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临永远都能精准的捉住卫以珩的七寸,在作死边缘旋转跳跃就是永远不越界,然后随随便便三言两语就能让卫以珩心软,搞得他越来越没有底线。
容池临坐起身,抓起一旁的发带随意束了个高马尾:“昨晚可能是被吓的,再加上身子本来就不好心口一直绞痛,当时事出紧急我就没跟你说。”
一边说着他一边往卫以珩身边蹭:“你不会生气的对吧。”
卫以珩往旁边让了让,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凶:“你说呢?”
“我说不会。”
容池临没脸没皮惯了,巴不得卫以珩让他自己说,自己再把他捧上天挪走梯子看他怎么下来。
卫以珩一脸黑线:“别跟狗熊蹭树似的蹭朕。”
“就蹭就蹭。”容池临把脸伸到他极近的地方:“反正你也不敢打我。”
卫以珩冷静的望着他,一本正经的握住他的肩膀往后拉了拉:“你撒娇也没用,身体不是小事你瞒而不报就是罪无可恕。”
“干嘛呀干嘛呀,”见软的不行,他又不敢来硬的,只好开始耍无赖:“什么瞒而不报,你训大臣呢啊,我是你相好的,凶不得。”
卫以珩不吃他那一套:“还凶不得,你但凡有点正事就不该拿身体当儿戏。”
容池临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偏头一瞥鬼点子又上心头,抿唇眯眼一脸嫌弃:“卫以珩你不对劲。”
“……”卫以珩咬牙:“朕怎么又不对劲了?”
“你看看别人家的相公,媳妇顾全大局委曲求全,生病了都不敢说简直可怜死了好吗。人家相公知道了都得万分愧疚,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妻子,一定是百般呵护,吃饭得喂下床得抱,要星星送个月亮,肯定得好好补偿补偿。”容池临越说越夸张:“哪有你这样的恨不得一拳怼死我。”
卫以珩被他连珠炮似的话弄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摁住眉心咬牙切齿:“朕几时想怼死你了……”
容池临把袖子往上一推,没骨头似的往卫以珩身上栽:“自己选的相好还能怎么着,你对我再不好我不也得忍着,只求你别让我去刷马桶,我可受不了那味……”
“……”
“你也别不给我吃饭,我小心眼儿,你饿我一顿我就得跑御膳房里往锅里尿尿……”
“…………”
“挨饿可不好受啊,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卖身求荣,凭我的姿色应该挺好找个有钱还变态的大臣,大不了以后日日被他帮在床头磋磨,实在不行……”
“行了!”卫以珩忍无可忍:“朕不生你气了,把嘴闭上。”
容池临咬紧嘴唇,眼珠狡黠的四处一转,枕在卫以珩腿上嘿嘿一乐。
“你还笑。”卫以珩横眉立眼:“是不是非得把朕气死你才开心!?”
容池临眼珠乱转。
卫以珩快被逼疯了,字几乎咬碎了才吐出来:“说,话。”
“不是。”话音刚落,容池临立刻环住卫以珩的脖子撑起上身精准的堵上卫以珩唇,娴熟的勾火,同他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亲的卫以珩脑子霎时一片空白。
半响,容池临才猛地一松手挺大个人实实在在砸在卫以珩的腿上,捂着肚子嘟囔“亲你一下我都快练出腹肌了。”
卫以珩摸了摸发热是双唇:“你这动不动就亲人的毛病……”
容池临打断他:“你不喜欢?”
卫以珩看他一眼,移开视线做了几个深呼吸。跟容池临在一起真是锻炼自己的好脾气,他觉得自己现在慈祥的都能出家普度众生去了!
最气的就是他喜欢,喜欢的不得了,毫无尊严可言。
再看向他,已然表情如常,毫不掩饰的看着容池临红肿的唇瓣。
他眼神赤裸,容池临确定他肯定没想什么好事。
卫以珩意犹未尽,刚打算乘胜追击,容池临突然转了个身,不露痕迹的挡住自己的半边脸,只露出纤长的睫毛和精致半个侧脸,拒绝的客客气气。
卫以珩:“……”
要是事事都依了他,朕就是狗。卫以珩如是想。
“太医说我可能是被下毒了。”容池临适时抛出卫以珩不得不全心全意应对的话题。
卫以珩看着他微微勾起的眼稍,这个角度似乎有些脆弱,搞的他心顿时一软,想要去拉他的手最终落在了他的肩头。
当狗就当狗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朕听说了,等你收拾好朕就将淅辞父女二人提来为你诊治。”
“她都快恨死你我了,能帮我看吗?”
“不能也得能,在朕的地盘由不得她说不。”
“肯定跟卫明泽没关系,”容池临想了想还是说:“我很确定如果是下毒的话一定是在我失忆以后。”
“哦?”昨晚的事卫以珩都知道了,说实在的见他这么信任卫明泽他也难免醋到:“为什么?”
容池临迟疑了一下,拉开自己不整的衣服露出锁骨上的红痣:“这里……这里就是证据,还有这儿,”容池临跪在床上把衣服掀起露出腰臀边缘光滑的皮肤:“这里本该有个胎记的,还有桂花糕,还有性格谈吐。”
卫以珩不解的看着他。
“哎呀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失忆之前有胎记没有痣你不知道吗?”
“朕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不是原来的容池临,不是卫明泽爱的那个容池临,我们从始至终就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