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江潮一人漫步在皇宫内院。
亭台楼阁如云,假山奇石罗列,漫步于绿荫花路之间,只听清泉潺潺流淌,奇葩异木间传出莺雀啼鸣,和花草间的虫鸣声相互硬核,此起彼伏。
如此美景之下,江潮亦然心乱如麻。
前身犯下的错,他一一偿还,可却换不来杜诗诗的一句好话。
他努力营造着大国师爱民如子的形象,却始终无法让杜诗诗有所改观。
他不知该如何说服杜诗诗,想要感化她却有难如登天。
就在他叹息之余,旁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妙音,“江潮,你也没休息啊!”
江潮回头望去,正看到步于中庭的长平。
她穿着一身水色衣裙,纱织的腰带轻系,随风飘动,衬得腰肢盈盈一握。
一张瓜子脸面色如玉,肌肤赛雪,秀眸似秋水一般明澈,整个人显得清丽脱俗,好似碧绿荷叶上的一滴露珠,晶莹剔透,光洁耀目。
看到她,江潮的心情仿佛舒缓了不少,没那么糟糕了。
他上前一步,与长平面对面而战,阴沉的脸上陡然噙起了一抹笑意,“宁儿,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不怕脸上长皱纹啊!”
长平侧身,双臂拄在石柱栏杆上,望着荷花池里的颗颗荷花,叹息了一声,“长皱纹算什么,男人都要被抢了。”
“夜夜思君不见君,君却在金屋藏娇,与那娇女你侬我侬,哪里还记得宫里有个惦念他的女孩啊!”
江潮霎时面上一僵。
这满满地醋意他一个情场老手又岂能听不出来?
长平这明摆着是点他来了啊!
这么爱他的美人她不珍惜,难道非要赎罪嘛?
孰轻孰重他也该分得清了!
于是,江潮转身端住了长平的玉臂,望着她幽怨的小脸,江潮不禁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他轻轻地抱住长平,道了声歉,“宁儿,我曾答应过你,哪怕回了宫,也要尽量挤出时间来陪你。可因为杜姑娘受伤的原因,却两天没陪你了,我给你道歉。”
长平倚在他削瘦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咚咚的鼓着她的耳膜。
她故意把脸埋在里面,声音如细纹一样的问:“那你既然知错了,今晚可不可以到养心殿住啊!”
“恩?”
江潮愣怔了一瞬,嘴角突然荡漾起了一抹微笑,“宁儿,你认真的吗?”
听到江潮这么问,长平气的直跺小脚,两腮立刻红了,甚至红到了耳根,“哎呀,你让人家一个女孩子把话说的多明白啊!”
江潮捧着她的小脸,由衷的破涕而笑,“宁儿,你真可爱。”
“我可早就想试一试养心殿的大床了。”
长平手指紧捏着衣角,紧张的道:“今晚四香不在,你可要轻柔着点,我身子骨弱,禁不起你折腾。”
“你还弱?那杀人不眨眼的独眼在你手上都走不过一招!”
江潮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嘘!”
长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醒道:“别让有心之人听了去,我会功夫的事,连皇帝哥哥都不知道呢!”
“哦哦。”
江潮如捣蒜般的点着头。
二人闲庭信步,手挽着手。
长平试探着问:“刚才看你心情不怎么样,谁惹你生气了吗?”
“还不是杜……”
话说到一半,江潮又顿了一下,“算了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错是前身犯得,债要由他今生来还。
他不能告诉长平他是个穿越者,所以只好忍气吞声,没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长平早就明白各种缘由,也因同样的原因没有挑明,所以便会心一笑,“那好吧,我就不问了,总之在我面前,你要开开心心的。”
少倾,二人漫步到了养心殿,进了寝宫。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当门关上的一刹那。
二人的眼神都变得炙热,仿佛有什么暧昧的气氛在升腾。
江潮哪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把就揽上了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他感觉喉头有一丝灼热,不由咽了咽口水,开口便是真挚的表白,“宁儿,我一定会好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