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东方云逸,还有竹清两个人,心理活动的唐绾,压根不知道,接连了好几日,看美人弹古琴的,惬意美好的生活。
而五公主府邸的下人们,则是开始传起来了,自家五公主喜新厌旧,先是东方云逸,然后是东方云飞,如今变成了竹清,这位醉坊阁的花魁了。
甚至还有传闻,言五公主买下,醉坊阁和怡红楼,等多个江南产业,就是为了一掷千金,不让这位新宠,这么引人注目,遭他人妒忌怨恨的。
任谁听了都得夸一句,五公主用心良苦,就连唐绾当初,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男女主角是谁的时候,都意思意思夸了一句。
结果刚夸完了之后,就立马瞧见了,春桃和孔嬷嬷,一脸她们都明白的表情,看着自己点头,问她们怎么回事也不说。
于是等到了唐绾,知道了男女主角,竟然是她和竹清的时候,才知道追悔莫及,无奈这些人真的,不去说书可惜了。
东方云飞则是,作为唐绾的哈哈珠子,每天都在五公主,府邸一直呆着,自然也知道,唐绾的这个传闻。
尤其是这后来,听说唐绾亲自,肯定了这个,传闻的时候,底下的那些下人们,每个人都兴奋的,像是五公主,已经迎娶了竹清,当她的驸马爷似的。
“哼,愚不可及。”东方云飞一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有一种,不怎么舒坦的感觉。
不过东方云飞,只以为是因为,自己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蠢笨的唐国奴仆,下意识地开口,轻哼了一声。
“不知道东方公子,对于老朽的发言,有什么见解吗?老朽居然还惹得,东方公子直言,老朽愚不可及?”
这话一说出来,东方云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正在上课,而且还是那位,最为古板严苛的,老师傅的课程,立刻回过神,猛然一个抬头。
便瞧见了老师傅,蕴含怒火地盯着自己,而一旁的唐绾,则是看好戏一般,笑眯眯的模样,坐在唐绾身边的,东方云逸也是,同样如此的神色,不过没有唐绾明显。
“……您误会了,学生只不过是……”东方云飞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在那三道视线之下,硬着头皮开口,试图解释一番。
“只不过是想到了,先前那些大街上,有一些说念书,不好的蠢人罢了,这才一个不小心,就直接说出来了。”
然而就在东方云飞,自以为可以,过关无事的时候,余光就瞥见了,唐绾听见了,自己的解释之后,愈发加深的笑意,心里似乎被什么,碰撞了一下,暗自抿了抿唇。
不过还没有,等到东方云飞,彻底分析清楚,自己心里刚才的反应,便直接被老师傅,用戒尺打了一下桌子,立刻没有了,其他的想法,绷直了身子。
笑话,一个哈哈珠子,小时候没有被戒尺,教训过的人生,都是不完美的。
“你上课的时候,不认认真真听学,反而在这里,想着那劳什子的事情,居然还好意思,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教书先生一听见,东方云飞那理直气壮的话语,立刻就来了火气,用自己的戒尺,用力拍了几下,东方云飞的桌面。
“将手伸出来。”教书说到了,这里的时候,便是捏着戒尺,严肃地看着东方云飞,捋了捋下巴的山羊胡。
“你不要以为,你是东方家的大公子,我便不敢动手,像宫里的那些太傅一般,由着你如此胡闹了,我可告诉你了,即便是陛下,他亲自过来了,我也是不怕的。”
不,他们皇宫的太傅,也会拿戒尺打人的,只不过打的是,他们当哈哈珠子的,而不是那些,大皇子和二皇子。
东方云飞听见了,教书先生的这话,脸色有一瞬间的古怪,不过或许是,因为之前被太傅,打过不少次的戒尺,身体自发下意识地,抬手寻了一个,比较舒适的位置,等着戒尺打下来。
……好家伙,这也太熟练了。
唐绾暗自腹诽,不过眼见着,教书先生打算,用戒尺打下去,连忙起身上前,一把握住了戒尺,制止了教书先生的动作。
哦豁。
这个举动突如其来,惹得东方云飞,下意识地看向了唐绾,而东方云逸,原本眼底看好戏的神色,以及嘴角笑意,立刻一扫而空,目光幽深地,在唐绾和东方云飞,两个人之间打转。
“五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教书先生倒是,不知道这三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是一头雾水,询问了起来。
虽然传闻都说,这位五公主,嚣张又跋扈,而且喜怒无常,自己当初被皇帝,挑选成为了五公主的,教书先生的时候,被许多人怜悯,自己有点有一点,紧张和担忧。
可是自从自己,来到了江南,进入了五公主的府邸,也没有看过什么,打打杀杀不好的事情,反而是五公主,一直尊师重道,而且聪慧过人,可以举一反三。
现如今唐绾,忽然就这么,拦住了他的动作,倒是也没有,太多的愤怒,反而更多的是,疑惑唐绾的做法。
东方云飞知道,这一位教书先生,一向严苛又重视规矩,然而如今却没有,直接斥责唐绾,顿时瞪大了双眼。
不过……
唉,五公主果然很爱他,想必竹清和东方云逸,两个人应该,都是他的挡箭牌,是五公主为了,保护自己的吧,平日里也没有,看见有多么宠爱,只是听一听弹琴而已。
唐绾丝毫不知道,东方云飞的脑补,一听见这个问题,眼睛转了转,立刻灵光一闪,又故作镇定地开口:
“今日晚些时候,东方云飞还需要,跟本宫一起,练习骑射的课程,如若是手受伤了,恐怕不怎么好,不如先生换一种,处罚的法子?”
“换一种?”教书先生听见这话,看了看如今,还盯着唐绾,似乎不在状态的东方云飞,暗自摇了摇头,“也罢,便抄录诗经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