了摆手笑道:“王爷,你不是说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如我们也滴血为证。”
“你……”
平南王震惊的说不出话。
他知道江潮有些手段,也怕血会奇迹般地相融。
“你不敢吗?”
江潮撇撇嘴,笑问。
平南王冷哼一声,“有何不敢?”
只见江潮在小指上割开小口,缓缓地递进刚端的一盆水里。
平南王勾唇一笑。
滴血之中的门道,他再熟悉不过了。
刚才文宣帝与易天利的血之所以能相融,是因为那盆水是热水。
但凡在热水里,两个人的血怎么都会相融。
但现在这盆水,可是凉水,看这位大国师还能耍什么花招。
于是,他淡定自若的将血滴了进去。
群臣纷纷朝着水盆看去,登时满眼震惊。
只见那两滴血珠子竟然奇迹般地融合了!
江潮登时放声大笑,“本国师和王爷的血相融了,难道本国师是王爷的父亲,哈哈哈!”
这次滴血,证明了刚才的滴血为证完全是无稽之谈。
而且也恰恰说明平南王方才是在故意陷害文宣帝。
当场被揭穿,还被江潮如此侮辱,平南王血液在身体里奔腾不休,只见他面目狰狞,嘴里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放肆!”
“本王的名声岂容你来玷污,来人啊,把大国师给本王押下去!”
侍卫们刚要上前,却见李长覆和山鬼,一左一右的护在了江潮身侧。
李长覆撇嘴一笑,“王爷,别人你都动的了,但大国师不行!”
言外之意就很明显,皇帝死不死我不管,但江潮必须得完好无损。
只是这话,他没有明说。
平南王怒火中烧,根本不想顾及那么多。
他咬着后槽牙怒道:“本王要是非要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