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苏清帆,苏馥雅缓缓开口道:“爹,姨娘想要杀你的嫡子,你看此事如何处理吧。”
“姐姐,你这未免也说得太严重了吧!哥哥现在好好的,何来杀害嫡子一说?”苏清雅气得咬牙切齿。
“如果等到哥哥死了,那一切就太晚了!到时就不是让爹处理了,而是直接禀明皇上,让皇上来处理了!”
苏馥雅回头看向苏清雅,冷冷一笑,随即她又望着苏清帆道:“爹,你是咱们苏家的一家之主,此事请爹做主!但请爹的决定不要寒了哥哥和娘的心,莫要让苏府上下的人议论纷纷。”
能言善道,一直都是苏馥雅的标签,除非是不想说,一番话说得苏清帆沉默不言。
也不知苏清帆在想些什么,苏清帆沉着脸,似乎是在思量。片刻后,苏清帆像是做了重大决定一般,道:“柳姨娘迫害嫡子,不配当姨娘,从今日起贬为通房。”
“老爷,老爷,你怎么可以将我贬为通房呢,那我和那些个丫鬟还有什么区别呀!”柳姨娘脸上顿时多了两行眼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来到苏清帆跟前跪下。
柳姨娘拉着苏清帆的衣袂:“老爷,妾身陪在您身边这么多年,现在还怀着您的孩子,您就忍心这么对待妾身吗?”
“爹,求求你不要把姨娘贬为通房。纵然姨娘此事做错了,但也不至于罚的这样重啊!”苏清雅跪在地上,抬头求情道。
“为了自己腹中的孩儿,便做出残害嫡子的事情来,难道不应该这般惩罚吗?若不是念在姨娘怀着身孕,就不只是贬为通房,而是赶出苏府了!”苏馥雅站在一旁冷声说道。
苏清雅冷眸望向苏馥雅,满是可怜状:“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姨娘,可是姨娘现在怀着爹爹的孩子,万万不能这样对她啊。要是姨娘动了胎气,影响到腹中的孩子怎么办?”
“那妹妹的意思说因为柳姨娘怀着孩子,所以杀人放火都是应该的吗?”苏馥雅盯着苏清雅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清雅顿时语塞。
苏馥雅冷声呵斥道:“既然不是,那就闭嘴!”
“爹,难道你真的忍心将姨娘贬为通房吗?”不和苏馥雅争执,苏清雅继续求着苏清帆。
苏清帆看着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心中的确是有几分不忍,但是想起柳姨娘做的这些就生气,苏清帆心中亦是有着滔天的怒火。
苏云初毕竟是自己的嫡子,柳姨娘这么做,显然也是没将自己放在眼里。一个姨娘都敢这么做,那将来还怎么得了,这也是苏清帆非要惩治柳姨娘的原因。
见苏清帆不为所动,苏清雅只得跪向老夫人:“祖母,你最是疼我和姨娘,求求您帮姨娘求求情吧。”
“此事姨娘有错,可是被贬为通房实在是罚的太重了啊!”苏清雅泫泪欲泣说道。
老夫人紧紧蹙着眉头,看得糟心不已。老夫人是有心无力啊,想要帮柳姨娘说话,可是自己不占理啊。
这事就是怪柳姨娘,若不是柳姨娘自己做出这等蠢笨的事情来,也万万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自己手段不如别人,掉在别人的圈套里,她能怎么办?
面对苏清雅的哀求,老夫人却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于是道:“儿子,清雅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盼儿陪你你身边多年,生了清雅,现在又怀着身孕,的确是不该罚的这样重。”
“祖母此言,请恕孙女不敢苟同。”苏馥雅立即站出来说:“爹是一家之主,姨娘是妾室,服侍爹为爹孕育孩子乃是她的分内之事,算不上什么功劳。如今柳姨娘心比天高、胆子颇大,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理应惩治!”
“姐姐,你为何一定要揪着姨娘不放?你就不能给姨娘一次机会吗?”
苏馥雅冷声道:“我当然给了姨娘机会,不曾将姨娘赶出府,这就是机会了,但你和姨娘却是不知悔改!”
“老爷,您将我贬为通房,今后让我怎么在府里生活呀?”柳姨娘望着苏清帆,眸子里满是可怜和委屈,让人心生怜惜。
苏清帆的确是有些动容,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儿子,要不等盼儿平安产子再处理此事?”自知不占理,老夫人还是忍不住帮腔。
苏馥雅紧紧握着拳头,心中对老夫人颇为不满:“祖母,你这么做如何对得起哥哥?”
“我又没说不惩治,只是说等她生下孩子再做处罚罢了!”老夫人不满的道。
“呵,等柳姨娘生下孩子,那孩子不用吃奶吗?离得开姨娘吗?到时候再做惩罚,岂不是落忍口舌?”苏馥雅立即反驳。
一番话让老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苏馥雅只是静静的望着苏清帆,等着苏清帆做决定。反正今日是无论如何都要苏清帆惩治柳姨娘的,不管别人说什么,苏馥雅都会找到理由反驳。
苏清帆心里何尝不矛盾,但是顿了一会儿,苏清帆道:“将柳姨娘贬为通房,带回扶柳院!”
“老爷!”柳姨娘双眸顿时放大,不可置信的道。
“爹!”苏清雅亦是一脸的震惊,似乎是没想到苏清帆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苏清帆一直十分疼爱柳姨娘和苏清雅,这份疼爱甚至是超过了林婉儿和苏云初,不只是苏清雅母女两人没想到,就连苏云初也没想到。
不过,苏馥雅却是淡定自若的站在那儿,并未觉得吃惊。
苏清帆烦躁的命令道:“来人啊,把柳姨娘送回扶柳院。”
“爹,从这一刻开始,她已经不再是姨娘了。”苏馥雅好心的提醒着。
柳姨娘听到这番话气的是牙痒痒,看到苏馥雅浅笑的这张脸,柳姨娘恨得牙痒痒,忍不住想要上前乱骂一番:“都是你!都是你!”
“怪不得别人,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当着众人的面,苏馥雅沉声说道。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柳姨娘将一切错归咎在苏馥雅身上,激动的想要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