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午时吃的就多,逛了一路下来两个人都撑得不行,找了处茶馆听了会儿评书,等到天彻底黑了,容池临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带人出门故意的把人往刚才偷偷摸摸打听到的青楼方向带。
殊不知卫以珩耳力惊人,刚刚他丢下卫以珩打听路的时候都被听得一清二楚。
卫以珩故意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听说有个戏班子特别厉害,我准备去瞧瞧。”
卫以珩尾音拉长“哦。”了一声。
胆战心惊好半天可算把卫以珩拐到了青楼后门,这处不似前门热闹,没有花似的姑娘拉客,也没有大匾额点名地方,往里面去就是青楼的后院湖泊,绕过去才是主楼,一般不好明目张胆逛青楼的人都是偷偷摸摸从这儿进去的,绝对能让卫以珩不知不觉进了狼窝。
容池临看准地方就要往里走,后领子突然被提了起来,卫以珩扬眉:“胆子越发大了,不光不听话现在都敢诓骗了?”
“我骗你什么了?”容池临背过手去推他:“松开,人来人往我不要面子的啊!”
“你说你骗朕什么了?”卫以珩将他提到一旁摁在墙上:“还嘴硬,如实招来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容池临双手抵在他心口,紧张兮兮的四处乱看生怕有人路过瞧见:“有话好说,一会儿该来人了。”
卫以珩非但不听,还低头吻上他的唇,许久才分开:“来人就叫他们瞧去,和自家心肝儿亲近不怕人瞧。”
“说的好像你外面有人似的。”容池临不满的推他,跟推大象似的自己累的半死那人偏是纹丝不动。
“我外面可没人,某人可就不一定了。”卫以珩低头看着他红肿的唇喉结动了动:“还想逛青楼,是想找他十七八个相好回去吗?”
奸计被识破容池临也没有强撑的必要:“我就是想见识见识,都这么大了还没去过青楼多可惜啊,而且我多老实啊,肯定不会乱来的。”
“你是不会乱来,可你的眼睛会。”
容池临一笑准没好事:“怎么,心肝儿你对自己的样貌这么没有信心啊,连寻常姑娘都不敢比吗?”
未等卫以珩回答,他又抢先道:“顶着这么出类拔萃的脸却这么没信心可不行啊,男人就得有实力还得有信心才能留得住爱人的心。”
卫以珩勾唇:“你阴阳怪气也没用,不吃你那一套。”
“那我给你撒个娇吧。”容池临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眼中带着光:“好不好呀,衍之哥哥?”
卫以珩心里骤然漏跳一拍,哑声道:“你犯规。”
“求你了求你了,你看我都这样了,你就答应我吧。”容池临变本加厉不息投怀送抱,抱着卫以珩晃:“好哥哥,回去任你随意就是。答应吧答应吧。”
“好……”
再不答应任他这么弄下去,自己迟早得急火攻心废掉不可……
“衍之最好了,爱你。”容池临又亲了一口,从他手臂下钻出去跑了。
卫以珩被他搞得晕头转向的,僵硬的跟上去,讪讪的:“你个小赖皮鬼……”
此处名为花间阁,风尘之地却不显庸俗,里面的姑娘各个貌美如花我见犹怜,二人无论是气质样貌还是穿着打扮都是人中翘楚,放在人堆里一眼就能吸引人全部的视线。
寻欢的客人忍不住打量他们,里面的姑娘也接连往上凑,打从进了主楼开始二人身边就没断过人。
容池临识趣得很,紧紧的贴在卫以珩身旁,说实在的这架势搞得他都有点心虚了。
若他是个孤家寡人,那自然如鱼得水和美人好好嬉闹一番,可惜他已经是有夫之夫,须得洁身自好才行。
再说了,卫以珩往旁边一站,再美的姑娘都被衬成了庸脂俗粉,哪比得上卫以珩半分风采。
“我说二位公子想要找 什么样的姑娘陪着啊,咱们这儿可是什么都有。”老鸨是个中年妇人,样貌仍是年轻的很,穿着得体身上的香料一闻就知道不是寻常之物,不似其他地方那些老鸨一样庸俗,反而透着几丝风雅气。
容池临笑道:“你们这儿最美最好最出名的姑娘是谁?”
老鸨拿着丝帕掩唇笑,是不是还拿帕子扫一下:“呦,公子不是本地人吧,咱们这儿最美最好最出名的姑娘可是天下皆知,那必然是西域来的离纱姑娘和名动天下的浣纱,真可称得上风华绝代,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那这二位姑娘可有一技之长?”
“离纱长得是美艳至极,歌舞都是登峰造极。而浣纱姑娘则是诗琴画艺样样精通,一身的书香气,本是名家之后,不得已才沦落到咱们这地方讨个生活。”
“那叫来瞧瞧吧。”
老鸨又笑了:“公子一瞧就是初来乍到,花魁这等身份的人儿怎么可能想请就请呢?况且这二位姑娘可都是清倌儿。”
“爷就喜欢清倌儿。”容池临带着笑:“开个价吧。”
老鸨上下打量着二人,心里明镜这二位非富即贵,指不定是个宫里的大官,咂摸一番身处手比了个九:“这个数公子可还行?”
“当然行。”容池临戳了戳卫以珩:“付钱。”
卫以珩冷飕飕看他一眼,从钱袋里取出一块上好的玉佩:“身上没带那么多,玉佩先压在你这儿,等会儿叫下人送钱来换,先将二位姑娘带上来吧。”
周围的人眼睛瞬间瞪大了,这玉佩成色极好,一打眼就知道价值连城。
老鸨是见惯珍宝的人,接的时候手都不由得一哆嗦,生怕弄碎了,放在手里停了片刻又还回去:“奴家还能不相信公子怎的,快把东西收回去,先带您去见人就是。”
这要是弄碎了可不是几锭黄金能摆平的事啊。
老鸨带着人上游船驶向湖中央的花楼,容池临小声跟卫以珩笑:“还是有钱好哈,怪不得你喜欢戴玉佩,原来这么值钱。”
卫以珩懒洋洋的靠在传栏上,花灯照的他脸色忽明忽暗,指尖划过容池临的面颊:“没你脖子上那块值钱。”
“真的?”
“当然。”他给容池临的一向都是最好的:“就那么一块,起码十座城。”
“卧槽!”容池临大惊失色,前面的老鸨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容池临连忙压低声音:“你疯了啊,你把那么珍贵的东西挂在我脖子上!?”
“再珍贵的玉也没你值钱。”卫以珩道:“况且我的手笔不必一块玉值钱多了?世间绝无仅有的。”、
容池临抓起卫以珩的手小声嘟囔:“这么说起来,我给你的手串倒显得寒碜了。”
“哪里寒碜?”卫以珩倒是不乐意了:“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还有着相思定情之意,是你我第一次的见证,我喜欢的东西,举世难换。”
“什么叫第一次。”容池临上去捂他的嘴:“明明挺纯情一个东西,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得淫乱起来?”
卫以珩拿下他的手,似若无意的吻了一下:“本就如此还怕人说不成?”
容池临瞪他,卫以珩又把他拉向自己:“等会儿见了人我不许你犯色狼病,”
容池临恨不得把白眼翻上天:“太瞧不起我了你也,好歹我也是见过你见过淅辞的人,寻常美色可入不了我的眼。”
“最好如此。”
,没多大一会儿,画舫靠了岸,老鸨引着他们二人上岸,容池临顿时惊叹起来,远远的瞧着就感觉这座湖中亭美的很,如今走近了才觉得什么是天上宫阙。
灯火明亮,建筑精致,简直美的窒息。
卫以珩倒是没什么表情,不以为意。
老鸨引着二人进门,勾人的响起瞬间占据了鼻腔,湖中亭里面极大,似是歌舞的大型台子,最上面才有这屈指可数的几间房。
二人落座,老鸨忍不住又多看两眼这两个天仙似的人:“二位爷先稍作片刻,姑娘们正准备着呢,表演马上开始,包您满意。”
若是平常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只要把两个花魁带出来保准能把男人迷得不行,可这两个相貌实在好的不行,说句良心话,就连她两个镇山的花魁画上最精致的妆容都比不上他们的惊艳。
不过幸好性别不同,没法比较也就不会输。
只是得花些心思一露面就抓住二人的眼球,两个贵客可万万不能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