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们已经告诉爹了,但也不能说明这就是你和玥姐姐所想。”苏馥雅美目流转,淡淡的开口道。
苏晓玥张口道:“馥雅妹妹可是觉得这个主意甚好,所以也想……”
余下的话未说,却是在说苏馥雅是看到这个主意好,所以凑上来抢功劳的。
“玥姐姐,这个主意本就不是你们两人所想,难道不是吗?”苏馥雅目光如炬,双眸里闪烁着光芒,那般紧紧盯着苏晓玥。
还未说话,一旁一头雾水的苏清帆已然开口:“馥雅,你在说什么呢?”
“爹,开垦荒土帮助百姓们重建家园的法子根本就不是玥姐姐和妹妹想出来的。”苏馥雅回答道。
“那是谁想出来的?”苏清帆继续追问。
苏馥雅缓缓开口:“是我想出来的。”
“妹妹,你可是这几日太忙,糊涂了,这主意明明是我和妹妹一起告诉大伯的,怎的又成了你想出来的了。”苏晓玥抬起眼眸,迎上苏馥雅的目光,没有半点儿心虚的感觉。
看着这一幕,苏清帆便更是不明所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应该相信谁的。
苏馥雅回答道:“这件事我早就想到了,只是还未来得及告诉爹而已。”
“这个时候妹妹跳出来说这件事是你想到的,未免太过牵强了。”苏晓玥显得很是沉着冷静。
“是吗?既然这个办法是玥姐姐和妹妹所想,那不如请玥姐姐和妹妹说说接下来的打算?”苏馥雅言笑晏晏,满是笑意。
苏清帆看着苏晓玥和苏清雅,等着两人接话,苏清帆心底里也很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着答话时,两人却是沉默了下来,苏馥雅笑着道:“玥姐姐和妹妹为何不说了?”
“我和玥姐姐当初这么一提后就去找了爹,还未细想后续的事情。”苏清雅找了个借口说道。
苏馥雅笑了笑说:“妹妹,这话你自己相信吗?你们说不出来,我却是说得出来。”
“爹,你现在最担心的是不是银子从何处来?”苏馥雅又转头看着苏清帆问。
苏清帆点了点头,等着苏馥雅说接下来的话。
苏馥雅轻启粉唇道:“银子不是最大的问题,可是从杨知府哪儿着实解决。”
“难民们没有银子便不能重建家园,所以一定得有银子才是,杨知府哪儿就有足够的银子的。”
“姐姐这话的意思是让杨知府出这个银子吗?城外一千多难民,没有十几万两银子根本不可能!杨知府只是个知府,哪里会有这么多银子!”苏清雅立即出言反驳了苏馥雅的想法。
苏清帆蹙着眉头,也是觉得这事儿从杨知府哪儿突破不大可能。
杨知府只是个知府而已,十几万两银子是绝对不可能拿出来的,若是真的能拿这么多银子出来,那杨知府的乌纱帽恐怕是不保了。
苏馥雅也不着急反驳,反而是慢慢的道:“杨知府自己当然没有这么多银子,但是皇上却有。南方雪灾,皇上不是拨了十万两银子下来吗。”
“把那十万两银子用来给难民们重建家园?”
“正是,而且不仅仅是白白的给百姓们重建家园,是需要百姓们回报的。”苏馥雅又继续开口。
苏晓玥不明白苏馥雅这是什么意思:“你让难民们回报,她们什么都没有,你让她们拿什么回报?”
“她们现在没有,不代表已经没有,将来她们一定能够回报的。”苏馥雅笃定的道。
“一定能?那姐姐倒是说说她们拿什么回报。”苏清雅根本不相信一个难民还有什么能力能够回报,那些银子还不是就这样白白给了难民们。
苏馥雅转了个身,在屋子踱了几步,而后又停下说:“城外难民们开垦荒土树林,需要银子,可找杨知府借。每人最多可借五两银子,一年后百姓们将银子归还。”
“这也算是回报吗?”苏清雅不屑道。
“当然,这当然算是回报了,因为这银子相当于花,也是难民们自己出的。”
这些话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激醒了苏清帆。苏清帆猛然站起起来,用力拍了一下双手:“馥雅这主意不错,这么一来,银子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不只是这些,人员的安排,这件事如何开展,我都已经替爹想了。”苏馥雅又偏过头看向苏清雅和苏晓玥:“玥姐姐和妹妹不是说这个主意是你们想的吗?不如你们先说说你们是怎么想的,又是如何安排的呢?”
苏晓玥和苏清雅本就没有想太多,哪里又会去细想这些,现在苏馥雅突然发问,两人都是回答不上。
苏清帆看着两人,神色带了几分怀疑,扫过后又看着苏馥雅问:“馥雅,你继续说。”
“爹想要百姓们自己开垦黄土重建家园还不能着急,得一步一步来,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统计难民。在统计难民这事上,还得亲力亲为,不能假手于人,因为确定了难民的多少,我们才能知道需要多少银子。”
苏馥雅有头有绪的说着:“再来便是要召集难民,询问难民们的意思,看看难民们是如何想的。另外便是要张贴告示,让有意借银子开垦黄土们的难民前来登记,届时一一发送银子。”
“还有……”这件事苏馥雅早就想好了,今日说出来,自然是完完整整,有头有尾。
苏清帆听得十分认真,直到苏馥雅说完后,苏清帆才连声说了三个字:“好!好!好!”
“真是太好了!”苏清帆听到这一席话,心中已然已经直到如何做了。
苏馥雅趁着此时问:“爹可相信这主意是我想出来的。”
“爹,这主意是我和玥姐姐先想出来的。”到了此时,苏清雅还是死不认账。
“都到了这一步了,妹妹还要这般倔强不愿承认吗?”苏馥雅看着苏清雅问。
苏清雅自是不愿承认,若是承认,那就是在欺骗苏清帆,苏清帆今后又怎会再相信自己,今后又怎会再像从前那般疼爱自己。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