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临头也不回的走了,气的想一头扎河里去,什么意思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过就是因为太皇太后老糊涂非要把他们两个人的手摁在一起,怎么就卫以珩这个眼瞎的看不出来。
还是说自己在他眼里这么水性杨花,跟别人拉一下小手就得出轨了怎么的。
好端端的吃什么破烂醋,简直神经病!
容池临摔门进来的时候屋里面的宫女太监被吓得一激灵:“公子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随行的人呢?”
“怎么一个人回来,”容池临冷笑一声:“我他妈被你们皇上给甩了!”
宫人们面面相窥:这是又吵架了?
容池临谁也不搭理,在靠门的桌子前正襟危坐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卫以珩回来,宫人们大气不敢出,用眼神进行了一系列无声的交谈。
--公子这是等着兴师问罪吧,可是陛下为什么不回来啊?
--难不成陛下腻了?
--我看八成是,上次吵架陛下还一直哄着呢,公子怕是要失宠了。
容池临磨的牙咯咯作响;好啊,冷战是吧,有种就谁也别搭理谁!
卫以珩这边自己消了气,原是准备回养心殿去的,却不成想半路被孟纪挡住了去路,季环离一事落下的烂摊子本就不少,孟纪又急着要个决断,无奈之下卫以珩只得同他一道去了御书房。
“不知陛下想要怎么处置金雾?”
卫以珩平淡道:“既然利用完了,就杀了吧。”
“不需要再审审吗,说不定能做个人证。”
“他不是不知道入了狱会面对的是怎样的折磨,他既然敢活到现在必然准备了严密的说辞。”卫以珩道:“直接杀了吧,没必要为了他浪费精力,还有其他的事吗?”
“还有一事,季谦和兄妹二人到现在也没找到踪迹,但是那个真正的采花贼到是查到了些消息。”孟纪将记录呈上:“那人名唤之也,似乎是寻魂内部的人,上次那个温则和寻魂也有着纽带的关系。”
卫以珩翻了翻,突然抬起头:“昨天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陛下的意思是?”
“影子卫出现的时候,季环离的反应很不对劲,好像很意外。”
“这么说来好像确是如此,而且影子卫出现以后他就很急躁,仿佛很想速战速决。”孟纪道:“而且臣实在不解,明明整个皇宫都被围住了,季谦和二人是怎么逃出去的。”
“影子卫。”卫以珩放下记录,指尖在桌面上轻敲,若有所思道:“朕觉得,季环离似乎根本没料到会出现那么多的影子卫。”
孟纪一愣。
卫以珩眸光一闪:“很可能是原本派去护送季谦和兄妹二人的影子卫又折返了回来。”
“可是影子卫只听从奇虎牌号令……”
“所以说,奇虎牌根本不在季环离手中。”
“臣仔细的搜了他的身,确实没找到奇虎牌的,会不会是最后关头他将奇虎牌交给了季谦和?”
“不会。”卫以珩想了想并未过多解释。季家有个藏了多年的秘密,这秘密甚少人知:“保险起见还是尽快把他们二人捉拿归案,好好查一查季之陌。”
“臣有一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孟纪道:“平康王那日出现的未免太过巧合……会不会……”
卫以珩看他一眼并未言语。
种种情况看来在这个说法似乎最有可能,容池临失忆前很可能将奇虎牌送给了卫明泽,毕竟他们当时互相深爱。
互相深爱……
卫以珩又开始烦躁了。
“还有没有别的事。”卫以珩催促道。
孟纪躬身:“暂时没了。”
卫以珩起身离开:“退下吧。”
容池临和卫明泽的事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而且还会是久散不去的心病。
一个渔夫追打一对人鱼,其中一个受了伤,猎人便将它绑在身边,想要骗取人鱼的眼泪,可是却不成想猎人中了人鱼的迷障,爱上了人鱼,于是他不在觊觎人鱼的珍珠眼泪,只因不愿看到她的眼泪。
可是后来另一条人鱼追了过来,他们才是一对,猎人出于私心依旧将人鱼绑在身边。
于是愧疚担忧肆意生长,直至死亡。
卫以珩突然有些难过,他想自己以后一定要对容池临再好一点,要超过卫明泽千倍百倍,这样日后事情败漏之时,池临是不是也可以顾念着自己的好,选择留下来。
正胡思乱想着,耳朵里突然窜进来一阵丝竹声,好不热闹,卫以珩一抬头,竟然是养心殿。
养心殿内歌舞升平,每一个声响都透漏着欢乐,卫以珩铁青着脸走进去,一开门就看到容池临蒙着眼在人堆里晃乐的跟朵花似的。
像极了青楼里的死嫖客。
容池临心里窝着一股火,拼了命的想要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更滋润,打肿脸也得充胖子,尽管心里面憋屈到了极点面子上也得爽翻天!
不就是冷战吗,谁怕谁啊!
不过他确实是有点玩嗨了……原本只是想奏几首曲子气气卫以珩,到时候就把卫以珩当空气,怎么说话自己都不理,让他反思去吧。
然而左等右等他也不回来,弄得容池临实在无聊,于是就叫了几个太监蹦跶,再然后……他就玩起了捉迷藏,反正卫以珩也不在,放肆一把。
不过他还是很恪守本分的,都是跟太监玩也没跟宫女玩,惩罚也很单一,抓到谁谁就学个兔子跳什么的。
此时此刻他开心的不得了,东抓一把西扑一下,丝毫不知道卫以珩眼神简直能杀人。
太监老早就跪了一地一句话都不敢说,容池临抓不到人嗤笑道:“好家伙,都学机灵不动了!”
他胡乱扑了半天,正奇怪之时,清书正拿了上好的龙井回来,见到这场面顿时呆住了扑通一声立马跪在外面,细微的声音精准的被容池临捕捉到,猛地冲过来一把抱住卫以珩,哈哈笑道:“抓到了!罚你五十个兔子……兔子……哈哈……哈……”
容池临又哭又笑,抓着卫以珩的手也不知道该不该松。
草他妈的,玩脱了。
还冷战个屁啊,心上人都要让自己作没了。
一时间他的脑海里浮现两个选择。
第一:敲晕他,敲到他失忆!
第二:猛亲他,不要脸的跪下求饶。
不过从自己每次亲他都能弄巧成拙来看,还是第一个办法比较保险。
容池临用笑容掩饰尴尬:“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叫人通报一声,这可实在是太让人尴尬了……”
卫以珩咬牙切齿:“真是好兴致啊。”
“我这不就是……闲着没事随便玩玩。”
“我们刚吵了架你就有心情在这儿随便玩玩!?朕本是要来哄你……如今看来根本就不需要朕哄。”卫以珩气不打一出来,感觉自己要是再待下去肯定会被容池临气的吐血,他推开容池临的手,拂袖离开。
“衍之衍之……”容池临连忙拉住他:“我错了真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别生气了,原谅我这一次吧。”
“放手!”
一边厚着脸皮把人往回拉,一边示意其他人都出去顺便把门关上,人一走空,容池临瞬间化身八爪鱼把人缠住:“不放。”
卫以珩试图推开他,容池临反倒抱的更紧,哼哼唧唧的叫人心都酥了:“我就是想气气你,真错了,你别推我了,我心灵脆弱,你一推我就感觉你嫌弃我就忍不住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