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醒了,殿下醒了!”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唐绾的意识渐渐清醒,抬手撩开床幔,却被刺眼的阳光,给刺激地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殿下,您可算是醒了。”春桃自然注意到了,唐绾的动作,连忙上前侧了侧身子,替唐绾挡住了,窗外的一大部分阳光。
“本宫……睡了很久吗?”唐绾听见这话,愣神了一瞬,询问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的时间,竟然嗓子都有一些,干涩和疼痛。
唐绾似乎是,突然意识到了,眼前的人是春桃,目光复杂地,看了春桃一眼,仿佛春桃死前的模样,还在眼前一般,暗自长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回殿下的话,倒也不算太久,如今不过辰时,只是……”春桃瞧见了,唐绾吞咽口水,似乎嗓子不适的小动作,连忙端了一杯,温热的水给唐绾。
倒是没有想到,春桃进步这么快,唐绾接过了茶盏,润了润嗓子,心里夸赞了一句,面上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头:“嗯,只是什么?”
“只是……您似乎是梦魇了,全身冒着冷汗,还念念有词,奴婢和孔嬷嬷,担心您的情况,便也大不敬地喊您了,可是无论奴婢和孔嬷嬷,怎么唤您醒来,甚至还摇了摇您,可……”
春桃似乎是觉得,自己和孔嬷嬷,唤醒唐绾的动作,实在是以下犯上,越说越害怕,声音更是放低了不少:“可您依旧还是,那般梦魇的模样。”
“……你不必这么担心,本宫不会惩罚,你和孔嬷嬷两个人,毕竟你们也是,为了本宫着想,情有可原,本宫也不是那等,不知道好坏,随意责罚的主子。”
“谢殿下宽恕。”春桃一听见,唐绾的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了下去,恢复了正常的音量大小。
“奴婢和孔嬷嬷,都着急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孔嬷嬷,决定派人出去,寻几个周围,比较有名的医馆,里面的大夫,可惜都只说,您这是梦魇了,轻易不得唤醒。”
春桃说到了这里,竟然有一些哽咽,吸了吸鼻子,鼻音略重地开口:“还好……还好您醒来了,奴婢就知道,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唐绾瞧着春桃,这真诚的小模样,睫毛不由得颤了颤,连忙敛下眸子:“本宫有点饿了,你派人去厨房,做一些吃食。”
“是,奴婢遵命,那殿下好生缓缓,奴婢会记得,催促厨房那边,快一点做的。”春桃倒是没有,怀疑唐绾的话语,立即福了福身子,便温顺地离开了房间。
目睹着房门关上,唐绾这才像是,浑身脱力一般,瘫软在了床上,握紧了拳头,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试图稳定心神。
“绾绾,你怎么会做噩梦啊?”小光球担忧地,凑到了唐绾的身边,“你是因为昨天,看见了那些人,受到了刺激吗?”
“……或许吧。”唐绾却是对此含糊其辞地说着,“不对……噩梦,你看不见的吗?我怎么记得,你可以和我互相探查呢?”
“我试过,但是……还是一片黑漆漆。”小光球听见了,唐绾询问的问题,也明白唐绾的意思,长叹了一口气。
唐绾倒是没有想到,微微停顿了一下,继而捏了捏自己的手,重新睁开了眼睛,眸光幽深昏暗,看不出情绪:
“我,做了一个噩梦,却也算不得噩梦,只不过是把我曾经,上辈子经历的事情,笼统地再次,经历了一遍。”
“什么?”小光球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唐绾,“如果只是噩梦……不可能会这样,顶多也只是,梦几个害怕的场景,怎么……那么多场景吗?”
“而且不仅仅,是那些经历的事情,还有……”唐绾说到了,这里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腹部,回想起来了梦境,最后的那一束白光,以及其他人,似乎对于白光,看不见的情况。
“还有什么?”唐一一倒是,发现了自家宿主,摸了摸腹部的动作,只以为唐绾,这是知道了,那块令牌的具体情况,“你发现了令牌的,具体的情况了吗?”
“噢,那倒是没有。”唐绾和小光球,显然关注点不一样,一听见这话,顿时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而小光球也因为,唐绾的这句否定话语,而耷拉下了脑袋:“我还以为你找出来了,那令牌的具体情况,还有那些由来呢。”
“或许以后有机会。”唐绾喃喃自语着,却是下一秒,又重新看向了小光球,暗自抿了抿唇,开口说了起来。
“不过我这一次,发现我死亡了之后,我的腹部……令牌在发光,你之前说我因为令牌,所以没有投胎,还是孤魂野鬼的猜测,应当是对的。”
唐一一虽然,的确早就已经,有了些许的猜测,不过如今忽然,听见了这个话语,心中还是一颤:“这……绾绾,那你现在腹部,还有你手里的令牌……”
“我不知道。”唐绾也明白,自家小光球的,这话语之中,没有说完的意思,黯淡了眸子,摇了摇脑袋。
见着小家伙叹息,唐绾无奈地,掀开了被褥,穿上了鞋袜,走到了自己的,梳妆匣旁边,从一个密层之中,拿出来了令牌。
“虽说我如今的灵魂体,应该还有这种能量,可是我如今,却感觉难以发现,反而是这个令牌,上面的能量更多。”
唐绾说到了,这里的时候,便是询问一般地,看向了小光球:“你说是不是,这种令牌上面的,新型的能量,不可以被我所使用?”
“这怎么可能?”小光球一听见,唐绾的这个猜测,连思考也没有思考,开口便是否决,“你的天雷和主神能量,也都是这个帮忙的,怎么可能会用不了?”
“这倒也是。”唐绾回想起来了,那些事情的情况,苦恼地皱了皱眉头,“那这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