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厉喝,带着十足的威严。
吓的家丁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后堂,也许是去通报了。
见状,王阳明笑问:“大国师,咱们不是来抓人的嘛?”
“怎么刚才听你的意思,好像是来催债的!”
江潮微眯着眼,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本国师自有良策,你们俩在旁配合本国师就好。”
“明白!”
二人虽然不清楚江潮在做什么,但却对江潮深信不疑。
须臾,郭奉之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大堂,拱手请安道:“大国师,本官这厢有礼了。”
“刚刚听家丁说,犬子又得罪您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江潮故作惊慌的退后了半步,摆着手否认道:“郭大人,这高帽子可不能往本国师头上戴!”
“有位穷苦百姓拿了一沓借条给本国师,说是令公子借的,本国师见他实在可怜,所以才上门帮忙催债。”
“所以,本国师和令公子可毫无过节。”
郭奉之主动朝江潮靠来,苦着脸道:“大国师,您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谁家穷苦百姓能有八百万两?”
江潮登时一拍桌案,怒气冲冲的问:“郭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怀疑本国师故意找茬?
“本国师可以告诉你,这是乡镇百姓进城创业,集全村资产才开起来的小赌坊,现在令公子把钱都借光了,难道你还想赖账不成?”
郭奉之明知道江潮是在信口胡诌,但还是无力揭穿。
他只能苦着脸,祈求道:“大国师,您也清楚,本官做了二十多年官,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足八百万两纹银,这钱本官暂时还不起,还请宽限几天。”
“不行!”
江潮当场严辞拒绝,“令公子已经逾期一天了,你让那些穷苦百姓如何等得起?”
郭奉之登时无奈起来。
这么一大笔钱,若是真还了,那他贪污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但若是不还,大国师就会放肆大闹,到时后果一样不堪设想。
思来想去,他愤怒的跺着脚,吩咐道:“来人啊,把少爷跟本官找过来,一人做事一人当,他欠的债,让他自己想办法。”
家丁难为情的苦着脸,“老爷,我刚刚去找过了,少爷不肯出来,还说让您解决。”
郭奉之咬了咬牙,骂道:“那就把少爷绑过来,不给大国师一个交代,本官今后在官场就没法混了。”
见郭奉之发怒了,家丁衡量了一下,府内还是老爷最大,只好奉命行事。
江潮倒是乐的逍遥,趁着等人的工夫,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拿起桌上的水果就咬了一大口,“王阳明,鬼脚飞,都坐下,尝尝郭大人家的水果。”
王阳明丝毫不惧郭奉之的冷眼,抓起水果也咬了一口,“大国师,这水果真甜啊!”
看三人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没皮没脸的嬉戏聊天,郭奉之气的没眼看。
他都恨自己为什么没在水果里下毒,活活把这两个没皮没脸的家伙毒死。
须臾,门外传来了一阵泼辣的骂声,“老娘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蛋敢来郭府闹事?”
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闯进了堂内,她穿着一身话里的彩衣,衣摆随风飘摇,两条雪白的大腿正从衣摆间微微暴露,身材婀娜多姿,看的江潮不禁有些失神。
她的容颜绝俗,只是多了一抹愠怒,轻启朱唇间,仿佛都带着杀气,“就是你来为难我们郭家?”
江潮见过的场面多了去了,岂能被一个漂亮的泼妇给吓到。
于是,他噙起一抹浅笑,“夫人,您误会了,本国师来郭府,是帮百姓催债的。”
“您儿子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本国师找不到令公子,那就只好到郭府来询问一番了。“
美泼妇瞥了一眼缩在后面不敢抬头的郭尔庆,“儿啊,不是告诉你这段时间别惹麻烦吗?”
郭尔庆低着头,声音如细纹一般细小,“娘,我只是想赚点钱让父亲瞧得起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