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好一会儿,心中的情绪越发复杂,颜迦忍不住起身,赤着脚走到舱门前,扒着门,一脸苦闷的说,“靳司年,我睡不着,给我一杯红酒。”
靳司年停下忙碌的手指,抬头看着她道,“你现在只适合喝热饮。”
“你的控制欲总是这么强吗?”颜迦被拒绝,心中烦闷,愤愤的说。
“是,”靳司年竟然直白的回答道,“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慢慢学会适应。”
“切……”颜迦翻了个白眼儿,“凭什么要我学会适应?你怎么不去改正?”
“一辈子很长,你不学会适应被我掌控,日子会很难过。”靳司年挑眉道。
“一辈子?靳司年,你想多了!一辈子的确很长,但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和我过一辈子的人是你!”
颜迦不屑挑唇,冷冷丢下几句话,转身回舱。
这个狂妄自大、霸道无理的家伙!真是越来越懒得理他。
看着颜迦生闷气的一张小脸儿,靳司年的唇边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这只小刺猬实在太有趣了,连生气都和别的女人不同,显得那么可爱!
她以前软糯的性子,如今竟然变得异常强大。
飞机差点失事,她紧张害怕,靳司年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但她却没有像普通女人一样,惊慌失措到失声尖叫,崩溃大哭。
她的神色虽然有些慌乱,骨子里透着一种顽强和从容,让人不由肃然起敬。
他太喜欢把这个女人抱在怀中的感觉,从那个玲珑的身体上传来的体温和香甜的味道,让人不由沉醉。
午餐时间,颜迦慵懒地坐到餐桌前,若无其事地对空姐道,“小姐,请帮我拿一杯红酒。”
她还在不甘心的要红酒!
靳司年的眉头挑了挑,这个女人压根就不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
“乔霁月,谁允许你喝酒了?”他声音微厉道。
颜迦一脸淡然,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在座位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鸟都不鸟靳司年一眼。
刚舒服地睡了一个小时,她才不会被靳司年影响大好的心情,撇嘴道,“没有红酒的话,就算了……拿一杯威士忌给我总行吧!”
空姐为难地看向靳司年,“靳总……”
“给她红酒。”靳司年不由蹙眉,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妥协。
看到靳司年妥协,颜迦的唇边,不着痕迹地扬了扬。
威士忌是要加冰块喝的,她改要威士忌,就是要告诉靳司年,本姑娘才不会被你左右!
你尽管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的要求,我有的是耐心和你慢慢斗!
靳司年眸中闪过一抹冷意,虽然不是第一次知道她难对付,但还是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有点太拽了。
她总有本事让他忍不住就想妥协。
看着 悠闲地啜着红酒的颜迦,靳司年幽深的眸底涌着深沉的情绪。
女人,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对你,我有的是。
……
下机后,主办方早已派了一辆豪华保姆在机场等候。
车子一直开了很久,将他们送到一个风景秀丽的度假区,度假区位于绵延的半山腰处,是一座隐匿在山林和溪流中的豪华商务别墅。
沈遇忙着将行李送去房间,靳司年在大厅外遇到朋友停下来打招呼,颜迦趁机离开,一个人步入优雅气派 的大厅中,直奔前台。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前台小姐热情的招呼着。
“麻烦你,请帮我开一个房间。”颜迦礼貌的浅笑 。
“不好意思,已经没有房间了。”前台小姐连电脑都没瞅一眼,就回复她。
颜迦微微蹙眉,名单上参加会议的也就三十几个人,偌大的商务别墅怎么可能占满所有的房间?
她沉了沉唇角,继续道,“请你再查一下,任何房间,都可以。”
“不好意思靳太太 ,真的没有空房了。”前台小姐道。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颜迦一巴掌拍在前台上,冷冷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是靳太太?”
前台小姐微笑着说,“为了给您提供更好更方便的服务,沈助理提前关照过我们要为您好好服务!”
果然是靳司年搞得鬼!
颜迦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道,“那房间呢?整栋楼那么多房间,可与会者却没有那么多,你别告诉我没有多余的房间啊!”
前台小姐点头道,“不好意思靳太太,靳总之前已经把所有剩余房间都订了。”
呵呵哒。
颜迦满脸黑线,哑然无语。
把剩余房间全都包下来,就为了堂而皇之的和她共处一室?
真是幼稚的可笑!
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帝都第一大企业集团的总裁,超级富豪靳司年啊?
不行,绝不能让他轻易得逞,颜迦早早吸了口气,盯着前台小姐的眼睛,蛊惑般道,“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我和靳总的关系了,”
“知道,您是靳太太。”前台小姐道。
颜迦唇边挑起一丝傲娇,“既然我先生包下所有的空房间,那我可以随便选了!麻烦你,帮我开一个阳光好的房间。”
前台小姐踌躇的说,“不好意思靳太太,因为靳先生之前吩咐过,他订下的所有房间,不可以给任何人住,特别是您!”
颜迦唇角不露痕迹地沉了沉,这个可恶的男人,原来早就在防着她来这一手!
忽然间,一阵异样的感觉从背后传来,似乎有人在恶狠狠盯着她的后背。
“乔霁月,你怎么也在这里?”池早早从电梯上下来,看到乔霁月,立刻两眼凶狠,语气十分轻蔑的说,
“商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LOW了?连想迦这种不入流的公司都能入会参加活动吗?”
“连你这种绿茶都来参加,我看着商会的bigger也高不到哪儿去!”
颜迦转过身来,冷冷扫了池早早一眼,回怼道。
“你……”池早早瞪了瞪眼睛,鄙夷的说,
“说别人绿茶的人,也不看自己是怎么入会来的!就算我再LOW,也是商会正式的会员,不像某些人,连入会的资格都是靠吹枕边风才得来的。”
颜迦轻嗤一声, 毫不客气的挖苦道,“可惜哦,别人不屑于吹的枕边风,有的人想躺都躺不上去!
当然,枕边风呢,肯定没有二世祖混得开!有些人啊,不过出国读了几年野鸡大学,还真把自己当成海里游回来的小乌龟啦?
老爹打下的江山,依仗起来自然比吹枕边风腰杆子要硬点了,都说投胎是个技术活,这点我还真是甘拜下风呢!”
“乔霁月,你放什么屁!你骂谁是小乌龟?你给我说清楚!”
池早早被骂,脸色立刻狰狞起来,原本就没有多少素质修养的她,竟在恼羞成怒下爆出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