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现在是看准苏清帆不想把事情闹大,狮子大开口,一开口就是一千两银子。这一千两银子说多不多,对于苏府来说,这一千两银子也是能给,可是大婶的心也太黑了。
只是为了自己的官声着想,苏清帆也是认了。
钱管家没一会儿就取了银票过啦,递给苏清帆,苏清帆才走到大婶的面前:“这一千两银子给你,这事儿就到这里了。”
“早给银子不就完了吗。”大婶瞧见这一千两银子眼睛都忘绿了,直直的将这一千两银票揣在了口袋里。
也不像是刚才那般胡搅蛮缠的,直接搀扶起自己的儿子就要走:“儿子,娘为你讨回了公道了,咱们走。”
大婶带着那断腿的儿子离开,而苏府的众人却还是在这儿站着。
想起苏云初惹出来的好事,苏清帆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对着苏云初发怒道:“逆子!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习武!你偏偏不听,现在还惹出这么一桩祸事来!要是真的闹到了公堂上,我们苏府的脸面往哪儿搁?我的脸面往哪儿搁?”
“你还是太子殿下的伴读,出了这等子事,你还有何颜面待在太子身边?”
苏云初不善言辞,更是个不会表达和顶撞的人,苏清帆说着,苏云初便立在一次听着。
苏清帆的话极其难听,说得苏云初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爹,事情根本不是大婶说的那样,哥哥从未打断他的腿。”苏馥雅为苏云初辩解道。
苏云初回头,怒瞪了一眼:“不管有没有打断他的腿,人家可是一口咬定是他打断的!”
“可是哥哥从未做过,更何况那个男的是罪有应得。”苏馥雅和苏清帆观念不同,觉得那人简直就是活该,竟然欺负人家小姑娘。
“罪有应得?什么叫罪有应得?他学的那劳什子武功现在派上用处了,在外面惹了一身的麻烦回来!人家还不是找上苏府来了!”
说来说去苏清帆也是不满苏云初练武,随即苏清帆又道:“我三令五申不能习武,你偏生不听,现在倒好了!我告诉你,从此以后,不许再练剑,更不准学那什么武功!要是我知道你还在学武功,我就废了你的手!”
许是因为今日之事牵扯到了苏府,外边儿又有那么多百姓看着的,苏清帆觉得有些丢脸,也怕影响到自己的升迁,才会如此生气!
“爹,你可以惩罚我,但是不能不让我练剑啊!”苏云初急的跪在了地上,向苏清帆求情道。
苏清帆却是冷哼着:“不行!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自己给我好好的跟在太子身边念书,将来有你的好前程!”
“爹……”苏云初还想求情。
苏清帆现在正是盛怒之下,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苏清帆一直是板着一张脸,对着苏云初道:“你要是当我是你爹,你就听我的!”
这么一句话丢出来,让苏云初痛苦万分。习武练剑是苏云初最喜欢的事情,现在让苏云初说放下就放下,这怎么可能,苏云初一脸的痛苦。
苏馥雅也是看不下去,上前道:“爹,今日之事哥哥纵然有错,也不至于这般惩罚哥哥吧。”
“你住嘴!你一个小女孩,你懂什么,少说话!”苏云初是苏清帆的嫡子,苏云初还有几分喜欢,而苏馥雅这个女儿,苏清帆心里更多的厌恶。
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包括苏清帆,总是希望女儿乖巧懂事听话,不和自己唱反调。而苏馥雅则是刚好想法,根本不会把苏清帆放在眼里。
苏馥雅还想求情,却是听到苏清帆冷声道:“谁都不许再帮他求情,谁要是再帮他求情,就罚他禁足一个月!”
拿苏馥雅没有法子,便只能用苏清帆来威胁苏馥雅,这也是苏清帆惯用的手段。
一声令下,苏清帆便生气的拂袖离开,苏清帆离开后,看戏的苏清雅和柳姨娘自然也是跟着离开。
因为苏清帆不许苏云初练武,苏云初整个人情绪显得有些失落。习武练剑本是苏云初最喜欢做的事情,现在却是不能再做,苏云初的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里。
“哥,你别灰心,爹现在在气头上,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苏馥雅上前安慰着。
苏云初面色十分难看,牵强的笑着:“妹妹,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爹不喜欢我练武,经过这个事件后,今后我恐怕都是再也没有机会练武了。”
“哥,你千万别这么说!”苏馥雅安慰道:“这只是爹生气时做的决定,等到改日爹不生气了,咱们再去求求他,他就回收回成命的。”
话虽说这么说,但苏馥雅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而苏云初的心里也是非常清楚,此时心里苦涩极了:“爹向来不喜欢我练武,将来又怎么会同意我练武呢。”
苏馥雅却是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怎么知道爹不会同意?只不过是暂时不学罢了,将来总有机会的。”
“恐怕我等不到那日。”苏云初显得很沮丧,觉得自己今后都没有机会练剑了。
见到苏云初如此沮丧,苏馥雅更是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找机会说服苏清帆,让苏清帆同意。
苏清帆毕竟是父亲,苏云初自然还是在乎自己父亲的想法的。
“哥,你千万不要放弃,你相信我!”苏馥雅抓着苏云初的双臂说道。
苏云初却是无力的摇了摇头,看的林婉儿也是十分心碎,只得上前轻拍着苏云初的肩膀:“儿子,练武的事情今后再说,如今你就听你爹的吧。”
苏云初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是他的儿子,难道还能忤逆他的意思不成?”
若是可以,苏云初还真是想忤逆一番,这样就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了。只是若是真的这样做了,只怕是会冠上一个大不孝的罪名,到时候又要生出一些莫需要的事端来,这一点苏云初还是考虑得很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