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正思考着今晚如何快活,突见江潮靠了过来,心里没来由的紧张。
“大国师,在咱们岚朝,逛窑子可不犯法,你可千万别拿我开刀。”
江潮破涕而笑,“本国师又没怪你,你紧张什么?”
王阳明指着江潮,食指在空中荡起了波浪,他脸上噙着一抹笑意,笑的得意而放肆,“大国师,你该不会是想……”
“咳咳,本国师可是正经人,本国师想法跟你一样,通过勾栏院促进国民经济。”
江潮干咳一声,生怕被旁边干活的人注意到他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别装了,大国师,你想去,我可以带上你。不过,你这身羽扇纶巾可不行,你得换件衣服,不然被人看见,有损官德。”王阳明提醒道。
片刻,江潮换上了一件白色长袍,手持国风画折扇,俨然是一副书生样子。
“大国师,您可真是风度翩翩,勾栏院里的小姐姐们看到您,一定往您身上猛扑。”王阳明在旁夸赞道。
江潮摆摆手否认道:“别大国师的称呼了。出去后,你就叫我江水,我是你家少爷,你是我家书童。”
“好说!”
王阳明搓着食指与拇指,一副期寂的模样。
江潮会意,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递给了王阳明,“今日的嫖资,本国师帮你出了,但你可一定要听话。”
“嘿嘿,大国师仗义。”
少倾,二人在勾栏院门前下车。
几个庸脂俗粉马上迎了上来。
“哎呦,大爷,进来玩啊!”
江潮并未理会这些庸脂俗粉,而是掂了掂手中折扇,大步流星的迈进了勾栏院。
谁知,一回头的功夫,王阳明就不见了。
江潮四下寻找着他,发现这家伙竟猴急的跟着一个窑姐上楼了。
好你个王阳明!
没义气的东西,说好了扮演伴读书童,一进勾栏院就被拐走了。
江潮只好四下打量。
他发现勾栏院也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全是荤的。
一楼聚集的都是文人雅士,而且都是来听曲享乐的。
只见一个端坐着的美人,玉指轻弹古筝,翩翩妙音充斥着一楼的会场。
本来还闹闹哄哄的勾栏院,这一刻却多了一丝风雅。
曲闭。
一个司仪站在了会场中央。
“今日是咱们勾栏花魁杜诗诗拍卖初夜的日子,欢迎大家捧场。”
随着司仪宣布,台下的文人雅士纷纷激动起来。
“诗诗那么姣好的璧人,本公子一定捧场。”
“对,别浪费时间了,直接告诉我们多少钱就好了。”
“千万别跟我们客气,我们穷的就剩钱了。”
岚朝贫富差距极大,能读书的人不是王孙贵族,就是家庭富庶的商贾,所以他们纷纷暴露了俗气的做派。
此刻,端坐着的美人杜诗诗蹙紧眉头,站了起来。
“多谢各位为诗诗捧场,这次诗诗斗胆拍卖,不为钱财,是为了寻一有缘人。今日在此聚集的都是文人雅士,不如就以赛诗为题,才气俱佳者可得诗诗芳心。”
杜诗诗清甜的妙音充斥着整个会场。
一个身穿蟒袍的胖子先一步站到了台上。
“一物从来六寸长,有时能软有时刚。软如醉汉东西倒,硬似风僧上下狂。”
这诗做的又骚又臭,而且荡肆的很。
杜诗诗眉眼一片冰凉,“公子,诗诗虽然出自勾栏,但却不是风俗之人,请你下去吧!”
蟒袍公子失望下场,但却满面的不服气。
很快,一个身穿黑袍的富家公子也大步踏上了舞台。
“温紧香干口赛莲,能柔能软最堪怜。喜便吐舌开颜笑,困便随身贴股眠。”
刚才的诗粗鄙,它这句就更为恶心。
杜诗诗臊的又羞又愤,“这位公子,看你风度翩翩,为何也吐如此污秽诗文?”
黑袍公子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朝着杜诗诗就扑了过去。
“嘿嘿,本公子就是想调戏你啊!”
眼看着他捉住了杜诗诗的玉腕,台下众人不仅不帮忙阻止,反而还起哄。
“都公子果然真性情,见着诗诗就忍不住了。”
“嘿嘿,大家还等什么,一起上啊,趁着乱,能摸一把是一把!”
“诗诗,我们来了!”
众人不管不顾,见着杜诗诗的美貌,皆是起了色心,朝着台上一拥而上。
眼看着美人正被欺负,江潮再也忍不了了。
他踏步上前,一掌便打退了黑袍公子。
紧接着,他护在杜诗诗身前,义正言辞的道:“姑娘,我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