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下人陪同,紧接着便转过身去,不敢再看求饶的郭尔庆。
其实她是怕心软,万一真顶不住压力把这钱还了,那他家也该被抄了。
可郭尔庆就是这么不识趣,他奋力的大吼道:“娘,你真忍心看着儿子被送进大牢?”
“难道……”
不等她把话说完,美妇人便冷喝了一声,“大龙二虎,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把少爷押下去?”
“是,夫人!”
大龙二虎得令,马上将郭尔庆押了下去。
这要是郭奉之下令,他们未必敢听,因为他只是表面上的一家之主。
可夫人就不一样,她在这个家,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他们不得不听。
眼看着郭尔庆都被押下去了,江潮也不再停留,而是起身拱手道:“今日多有叨扰,本国师就先告退了。”
“大国师您慢走。”
郭尔庆关心道。
儿子都被抓了,他还努力维系着同僚的关系,实际上后槽牙都被咬碎了。
出了郭府,王阳明在旁低声道:“大国师,咱们不是来抓人的嘛?现在人家壁虎断尾了,咱们怎么办?”
江潮摆了摆手,笑道:“不急,咱们可以放长线钓大鱼,你先让兄弟们回去,改日再亲自捉拿郭奉之归案。”
王阳明只好点了点头,和鬼脚飞暂行退下了。
须臾,江潮带上郭尔庆到了府衙。
府衙梅大人一看审的是郭尔庆,刚要为他开罪。
却看告状的竟是江潮,陡然又把一肚子火咽回去了。
得罪郭尔庆,顶多是通联关系没得处,但要是得罪大国师,轻则丢掉乌纱帽,重则连命都要没啊!
他只好秉公办事。
于是,他神情肃穆的一拍惊堂木,“郭公子欠下债务,无力偿还,暂且收押。”
“威!!武!!”
随着堂上的捕快们敲着木棍呼喊,郭尔庆也被打入了大牢。
小的都入狱了,那老的还会远吗?
其实江潮这一步下的就是一步将军的棋,无论郭奉之怎样挣扎,只要他大国师不倒,那郭尔庆就遭老罪了。
他一遭罪,那美妇人还能不心软?
晃晃悠悠的出了府衙,已是中午,楚蛮使臣团早就进入了京城。
杜诗诗站在城楼上,一脸愤恨,“那狗国师竟然没来迎接楚蛮使臣团,让我遇见他,我非要刺杀他不可。”
朱长孝在旁安抚道:“也许大国师觉得他们是敌人,所以坚持着民族气节,所以才没来迎接。”
杜诗诗面色愠怒,气呼呼地道:“杜公子,我知道你心善,但请你别再帮他开脱了,他一定是胆怯了,所以没敢来。”
朱长孝见她还在生气,主动提议道:“诗诗,最近京城新开了一家饭店,听说是铜锅里涮肉吃,还挺不错的,要不咱们尝尝?”
“好吧!”
杜诗诗勉强答应道。
她曾经作为风尘女子,感情上的事,她一看就透,自然也看得出来朱长孝对她一见倾心,所以才百般呵护她。
但她心里却唯有江水,一开始是仰慕,再后来是钦佩,最后则是感激。
她甚至被江水骂一通,都不会怪罪江水。
此刻,江潮刚和四香会和,坐在火锅店里大吃特吃。
这是他提供给王陵的创意,火锅一经推出,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价格也很亲民,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普通百姓,都能进来消费。
而且,王陵还推出了两种消费模式,一种是食量大的人,就以定额自助的方式随便吃。一种是食量小的人,就可以正常点菜的方式结算。
四香正给江潮夹着菜,就见旁边传来了一声呵斥声,”你到底长不长眼睛,没看到都撒到姑娘身上了嘛?”
江潮不由被他的声音所吸引,看到那姑娘,登时眼前一亮。
这不是杜诗诗吗?
只见朱长孝正拿着丝帕,想帮杜诗诗擦拭溅身上的汤水。
可那几滴汤水分明在她的大腿上,杜诗诗急忙拒绝道:“朱公子,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应该也是不小心的,你就别难为他了。”
杜诗诗越好生劝他,他就越觉得自己牛逼,所以更想彰显男人威严。
他拍案骂道:“今天你们老板要是不出来道歉,那这家新店就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