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心里一紧,歇斯底里解释着,“大国师刚凯旋归来,在外应酬,这些天就把太和殿腾给我休息了,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哦!”
杜诗诗失望的应了声,手上一松,匕首掉在了枕边。
“枉他还做出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的绝句,结果他不也是那样只贪图酒色的人嘛!真是可笑!”
江潮内心气血翻涌,但表面却是挤出了一丝微笑,咬着牙崩出来了几个字,“你说得对!”
“外面的侍卫迟早会搜到太和殿,我先出去应付,杜姑娘你好生休息。”
说着,江潮连忙出了寝宫,到屋外耍起了剑。
他心中有气但却无处发泄,只能拿这院里垂落得细流发泄。
半晌后,唐大年带着侍卫蹑手蹑脚的赶来。
江潮收剑上前,冷声问道:“大年,搜的如何了?”
唐大年叹了口气,“嗐,我们搜了一通,人是得罪了不少,可却还未发现那刺客的踪迹。”
江潮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抚道:“大年,你也看开点,出事了有本国师担着,你看本国师什么时候让你扛过雷。大家今天辛苦了,都回去歇着吧!”
眼看着唐大年他们垂头丧气的要转身离开,江潮又掏出了几张一百两得银票,递给了唐大年,顺便讲了几句知心话,“这些天我出京多日,也没给兄弟们带些特产,让他们别怪罪,拿去请他们吃吃茶,买点酒。”
见江潮如此仗义,唐大年急忙接过了钱。
“大国师,您对我们是真好,东厂那边不少侍卫都羡慕死咱了,他们也想投奔咱,但是东厂封公公那边不乐意了,还扬言要对付您,您可要小心点。”
唐大年善意的提醒了几句。
江潮摆了摆手,笑道:“无妨,本国师心里有数。”
目送走了唐大年等侍卫后,江潮又回了寝宫。
他把刚煎好的药汤乘在碗里,又用汤羹轻轻地撇出,在嘴边吹凉,再小心翼翼的喂进杜诗诗的樱樱小口之中。
望着江潮那一丝不苟的动作,杜诗诗不由心生感动。
以前她们只能算是私定情缘的关系,可现在却是救命之恩。
只可惜,江水是大国师的人,不然关系还能更进一步。
转眼间,一碗药已经喂完了,江潮放回小碗,又给她噎好了被子。
他眼底噙着一抹温柔,关心道:“杜姑娘,我去偏殿,你早些休息。”
眼看着这柔情似水的男人就要离开,杜诗诗一把抓住了江潮的手腕,眸光期寂的望着江潮,“江公子,诗诗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心里难免恐慌,你能留下来陪诗诗吗?”
见她如此虚弱,江潮只好答应了。
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喊声。
“江潮,本公主驾到,还不快出来迎接。”
杜诗诗蹙着眉头,伸手就要握住匕首。
江潮急忙拦住了她,“外面的是长公主,来找大国师的,我去把她打发走!”
“那你小心点!”
杜诗诗关心了声,目送着江潮出门。
江潮刚一出去,迎面就看到了掐着腰,噘着嘴的长平。
“宁儿!”
长平怒气冲冲的上前,一把就拧住了他的耳朵,“宁什么宁,怎么这么久才出来见我,是不是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哪能啊!”
江潮挡在她眼前,半遮半掩心虚的答道:“宁儿,我哪敢瞒着你啊!”
“起开!”
长平用力扒开江潮,一脚就踹开了大门。
望着床榻上赫然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缩在被窝里的女子,长平倏尔皱起了眉头。
怎么会是杜诗诗?
江潮也太大胆了吧?
竟然还把她带到宫里来私会?
他不把皇宫大内的戒律放在眼里,还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
他就不怕杜诗诗看穿了他大国师的身份,对他下毒手?
长平蹙着眉,声音冰冷且带着哭腔,“江潮,你竟然敢带野女人到宫里私会,你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