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不禁破涕而笑。
光顾着调戏皇后娘娘了,竟然把封公公给忘了!
这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很难想象封公公是怎么熬得住的。
江潮闲庭信步,悠哉悠哉的赶回了地牢。
只见封公公头发凌乱,脸色惨白,手心里汗滴混着血水正不断的低落,他的身子不断地抖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刻,为了解除痛苦,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背叛蔡京会死!
可死有被灌辣椒水痛苦?
他的双眸本来无神,可一看到江潮,双眼陡然闪过一抹精光,像是看到了浮漂着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紧咬着牙,虚弱无力的求饶道:“大国师,杂家什么都招,求你给杂家一个痛快!”
江潮眯缝着眼,嗤笑着问:“刚才不是很狂吗?不等着你家主子来救你了?”
封公公抿了抿嘴唇,深深地叹了口气,“大国师自行回来了,而皇后娘娘却迟迟未露面,想必应该是放弃杂家了!”
“就算杂家现在活着回去,蔡大人也未必再信得过杂家,杂家的仕途已经彻底走到头了。”
“杂家现在只想死个痛快,求大国师不要再折磨杂家了!”
他多想再硬气一回,可那种难以言喻的痛令他难以承受。
那种无力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江潮闻言,望向唐大年,忍俊不禁的问:“大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怎么他这么快就招了?”
“没做什么啊!”
唐大年莫名其妙的答了声,“就是按您说的,给他来了一套辣椒水套餐,谁知道这老混蛋骨头那么软,还没开始就受不住了。”
“那他招了吗?”江潮努了努嘴。
唐大年一脸神气的笑了声,“他倒是想招,小人也不给他机会啊!”
“您是不知道,老家伙刚才惨叫的有多惨,一开始那嗓子喊得都快把小人耳膜刺破了,后来嗓子哑了,就跟杀猪似的了。”
“他得感谢小人,是小人又给了他和男人一样粗犷的嗓音。”
江潮不由擦了擦冷汗,尴尬的道:“行了,折磨的差不多了,让他把罪认了,再让他吐出孙刘氏的位置,给他个痛快。”
“好嘞!”
唐大年答应了一声,又随手拿了个刑具上前,“老混蛋,听见大国师交代的话了嘛?”
“听见了,孙刘氏就在京城楚南偏苑,现在正被好生招待着。”
封公公马上答道。
唐大年不满的骂了声,“跟老子偷奸耍滑是不是?还有呢?让你交代你以前干过的罪状,你一定要一一交代,不然大国师怎么治你的罪? ”
封公公早就不想活了,马上一一交代,“杂家招,什么都招。”
“杂家刚进宫时,色心未泯,曾偷看过鄂妃洗澡;还有,东厂老督主是杂家借助蔡大人的力量杀掉的;前些日子大国师刚上任,也是杂家看他不爽,多次找人刺杀他,还差点害了皇上……”
一桩桩一件件,都足以令他脑袋搬家。
封公公就算活着出去了,仕途也是一片昏暗。
除非平南王造反成功,有意提拔他,不然他这辈子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江潮满意的笑了声,“让他签字画押,将他押入天牢,一定要特殊照顾。”
唐大年如捣蒜般点着头,“明白!”
“小人每天赏他一次辣椒水套餐,保证把他爽到起飞!”
封公公气的差点吐血,“你们……畜生啊!”
江潮拿上供状,满意的回了太和殿。
等文宣帝中午批阅完奏折,就把状纸给他送过去。
当务之急,就是帮着文宣帝平乱,保住大国师之位。
就在他准备躺下睡个回笼觉时,外面陡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江兄,太后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