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江潮也没什么那方面的坏心思了。
他帮长平穿好了外衣,脸上噙起一抹温暖的笑容,“宁儿,如今皇后蔡文秀已经落马,皇上把她交由我来处置。”
“我还记得她上次骗你进废殿,险些害得你魂魄离体,不如咱们一起去惩治她?”
长平摆了摆手,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不必了,那蔡文秀也是个苦命的人,我不忍心。”
江潮只好呢喃了声,“那好,那我自行去对付她,过后我再来找你,你好好休息!”
眼看着江潮离开的背影,长平攥着粉拳,内心犹豫不已。
“再不跟他吐出实情,恐怕就天人永隔了。”
“可就算说了又能怎样?让活着的他陷入痛苦之中吗?”
雨过天晴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令人陶醉,树木都增添了一层浅缘的色彩,花儿显得更加娇艳动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晰和明朗。
江潮闲庭信步的来到了地牢,刚好撞见了值班的唐大年。
他坐在石阶上,胳膊上还绑着纱布,上面依稀可见渗出来的血迹。
江潮不免关心的问:“大年,你这是受伤了?”
唐大年叹了口气,“嗐,还不是平南王造反闹得,那些紫袍人是真厉害,我们十几个侍卫都没拿下一个人,还被反杀了两个。”
也对,唐大年不过是武宗境界,让他对付武尊的紫袍侍卫,实在是过于为难他了。
江潮刚要为他验伤,就见唐大年撇嘴一笑,“大国师,不必担心,奴才没事,不过是一点轻伤罢了!”
“今天已是多事之秋,听说您也是死里逃生,怎么还有闲情雅致过来,难道是来攒局赌钱的?”
江潮摆了摆手,否认道:“不是!”
“这不皇上让本国师惩治蔡文秀,刚好过来瞧瞧,既然你有伤,那就让本国师自行前去吧!”
唐大年哪会放过这么一个立功的机会,他急忙站起身,跟了上来。
他忍着痛,咬着牙笑道:“大国师,小人陪你一起!”
“大年啊!”
江潮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你受了伤,不必跟着笨国师,帮本国师守在外面,别让人打扰就好了。”
“是!”
唐大年自知伤势严重,进去之后恐怕会露怯,所以也就没逞强。
少卿,江潮赶到了地牢,正看到蔡文秀蜷缩在草席边,被一只黑漆漆的老鼠吓得花容失色。
“救命啊!”
她疯狂地大喊。
门口守着的狱卒却并未理会,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江潮挥了挥手,吩咐道:“诸位兄弟,大家辛苦了,都先下去休息吧,本国是要提审罪臣蔡文秀。”
“大国师您忙!”
说完,狱卒们纷纷告退。
江潮缓缓地进了地牢,脸上噙起了一抹戏谑,“娘娘,你占了人家的巢穴,却害怕它,这是何道理?”
她可能是真的怕了!
额头正不断的流着细汗,额发湿漉漉的,一绺一绺的贴在脸颊上,半掩着那双冒出红丝的眼睛。
蔡文秀一看江潮来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祈求着道:“大国师,本宫求你,把它赶走好不好?”
“好啊!”
江潮假意答应,手捏指诀,大喝道:“水坎,冰封破!”
那黑漆漆的老鼠也许感受到了危险,刚要挪腿逃跑,却被一道无形的压力压制,无法动弹。
紧接着,他的身体便僵硬不已,定在了原地。
眼看着老鼠已经被制服,蔡文秀长舒了一口气,“大国师,你别白费功夫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休想再让本宫吐出任何口供。”
江潮并未生气,反而低身过去,一把揪住了老鼠那细长的尾巴!
下一瞬,老鼠便被他扔了出去,直奔蔡文秀姣好的身姿。
“啊!”
蔡文秀娇呼了一声。
她三千根发丝根根竖起,额头冰凉,眼冒金星,被莫名的恐惧死死揪住。
当老鼠落在她旁边的一刹那,她一口气没提上来,登时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江潮破涕而笑,“就这点胆子,还用的着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