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不是在胡说八道,而是唐绾瞧见了,不少的贡品,虽然唐绾倒是,不缺这些贡品,但是这种贡品,对于慕容家来说,显然是他们,不配用的品级。
更何况在这其中,有好几件的贡品,唐绾依稀还记得,曾经被自家父皇,原本打算给自己,结果自己不喜欢,颜色和款式,就转手赏赐给了,大皇子母子两个人。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唐绾一想到,这里的时候,便是立刻倏然,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了起来,“哪怕是拉拢下属,也不至于送这么多,这么贵重的贡品呀?”
“五公主,您在说什么啊?”竹清并没有,学过什么武功,更别提听清楚,唐绾那么小声的话语了,还以为唐绾,是在吩咐自己什么,立刻询问了起来。
“没有什么事,本宫……唷,来了。”唐绾一听见,竹清询问的声音,立马回过了神色,暗自摇了摇头,便发现了不远处,匆匆忙忙走过来的男子。
“微臣左门提督慕容隶,参见五公主!”慕容隶便是,如今慕容家的家主,年纪五十多岁,却依旧在朝中任命,同样也早就已经,知道了五公主,在皇帝面前的得宠程度。
虽然不知道,这一位五公主,突然来到慕容府,究竟有什么事情,但是绝对来者不善,毕竟朝中的大臣们,几乎众所周知,五公主和大皇子,两个人的关系不好。
也同样因为这个缘故,有不少的大皇子党,以及朝中大臣们,认为皇帝并不是,真心疼爱五公主的,毕竟下一个皇帝,肯定就是大皇子。
等到了日后,大皇子登基之时,现在的皇帝和皇后,两个人总归会有,年老身死的一天,五公主到时候,恐怕是没有好日子了。
唐绾自然也知道,那些朝中大臣们的想法,毕竟自己招揽的,不少大臣们,因为这些事情,暗中跟她嘲讽了,许多次那些大臣们,每一个人都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之意。
“免礼吧,本宫这一次不请自来,应该没有打扰到,慕容提督吧?”唐绾的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脸上的表情,却仿佛写满了,自己可以亲自过来,实在是他的荣幸。
“回五公主的话,自然不会了,您可以亲自过来,实乃微臣的荣幸。”慕容隶自然,也知道唐绾的这话,不过是客套一番,立刻奉承了起来,“还请五公主上座。”
“行了,你也坐下吧,本宫来这里,也是有重要事情的。”唐绾也不矫情,毫不犹豫地,坐在了上首的位置,反客为主地摆了摆手。
“是,微臣谢五公主赐坐。”慕容隶倒是,对于唐绾的这种做法,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大皇子来这里,也是这般做派,只能说不愧是兄妹,像极了当今陛下。
“本宫听闻慕容家,有一位小公子,乃是先夫人的孩子,不知道他可在这个府中?”唐绾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委婉,开口便是直接,奔向了主题。
竹清倒是没有,想到唐绾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询问这个问题,愣神了一瞬,又下意识地看了,唐绾左手位下的,慕容隶一眼。
而慕容隶则是,压根就没有想过,唐绾来到慕容府,开口所说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顿时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开口:“五,五公主?”
“怎么了?”唐绾故作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手指关节在桌面上,重重地敲击了几声,“难不成本宫,问不得这个问题吗?”
“不,不敢,犬子,犬子如今就在府中。”慕容隶说到了,这里的时候,便是小心翼翼地,看了唐绾一眼,这才接着说道。
“不知道犬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惹到了五公主,犬子自幼顽劣,如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五公主的话,还请五公主……”
“行了,你也不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你以为如果,你儿子惹到了本宫,他如今还有命,呆在这个慕容府,依旧好好的吗?”
唐绾不耐烦地,开口打断了,慕容隶的话语,皱了皱眉头,极其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如果真的惹到了本宫,那他早就已经,当时就立刻,被本宫下令斩杀了。”
话音刚落下来,慕容隶也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事情,立刻跪在了地上,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五公主,犬子……”
“闭嘴,竹清,你去把慕容小公子叫来。”唐绾气得太阳穴,都在一突一突,还没有等到慕容隶,说完那些话语,便立即让竹清,去寻那一位,慕容小公子前来。
竹清听见这话,眼神淡漠地,扫了一眼地上,跪着装模作样的慕容隶,心里暗自嗤笑,面上不动声色地,起身拱了拱手:“是,奴遵命。”
“这……敢问五公主,这位竹清公子,名字倒是有一些,令微臣耳熟,不知道竹清公子,是哪家的……?”
慕容隶一听见,竹清的自称,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又觉得这个名字,自己在哪里听过,连忙开口询问了起来。
“自然是醉坊阁,第三花魁竹清了。”唐绾对于这话,似笑非笑地,看了慕容隶一眼,“怎么,原来慕容提督大人,也知道竹清的名字吗?竟然会觉得耳熟?”
这话一说出来,慕容隶原本,脸上的营业假笑,立刻凝固在了脸上,呆滞着一张老脸,张大了嘴巴,显然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答案。
朝中所有的文武百官,其实是严令禁止,去什么怡红楼青楼的,更别提是醉坊阁这种,好男风的地方了。
如今自己的这话,可谓是给唐绾,抓住了自己的,一个极大的把柄,上一次被参了奏折,去了青楼的巡抚,都已经直接被皇帝,免官罢职了。
而且再加上,唐绾和自己所支持的,大皇子**,一直以来的关系,都不怎么好,现如今自己的这个把柄……
莫不是唐绾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