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席吃的每个人都很忐忑,但大家还是互相推杯换盏,故意演出有说有笑的场景。
散席后,江潮生怕太师派人来接他,所以他故意绕路回了太和殿。
四香服侍着他,给他换上了便衣,还给他打了洗脚水。
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听外面传来了尖锐的喊声,“传太后口谕,命大国师即刻赶往慈宁宫。”
江潮只好穿上鞋,出门跟上了宣旨的丁冠玉。
在路过去慈宁宫的玄武路上,江潮的心里还在打鼓。
李长覆明日提审怀永智和独眼,一定举棋不定,想找他洽谈,可他避而不见。
难道是太后听闻此事,打算敲打敲打他?
想到这,江潮不由倒嘶了口凉气。
他朝前快走了两步,试探着问:“丁公公,太后找本国师所为何事啊?是按摩还是……”
江潮话还没说完,只见丁冠玉突然反手扣住了江潮的脖颈,将他整个身子都推在了赤红的宫墙上。
他紧咬着牙,怒目圆睁的盯着江潮,眼睛布满血丝如同鬼魅般猩红。
“如果你再敢对太后不轨,我要你命!”
江潮陡然脊背一凉。
丁冠玉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他明明只是想探探口风,也没说什么啊!
对了,上次丁冠玉在门口偷听太后的笙歌,莫非丁冠玉是吃醋了?
想到这,江潮故意调笑着问:“丁公公,您这说的哪里话?太后贵为万金之躯,本国师又岂敢对他不轨?”
“杂家不管,如果你还敢像上次一样,把太后按的娇嗔……”
说到一半,丁冠玉猛然意识到不对。
如果说出来,那岂不是就说明他那天在偷听?
不行,绝对不能让江潮知道他的事。
于是,他手上暗运了力道。
江潮淡然一笑,“丁公公,太后召见,如果本国师死在半路上了,那凶手就只能是你,你说太后和皇上能放过你吗?”
一听这话,丁冠玉本能的松开了手,后退了两步。
江潮故意向他靠近,语气低沉的问:“丁公公,你该不会是喜欢太后吧!”
一瞬间,丁冠玉僵直了身体,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浑身上下都结起了鸡皮疙瘩,忐忑不安的心扑通扑通的猛跳。
“你……你怎么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江潮看出他的紧张,眼底闪过一抹得逞。
但他脸上却噙起了一抹哀伤,“唉,看来是本国师多心了了,本国师还想把按摩秘笈传给你,这样本国师公务繁忙时你还能讨太后的欢心。既然如此,那本国师就不打扰了,你继续到前面带路吧!“
丁冠玉眼底划过了一抹精光,满眼皆是兴奋地神色。
他深知江潮这门手艺有多厉害。
自从先帝死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太后频频展现笑容,那都是大国师的功劳。
于是,他迟迟不肯上前带路,反而靠近江潮,脸上浮现起了从未有过的谄媚,“大国师,你真打算把手艺传给杂家?”
“那当然了!”
江潮昂起首看向远处,一脸不耐烦的叹了口气,“唉,本国师是有心,但是有些人无意啊!”
丁冠玉急忙绕到江潮所看的方向,满脸堆笑,”江兄,只要你教杂家,杂家今后不光保护太后,还会尽力保护你。“
见丁冠玉上钩了,江潮痛快的答应道:“那好,有时间你就到太和殿找本国师!”
“诶!”
丁冠玉满心欢喜的上前引路,满脑子都是哄太后开心的场面。
少倾,江潮随之赶到了慈宁宫寝宫。
丁冠玉很自觉地没有跟进去,而是在后方带上了门。
只见那充满情调的粉床上,一具不着寸缕的娇躯正卧在床上,那身材几乎完美无瑕。
江潮不由呆住。
“微臣江潮,拜见太后!”
太后凤眉微眯,不仅满眼柔光的望向江潮,甚至还朝他勾了勾手指,“大国师,你客气什么,还不快过来伺候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