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江潮冷嘲热讽的话,楚蛮四位文人最德高望重的邢文武站了出来。
他怒指江潮,气的大喘着粗气,“大国师,光说风凉话有什么意思?”
“你若是能以景色为题,做出比我们还妙的诗句,这局我们就认输!”
江潮瞥了眼敦宁公主,撇嘴笑问:“依公主之见呢?”
敦宁公主对楚蛮四位文人十分自信,尤其是邢文武,游历大江大河,见识各路奇葩,刚才那诗词已是绝句,而且描绘的正是楚国的舞阳城。
她昂起胸膛,点头道:“大国师,你若真有本事,就也出关于景色一句诗啊!”
江潮见他答应了,随口便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恩?”
邢文武面色一僵,与三名文人面面相觑,皆是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潮撇嘴笑问:“不够满意?”
“那再来!”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
眼看着江潮像连珠炮一般狂轰乱炸,每一句都是绝句。
不光诗句不如人家,景色对比之下,那浩瀚的场面,着实将舞阳怡人的景色给比下去了。
如今已不需要敦宁公主来评判,每个人都带着脑子呢!
孰胜孰负,高下立判!
敦宁公主紧咬银牙,怒气冲冲的道:“你无视规矩,冒然以诗斗绝,这只能说明你在景色的选题上拿手,侥幸胜了使臣团。”
“但若是我们也以‘美女’胜过你,那就得加赛,斗诗一局还不能算你赢。“
这敦宁公主全身上下都是软的,就只有嘴还是硬的。
不过,江潮也不躁。
反正楚蛮越是发难,增加比试难度,江潮在百姓们的地位就会与日俱增,这对他来说利大于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冒然?”
“没记错的话,是公主让本国师让本国师作诗比试的吧?”
“不过,楚蛮来者是客,本国师就再谦让一回,你们先来吧!”
说着,他还做了个“请”的姿势,令楚蛮四位文人紧张的大眼瞪小眼。
听到江潮那几句诗之后,他们几个文人就顿感不妙了。
他们做的诗根本就不在一个段位上,就算做出来,也完全比不过。
不过四位文人还是不能认怂,只能硬着头皮研讨。
过了一刻钟,他们才看看研究出一句词。
“云鬓碧水羞玉颜,浣纱玲珑弄花年!”
听到这句诗,江潮不禁仰头大笑,“你们做不出来可以不做,光把华丽的辞藻堆上去,那就是形容美女了?”
“为什么本国师感觉你们形容的是一只穿着云烟衫,千水裙的母猪?”
许是江潮的笑太有感染力,又许是这话太具杀伤力,整个演武场上充满了地动山摇的笑声。
唯有楚蛮四位文人脸色铁青,甚是恼怒。
台上身着云烟衫,千水裙的敦宁公主脸色愠红,那目中凶光恨不得把江潮咬烂,撕碎。
她紧咬着银牙,怒气冲冲的道:“大国师,你这是在内涵本公主吗?”
江潮摆了摆手,笑道:“怎么可能呢?”
“本国师点评的是那句诗,可不是在攻击公主。”
“不信的话,本国师就以公主为媒,作一句词。”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听到这句词,敦宁公主只感觉自己前一秒被按在地上摩擦,下一秒又被捧上了云端朝拜,完全被江潮左右了情绪,小脸上都不禁勾起了一抹羞涩的弧度。
不过,她还是死鸭 子嘴硬,“不行,大国师,你做的是词,不是诗,不能算你赢。”
江潮请移步子,围绕敦宁公主转了一圈,笑道:“既然公主那么难伺候,本国师就再做几首。”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