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唐绾听见这话,暗自忧愁地,蹙起了眉头,“为什么太医院的院正,没有诊断出来?”
“这……绾绾,我也不知道呀,还得等着你,采集了血样,分析出来是什么毒,才可以查探出来,具体的原因。”
一听见小光球的这话,唐绾还想要,再追问些什么,不过下一秒,就听见了皇后的声音:“本宫请太医的事情,院正只需要,对外说风寒就好了,不必告诉其他人。”
这话一说出来,不亚于一个,平地惊天巨雷,惹得唐绾的脑子里面,都仿佛在嗡嗡作响,眼里一片迷茫和恐慌。
“绾绾?”
“绾绾,你怎么了?”
“绾绾!”
不仅仅是小光球,发现了唐绾的不对劲,就连刚送走了,太医院的院正,想要教育一下唐绾的,皇后也是对于,唐绾的神情,吓了一大跳。
“阿绾?”皇后也顾不得,方才的那些,希望警醒冷一冷,唐绾的想法了,连忙伸手拉住了唐绾的手,结果被唐绾,冷凉彻骨的手,又吓到了一次。
“……母后。”唐绾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一听见自家母后的声音,顿时心里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委屈。
还没有等到皇后,询问唐绾什么话,便是只见唐绾,直接“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扑进了皇后的怀里面。
“好了,好了,不哭。”皇后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脑袋,眼神则是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嬷嬷,询问的目光。
却见着嬷嬷,也同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心里只好暂且,按捺下了困惑,温声细语地,安慰着唐绾。
唐绾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哭了多久的时间,一直到哭不出来,只能吸着鼻子,抽抽噎噎的,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哭鼻子了,顿时一脸羞红。
“儿臣……儿臣只是被风沙,迷了一下眼睛……”唐绾见着皇后,还有自家母后的嬷嬷,含笑地看着自己,立即慌不择言地,扯了一个谎话。
这话一说出来,皇后默默地,看了一眼外面,一地的白雪皑皑的场景,已经堆积了很多积雪,又看了一眼唐绾,故作认同地点了点头:“本宫知道。”
……丢人。
唐绾自然是,瞧见了自家母后,那明晃晃的目光,只好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母后,儿臣可以向您,借一样东西?”
“咱们母女两个人,何必借来借去,这么客套呢?你直说便是了,本宫还能不给你吗?你瞧你平日里,想要什么东西,本宫会不给你的?”
皇后说到了,这里的时候,突然脸色一僵硬,推开了唐绾,严肃了一张冷脸:“你且先告诉我,你需要什么东西,如若是你先前,所说的那个计划有关的……”
“不是不是不是,没有关系的。”唐绾现如今,就算知道了,并不是气急攻心的问题,但是还是不敢,让自家的母后,一下子生气,连忙开口打断,慌乱地摆了摆手。
“行了,你先下去吧,本宫和阿绾,两个人有要事相商,去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搅了本宫。”
听见唐绾的这话,皇后观察了一番,唐绾的反应,发现的确是认真的,便是遣走了自己,身边站着的嬷嬷。
“……母后,儿臣……”唐绾小心翼翼地,看了皇后的神情一眼,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地,放低了声音,“儿臣想要您的一点血。”
“什么?”皇后一听见这话,便是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唐绾,眼底充斥了,怀疑和认真,“你要本宫的血做什么?”
“儿臣……儿臣怀疑您,并不是气急攻心,而是……而是中毒了。”唐绾自然也知道,自家母后的顾虑,不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解释,只好结结巴巴地,将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学过医术了?你难不成比太医院的,院正还厉害吗?”皇后却是对于,唐绾所说的这话,不以为然地,摇了摇脑袋。
她当然厉害了!
唐绾现如今,可算是知道,什么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毕竟自己的确是,医术比太医院院正,还要高超不少。
可是在皇后的眼里,自己从小不学无术,压根就不会什么东西,更别提这种,连了解都不了解,需要从小培养的医术了。
“儿臣……算了,母后,儿臣实话跟您说了吧,儿臣当初所说的,做梦的时候,说唐国会亡国,其实并不是做梦,而是儿臣有了奇遇。”
当初因为害怕,自己的母后和父皇,会以为自己是鬼上身,唐绾便是不敢,轻而易举地,告诉她们这些事情。
但是现如今,如果不把自己,真实的情况,告诉自家母后,恐怕自家母后,是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那些话的。
唐绾将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经历,删删又减减,总算是说服了,自家原本不相信的母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本宫其实和你父皇,早就已经有所预料,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比我们猜测的,还要这么惨烈。”
皇后说到了,这里的时候,心里只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属于意料之外,而又在情理之中的,只好长叹了一口气,对此一言难尽。
她当然知道,皇帝和皇后,两个人早就已经,对此有所预料了。
当初因为露馅,直接跟天雷对抗,受了不小的内伤的,唐绾故作诧异,惶恐不安地,瞪大了双眼:“母后,您和父皇居然,发现了这件事情吗?”
“是啊,你虽然平日里,表现的跟从前,几乎差不多,不过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如若说你以前的眼睛,是天真而残忍,那么那一次发现你的变化,赏花宴的那一天之后,你的眼神……”
皇后心绪复杂地,看了唐绾一眼,抬手握住了唐绾,依旧冰冷的手:“你的眼神仿佛,是已经荒芜了,许久的土地,没有一丝一毫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