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叹了口气,“太后,您怎么又自称老妖婆?”
“您再如此妄自菲薄,微臣可要生气了。”
见江潮如此气愤,太后的心头又莫名升起一阵感动。
她羞赧一笑,“哀家听你的,不说了。”
江潮轻轻扶着她的粉臂,将她扶到了梳妆台前坐下。
他拿起玉梳,在太后的云鬓间轻轻划过。
云鬓垂下,江潮又为她扎了个现代的发型。
随后又在那一箱“特产”里找出了一枚玉钗,轻轻地插在太后的云鬓间。
江潮将脸附在她耳边,与她一起照着铜镜,“太后,您看看,在金钗的修饰下,您是不是更美了?”
“你还别说,哀家在你巧妙地打理下,还真是容光焕发。”太后满意的摸了摸刚梳好的云鬓,不禁感叹道。
江潮马上许诺,“若是太后喜欢,微臣以后经常来给你梳妆。”
“大国师,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
太后情不自禁的抓着江潮的手,满眼期寂的眸光。
“天色晚了,太后,您早些休息。”
江潮抽开手,躬身告退。
刚才她在太后眼中看到了一丝柔光,那是肉与欲的期寂。
再留下来,恐怕什么不该发生的事都得发生了,还是退下为妙。
目送江潮离开,太后回首望着铜镜中的绝美容颜,不禁噙起一抹微笑,“哀家真有他说的那么美吗?”
此刻,江潮刚从慈宁宫出来,正心有余悸,就听见了一声干咳。
“咳咳!”
江潮还以为是潜伏在暗处的丁冠玉,急忙戒备的回过身。
却见到了倚靠在宫墙边的长平长公主,她仿佛在此等候多时了。
江潮上前打着招呼,“长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我都说了,叫我宁儿,叫长公主好生分。”长公主气的直跺小脚。
江潮急忙改口,“宁儿!宁儿,我记住了。”
长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却话中有话,冷嘲热讽,“我一个时辰前就来了,你告诉我,你在慈宁宫里是不是欺负母后了?”
江潮不禁倒抽了口凉气。
她该不会是什么都听见了吧?
想想那高亢婉转的声音,很难不被误会啊!
江潮故作沉稳,脸上勾起一抹微笑,“长公主,你想到哪去了,我哪有那个胆子欺负太后。”
“那是什么声音,分明……分明……”
长平羞臊的说不出口。
江潮淡淡的解释道:“太后最近为花草折腰,刚刚我实在帮太后正骨,你想想,骨头都被掰的咯咯作响,她身娇体弱,自然会痛的喊出来啊!”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长平意识到不对劲,羞涩的改口,“我就知道你是在给母后正骨,记得下次下手轻点。”
见长平这副窘迫的样子,江潮破涕而笑。
他壮着胆子牵起长平的手,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夜深人静,天空是深蓝色,上面布满了星星的网。
长平羞涩的别过头去,不敢看江潮,她还从未体会过被男人抓手的感觉,心头就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乱撞。
少倾,二人走进了御花园,闻着百花芳香,长平不禁感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里这么美?”
“大概是因为有我,你不孤单,这里的花草为我们添了一抹浪漫的色彩。”江潮含情脉脉的望向长平。
长平被盯得心里一慌,含羞的低下了头,“你别总说这种话,我感觉心乱乱的。”
江潮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道:“要的就是让你心乱,不然我怎么能有机会呢?”
“去你的!”
长公主抽开手,轻轻地推开江潮,“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听情话的,过几日有一场民间诗会,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
“原来公主是要约我出游,那太好了,我正愁没机会跟公主多亲近亲近呢!”
江潮再次说出露骨的情话。
长平心里一漾,“那说好了啊!过几日我来找你。”
说完,她又羞答答的跑开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江潮不禁感觉莫名其妙。
明明她也想关系进展,可为什么却羞答答的跑开了?
在离开前轻吻一下,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