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冠玉急忙躬身接令,“奴才告退!”
说着,他还瞥了江潮一眼,那双明眸仿佛在说“大国师,你自求多福!”。
房内登时只剩下了太后与江潮。
为了不被人听见他们之间的猫腻,江潮手捏指决,顺势设下了三感隔绝阵。
此刻的太后,好像换了一副面孔。
一张姣好的凤颜陡然变的狰狞,眼眶也气的发红。
她周身爆发着武尊九重的真气,瞬间压的江潮喘不过气来。
见江潮窘迫的模样,她一把扯碎了江潮的羽扇纶巾,拎着江潮的长发,振臂一挥,将他丢到了寝宫中间。
江潮被摔得一痛,但眼里仍旧噙着一抹柔光。
太后紧抿着嘴唇,冷哼一声,“少用这种眼神凝着哀家!你这个狗东西,天天说哀家美若天仙,风韵犹存。结果却在外勾三搭四,亏的哀家还待你如亲汉子一般疼爱!”
“如今东窗事发,你还有什么话可狡辩?”
江潮顶着她霸气的真气威压,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轻手理了理她那一缕划到脸颊上的碎发,“太后,是微臣惹你生气了,微臣罪该万死。”
“但请太后不要因为微臣而发怒,你生气的样子也很美,但它会令你真气乱耗,导致你脸上生纹。”
“微臣死而无憾,只求太后能永驻容颜,再找下一位能打开您心结的面首。”
一听这话,太后的心头那头小鹿仿佛又死而复生,拼命地撞击着她的心口。
直到把那坚硬的心撞软了,才堪堪停止。
太后的眼眶里分明噙着一汪泪水,但她却强压着感动,回手一巴掌抽在了江潮那风神英俊的脸上。
“啪!”
一声脆响。
江潮头都没偏一下,依旧噙着一眸柔光垂眸凝着太后那张俏脸。
他的嘴角渗出了一道血痕,但却仍旧面不改色。
“打吧,只要你能消火,微臣就算是死又何妨?”
“微臣入朝为官,是为了几万万的黎明百姓,尚有一颗博爱之心。”
“可进了后宫才知道,需要抚慰的不只有太后。她们的处境远不如太后,太后尚且掌权,掌管李家,但她们呢?她们得不到男人的抚慰,没日没夜的抓狂,甚至因为孤独而绝望,因为寂寞而轻生。”
“难道微臣就要看着她们受苦吗?”
“不,微臣的博爱之心告诉微臣,不能那么冷血!”
“香妃是微臣进宫的媒介,没有她,微臣就不能入朝,也不能见到这样美丽的太后,所以,微臣必须感激她。”
“诚然,微臣知道这些都是谬论,如果太后实在难以理解,就赐微臣一死吧!”
说着,他单膝跪地,眼泪也非常合适宜的流了出来。
望着那两行热泪,太后的心彻底软了。
她一把捧住江潮的脸,眼里似乎噙着一抹温暖的光,“疼吗?”
“哀家下手重了些,哀家的可人儿,哀家理解你!”
“你说的这些,正是身为男人该做的!”
“只不过,你的女人是哀家,你必须收起博爱之心。”
“除非,你能称帝!”
太后的心思就是这样简单。
她是这世上最高权威者的女人,她的男人若是能成为最高权威者,那她就能任由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
但是这话,却成功激起了江潮的野心。
反正他现在已经和文宣帝撕破脸皮,不如就趁现在,与文宣帝彻底划开界限。
如果他能与文宣帝成为竞争者,那文宣帝还敢再动他吗?
不过,这话他不能明说。
他只能等太后自行说出来。
于是,他故意推波助澜,难为情的道:“微臣只有为国为民的心,却无称帝的心啊!”
太后双眸凝着江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哀家说你有,你就有!”
“待到时机合适,哀家就先收你为义子,赋予你皇室血脉,到时就由哀家亲自辅佐你上位。”
江潮禁不住问道:“那太后觉得什么时机合适?”
太后还以为他说动了江潮,不由放声大笑,“现在成文宣手下有唐门助阵,哀家若是现在明着收你为义子,那定会引起成文宣的杀心。”
“所以,这时机理应由你亲自争取,缺一不可。”
“第一,灭了唐门鼠辈!”
“第二,自身提升到武皇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