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缓缓将她扶起,嘴角浮起一抹温暖的笑意,“苏嬷嬷,你对香妃和本国师的情谊,本国师铭记于心,此次救你,也是在救本国师的良心。”
“今后做了太后身边的花奴,你可要好生照料慈宁宫的一草一木,绝不可以懈怠。”
听着江潮别有深意的嘱咐,苏嬷嬷答应道:“大国师再造之恩,小人没齿难忘。”
江潮摆了摆手,笑道:“继续忙吧,本国师要出去转转!”
楚蛮使臣明日便到,文战将近。
既然蔡京问他要三首诗,他也不能含糊。
回了太和殿后,四香为他磨墨,江潮顺势便写下了三句诗。
冬香看着那纸上的颜体,不由惊叹道:“主子,你这三句诗,简直绝品,文战必定夺魁。”
江潮被吹捧的浑身舒适,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没办法,主子在文斗上罕逢敌手,倒是真希望凭本事取胜。”
“奈何,蔡京不给机会啊!”
冬香端着那几幅字,视若珍宝一般,将它们小心翼翼的吹干。
见她这般珍惜自己的字画,江潮撇嘴一笑,“我的好冬香,你如果喜欢的话,改天主子为你做一幅画,顺便表上一首诗,如何啊?”
冬香一听,双眸陡然泛起一抹又惊又喜的光芒,“真的吗?”
“主子,冬香只读过一点点书,但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的诗词,如果主子真的肯为冬香作诗,那冬香可就开心死了。”
江潮摆手一笑,“改天到主子房里,主子给你画一副艺术画。”
“什么叫艺术画?”冬香不解的问。
江潮附在她耳边,调笑道:“就是不穿衣服的那种,只给我们两个人看。”
冬香的小脸上登时升起一抹红霞,红的发烫,“哎呀,主子,你好不知羞。”
说完,她就羞涩的跑开了。
江潮不禁喃喃道:“也难怪,这个年代的人都还比较古板,还没达到开放的地步。”
他歪头看向春夏秋三香,嘴角咧起一抹坏笑,“冬香跑了,你们三个今晚谁侍寝啊?”
三香面面相窥,皆是眼珠提溜直转。
三个人,八百个心眼子,最后谁都没留下,全都跑出了门外。
江潮撇嘴一笑,“既然你们还没决定,那我可就去追了,追到谁,谁就要侍寝。”
说着,他像个奸臣一样,在院里追起了她们,登时传来一片欢声笑语。
天色渐沉,微风轻拂,夜空上明月很是耀眼,小巧的星星镶嵌在旁边。
蔡府上下热闹非凡,只见三名身穿黑衣的不速之客赶来。
三人一个在前,两个在后,分明是一个主子,两个下人。
蔡京端着手臂,脸上还噙着一抹笑容,“祁连王爷大驾光临,蔡某热烈欢迎啊!”
只见带头的那人摘下面罩,脸上噙着一抹孤傲之气,“蔡京,我国的使臣团队距离京城只有一天的距离,明日上午,就能抵达。”
“本王看你信函所云,想让楚蛮输给岚朝,是何居心?”
祁连王爷开口便是兴师问罪,惊的蔡京顿时双瞳一震。
他瞥了眼周围,笑道:“王爷,此地空旷,未免隔墙有耳,咱们还是进堂内说吧!”
祁连王爷冷哼一声,“看你能说出什么门道来。”
说着,他大踏步的跨进了门槛,进入了堂内,坐在了正中央。
蔡京明知他有越位之心,但还是没有点破,只好赔笑道:“王爷,如今平南王已失势,本官在朝中再无依靠。”
“唯有造反,才能长治久安。”
“所以,文战胜利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夺得王位之后,我会将十座城池割送给楚蛮,以谢王爷的恩情。“
祁连王爷扶着下巴,若有所思了片刻,转而噙起一抹笑意,“十座城池,未免太少了吧?”
“本王可听说了,平南王造反失败,主要原因便是文宣帝请了唐门作为助力。”
“十座城池是之前的筹码,现在,本王要半个岚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