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地板上,散乱的堆着一堆湿淋淋的衣服,颜迦勾了勾唇,眸子里闪过一抹不屑 。
池早早跟了过来,一脸紧张的说,“霁月姐,你听我解释,我们真的没做什么,我刚才掉进温泉,是司年哥救了我……”
靳司年一把扯住池早早的手臂,声音低沉阴冷的吓人,“池早早,你最好给我闭嘴。”
“司年哥,我跟霁月姐解释一下,不然她会误会我们的!”池早早露出白莲花般的表情道。
“解释个屁,滚,听到没有!”靳司年满脸怒意。
颜迦慢条斯理地在梳妆台上收拾自己的护肤品,似乎这件事情根本与她无关一般。
池早早看颜迦的脸上一片平静,心中诧异极了。
一般的女人遇到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偷情,会疯了一样又哭又闹,这个可恶的女人怎么好像根本不在乎似的?
女主角几乎“抓奸在床”,竟跟没事儿人似的,那后面的戏叫池早早怎么演下去!
眼看颜迦没什么反应,池早早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霁月姐,我实话跟你说罢,我爱靳司年。刚才他在温泉池中救了我,我没忍住就跟他表白……我们一时间做错了事情,对不起你……唔……”
靳司年眉头深蹙,不待她再说下去,一把捂住池早早的嘴巴,将她拖到门口打开门扔了出去。
房间里顿时恢复了清净。
“乔霁月,你别听她乱说。”靳司年说,
“唉,老公,你别这么粗鲁嘛!”颜迦娇嗔地瞪了靳司年一眼道,“人家女孩子都这么不要脸了,你还怕什么嘛!”
“你……”靳司年满脸黑线,没脾气的哼了一声。
“你丫你,真是不解风情!伤了池小姐的心多不好啊,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颜迦嗔怪道。
说着,她打开门,向外走去。
“喂,你做什么?”靳司年不由蹙了蹙眉,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颜迦走到池早早面前,看她跌坐在地上,一脸同情的向她伸手过去。
池早早吃过颜迦的亏,知道这个女人性子彪悍,所以在她伸手的时候,池早早下意识地举手去挡。
谁知颜迦只是“贴心”地帮她拉了一下浴袍的衣角,盖住她裸露的双腿。
池早早警惕的看着颜迦,“你、你想干嘛?”
“池小姐,真是难为你了,”颜迦微微弯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池早早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这个可恶的女人到底什么意思?
喂,我在勾引你的老公耶,你起码给点正常反应好不好?
你不按常理出牌,后面的“戏”叫我怎么演下去 ?
颜迦目光怜悯的看着她说,“唉,本来你主动献身伺候我老公,这么辛苦我应该感谢你才对!不过我老公这个人很难伺候,对女人挑剔得要命。”
“像你这种普通货色,他根本瞧不上,害得你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乔霁月,你什么意思!”池早早听她非但没有恼怒,还拐着弯骂自己,气得浑身发抖。
“你主动勾搭我老公没勾搭成功,让你白跑一趟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呢!这样吧,让你赚个辛苦费,按市面上最高的价格给你吧!”
颜迦打开包,从里面拿了一把钞票出来,往池早早身上一扔,满脸为难的说,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现金就带了五百块,看你演独角戏这么辛苦,本来想按八百块的价格给你算的……这样吧,反正我老公也没动你,那三百就当给我打折吧!”
池早早气得浑身直颤,她翻身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钞票抖落一地。
颜迦抱起双臂看着她,面色骤冷。
池早早恼羞成怒,指着颜迦的鼻子骂道,“乔霁月,我堂堂池氏集团继承人,你当我是什么?”
颜迦斜眸冷笑,“你送上门找我老公献身,这样的女人我想不出除了那个……还可以用什么来形容她!”
“你不过是快倒闭的乔氏集团的继女,下贱的女人竟然敢说我?”池早早已经气到脸色苍白,口不择言。
“请你注意你的用词,我乔霁月的出身顶多算得上是普通!”颜迦轻嗤一声,回怼道,
“不过再低微的身份也可以变得高贵,但下贱的人格却令人不齿!尤其像你这种用尽手段抢别人老公的女人,简直下贱到令人不齿!”
“乔霁月,你敢骂我!”池早早被骂的脸色铁青,再也忍不住一肚子的气,抬手冲着颜迦打了过来。
颜迦冷笑一声,别说躲了,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池早早手臂落下的刹那间,靳司年上前一把将她的手臂抓住,狠狠地向外扔了出去。
他眉头深蹙,身上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让整个楼层的空气都仿佛降低了一度,“池早早,你以后再敢招惹我太太,我绝不放过你!滚!”
池早早傻眼了,刚才推开自己的,竟然是她最爱的男人!
“靳司年,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池早早瞬间抓狂,指着颜迦的鼻子大叫,“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对她?”
“她什么都好,就算不好,我也喜欢,关你什么事!”靳司年冷冷地丢下一句,便拉起颜迦的手,回了房间。
整个楼层出来看热闹的人瞬间沸腾了,对池早早指指点点起来。
“竟然勾引别人老公,这女的真是太不要脸了!”
“还是池氏集团的继承人呢,就这么缺男人吗?”
“他们是被靳太太抓奸在床了吗?”
“不是,是那个女的主动向靳太太投怀送抱,被靳太太打出来了。”
“靳太太太霸气了!”
“这个靳太太真不是一般的女人,了不起!”
宋轶铁青着脸来到池早早身边,脱下西装披在她身上,抱住她的肩膀低声道,“早早,回去。”
池早早浑身发抖,欲哭无泪的看着宋轶,“我该怎么办……”
“先回房再说!大家散了,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宋轶揽着池早早回房,一边驱散人群。
房间里,酒气熏天。
“酒!给我拿酒!”池早早半靠在沙发上,将手里的空瓶子扔了出去,大叫着,“我要喝酒!”
“早早你醉了,别喝了,我扶你去睡。”宋轶的眉头早早的皱了起来。
“不要!我还要酒!”池早早大叫起来,抓住宋轶的衣领面目狰狞的喊道,“靳司年,你为什么要为一个贱女人,这样对我!为什么!”
“早早,别这样伤害自己,他不喜欢你,有的是人喜欢你!”宋轶抚摸着池早早的长发,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我哪里不如那个贱女人了!我脱光了衣服站在你的面前,你竟然都不看我一眼,靳司年,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池早早伏在宋轶的肩膀上,痛哭流涕道。
“你……脱光衣服,面对他?”宋轶的脸,顿时冷了一下,“你真的去勾引靳司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