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丁亦欢很心动,但是她现在得稳住,严北廷不可信,她现在的人生容错率太低,现在已是负债累累,再走错一步,就是自寻死路。
丁亦欢:“说点实在的吧,我不要你的承诺,我只看中眼前我能拿多少!”
严北廷失笑:“好说,你想要多少?”
丁亦欢:“市中心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还有三百万。”
严北廷:“你哄着商雪川乖乖把合同签了,我送你一套北景天苑的房子,另外给你四百万!有了这些,这辈子你省吃俭用,可以过得比普通人好多了。不过我有一个附加条件。”
丁亦欢:“你说。”
严北廷:“签我三年卖身契,帮我卖命挣钱,你知不知道,你的那张脸,还是很值钱,很能哄人的。”
丁亦欢:“可以啊,我不要年薪,合同百分之一的分红,你答应我就签。”
严北廷:“太多了,可以给你百分之0.7的分红,做人别太贪心,已经很多了。”
丁亦欢:“四百万当我预支的,钱我现在就要!合同……合同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签的。”
严北廷满意一笑:“好,你现在过来,我们当面再谈。”
丁亦欢:“不行!”
严北廷眉头紧锁:“还有什么?”
三年卖身契,姓季的这件事,已经将她们推到了悬崖边上,以后的生活和接触的人,只会更复杂,麻烦更多。
“我需要回去看看女儿,我回头再给你电话。”
“行。”
丁亦欢没再与他废话,匆匆挂断了电话,打车回了家。
如果一切顺利,暖暖应该还在睡,可当她再回去时,暖暖已经不见了,她将所有暖暖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
那些事情都没有打倒她,让她崩溃,但是暖暖的失踪,让丁亦欢的情绪在那一瞬间崩塌,她坐在长满青苔的台阶上,伤心哭了出来。
此时,院外又响起了敲门和谩骂声,这是最近都会上演的事情。
韩千黛闻声赶来,当看到丁亦欢面如死灰,嚎啕大哭的样子,瞬间也酸了鼻子,上前一把抱住了她,想给她一点温暖。
“亦欢,怎么了?你别哭啊,冷静一点,亦欢?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在韩千黛的安抚下,丁亦欢终于冷静了下来,她哽咽道:“暖暖不见了,暖暖她……不见,是不是姓季的把她掳走了?”
韩千黛心脏一紧,“失踪多久了?”
丁亦欢:“我出去了一趟,回来她就不见了。”
韩千黛:“我们先报警!别担心,暖暖一定没事的。”
他们才刚报完警,只见门被人给撞开,姓季的带着一群不知从哪儿叫来的人,后面还跟着记者,怼着他们就是一顿拍。
丁亦欢憎恶的瞪着双眼,任他们拍,闪光灯刺痛了双眼,也不肯眨一下。
她要记住今天所承受一切痛苦,她要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怯懦与无能,从今以后,她丁亦欢绝不要再这样窝囊的活着!
丁亦欢绝决擦干了眼里的泪水,将韩千黛拉到了安全的地方。
“让他们砸吧,反正屋子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
“亦欢……”
“我先去打个电话。”
容不得丁亦欢想太多,她深吸了口气,给严北廷打了一个电话。
大半夜,她辗转来到了严北廷的海景别墅。
她站在门口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我到了。”
严北廷:“密码还是跟以前一样,你自己进来,我在观景台。”
丁亦欢拖着疲惫却依旧优雅的脚步来到别墅观景台,看到严北廷正捧着高脚杯,穿着浴袍,坐在躺椅上悠闲的看着夜色下的海景。
门口传来高跟鞋清脆的声响,严北廷扭头看去,女人头发凌乱,皮肤苍白,鼻头和眼尾泛红,表情很清冷。
严北廷微歪着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觉得她现在这个模样,漂亮得不可思议。
“哭过了?”
丁亦欢没理会他,径自走到吧台前,拿过另一杯酒,仰头一口饮下,酒的苦涩让她微微蹙眉,却不妨碍她倒了第二杯。
她又饮了一大口,才稍微缓了过来。
严北廷提醒了句:“这么好的酒,应该慢慢细品,你这样跟牛嚼牡丹有什么区别?有什么烦心事,跟哥哥说说?”
“废话少说,”丁亦欢眸光绝决坚毅,“钱准备好了吗?”
严北廷有些不高兴:“丁小姐,你的态度让我很不爽。”
“那有什么办法,现在是你需要我,这不就是弱肉强食,成人之间的生存法则?”
严北廷很惊诧,这个女人看起来还是那张天真无害的脸,却陌生得像是另一个人,让他产生了一种征服欲与探索欲。
“丁亦欢,你真的让我很意外!”
丁亦欢不在意笑笑:“是吗?更多意外和惊喜还在后面,严总,以后多多指教。”她朝他递出了手。
严北廷欣然与她握了握手,态度依旧有些傲慢:“嗯。”
“钱和房子什么时候准备好?”
“急什么?房子我有现成的,好说,钱明天上午会准备好转到你卡上的。”
“那最好,签份合约吧,三年为期,三年一过,银货两讫,互不纠缠。”
“银货两讫?”严北廷邪笑了声,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将她抵在墙上,强势的扣过她的下巴,低语:“银钱我一分不会少你的,你的货在哪?是你自己吗?嗯?”
语落,严北廷猛的朝她的唇亲吻了下去,丁亦欢别开了脸,严北廷的唇落在了她的脸上。
“严总,想不到你这是这么没原则的人,就这么喜欢对你的女员工动手动脚?”
严北廷低笑出声:“有趣!早知道弄哭你这么有趣,我当初就不哄着你了,你哭过的样子,真迷人!”
“你这什么低极的恶趣味?”丁亦欢奋力将他推开,与他保持了安全距离。
严北廷竟一点也不以为然:“看来,我们以前都装得挺累的,不如重新认识,做我的女人。”
“做你的女人,然后就可以白嫖了吗?”
“噗,哈哈哈哈……”严北廷不怒反笑,他从来没在人前这样放声笑过。
丁亦欢白了他一眼:“你的笑点越来越无聊了。”
严北廷耸肩:“或许,我就是这么个无聊又低级趣味的男人。不过没关系,不妨碍多的是美人投怀送抱。”
丁亦欢:“我其实很好奇啊,你曾是我名议上的未婚夫时,身边应该不止苏嫚一个女人吧?”
严北廷十分坦诚:“国外上大学时,每一年我都会换一个女朋友,与苏嫚在一起确实是耍耍而己,她在床上很放得开,你那个时候太无聊,表现得太正经,我比较喜欢……骚的。”
丁亦欢一脸嫌恶:“你脏得只能回炉重造了。”
“我脏?”严北廷笑笑:“我脏,至少我没整出私生子,比不得丁大小姐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