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苏清帆,柳姨娘刚才还满是气氛的脸,现在却是变得哭哭啼啼起来,发出哭泣的声音来。
苏清帆不悦的走到众人前,沉声问:“又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妾身知道妾身错了,没有资格和老爷同桌用膳,是妾身身份卑微,妾身这就离开。”柳姨娘楚楚可怜,又缓缓起身。
“你是我的侄女,哪里身份卑微了?是谁说你身份卑微的!”不等苏清帆开口,老夫人已经布满的训斥,目光带刺的看向苏馥雅。
柳姨娘哭得更加大声了:“娘,都是盼儿不好,丢了你的脸。大小姐说盼儿只是个通房,没有资格和娘同桌用膳,盼儿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配在这儿侍候娘。”
“馥雅,盼儿毕竟是你的长辈,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毫不让人!”老夫人凌厉的目光扫向苏馥雅。
“祖母,现在她只是个通房,的确是没有资格和我们同桌用膳,我不过是照规矩做事罢了。”苏馥雅理直气壮的道。
老夫人冷哼一声:“她现在虽然是通房,但好歹肚子里也怀着苏府的儿子呢!盼儿,坐下,留在这儿用晚膳!”
“娘,盼儿还是回去好了……”柳姨娘面上挂着两行泪水,满是可怜的模样。
“柳姨娘既然都这么懂事了,那就赶紧离开吧!”苏馥雅立即接过话道。
老夫人却是不赞同:“我说留下就留下!馥雅,难道你连我这个祖母的话都不听了?”
“祖母的话馥雅自然不敢不听。”苏馥雅低头恭顺的回答。
“那我说了让盼儿留下,你就不要多话!年关将至,本是喜庆的时日,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用膳团聚,这一天到晚的瞎闹腾什么!”老夫人借此机会训斥了几句,话听起来好听,却是字字句句都针对苏馥雅,说苏馥雅整日里惹是生非。
难得苏馥雅没有再顶嘴,而是道:“是,祖母教训的是。柳通房,既然祖母都说了让你留下,那你就留下吧。”
苏馥雅字字句句都离不开柳通房,显然是故意在扎柳姨娘的心。
不过这一招的确是很管用,柳姨娘每次听到这三个字,都气的浑身颤抖。不过是碍于人前,不能和苏馥雅撕破脸皮罢了。
众人一同用晚膳,这时苏云初才回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是去哪儿了?”老夫人见苏云初迟到,心里有几分不悦。
“哥哥怎么进宫一趟这么久才回来?”苏馥雅比苏云初还率先开口。
苏云初看了苏馥雅一眼,立即明白苏馥雅的意思,随即道:“进宫和太子殿下聊了一会儿,就忘了回家的时间。”
“快坐下用膳吧。”听说是去见太子,苏清帆也未说什么。
随即,苏云初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用晚膳。刚才苏馥雅是故意抢先一步替苏云初回答,要是让苏清雅知道苏云初是出去买剑才回来晚了,必会大做文章。
有苏清帆在这儿,众人面上还算相安无事,一顿晚膳就这么过去了。
所有人离去后,苏馥雅和苏云初一道儿回去,路上苏馥雅才问:“哥,你一早就出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别提了这事儿。”
“怎么了?”苏馥雅看着苏云初问。
苏云初一边往前走,一边道:“我把京城的剑铺逛了一圈,才见到一把上好的剑,可是那老板竟然怎么也不卖。我说了好久,给了他好的价格,可是老板还是不卖。”
“竟然有这样的老板,打开门做生意竟然不卖?”苏馥雅半眯着眼眸,有些好奇的问。
“是啊,竟然有这么奇怪的人!”苏云初也是跟着感叹。
苏馥雅心中若有所思,继续问:“那你在哪儿看的?铺子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什么远程剑铺。”苏云初想了想回答,又十分惋惜道:“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把剑。”
苏馥雅没说什么,和苏云初在院门口分了路,径直回了清荷院。
可是第二天一早,苏馥雅却是早早的就起来梳洗了。梳洗后,苏馥雅就吩咐琥珀:“琥珀,拿一件男装过来,你自己也找一件男装穿上。”
“小姐,你这是要干嘛啊?”琥珀不解的问道。
“出去逛逛。”苏馥雅张口答道。
琥珀还是一脸的不解:“出去逛逛,为什么要穿男装啊?”
“一会儿出去了你就知道了,快去吧,别耽误时间了。”苏馥雅挥手吩咐道。
琥珀这才不再多问,随即立即出去准备了一身男装。琥珀回来的时候已经穿了一身府上下人的男装,手里还抱着一件男装:“小姐,衣服拿来了。”
“赶紧给我换上吧。”来不及打量琥珀男装的扮相,苏馥雅就立即吩咐道。
将男装给苏馥雅套上,苏馥雅又戴上了腰带,还吩咐琥珀给自己梳了男子的发市,束了玉冠在头上。
本就眉目清秀,这么一番打扮,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就出来了。
只是苏馥雅本就是女子,假扮男子,身上还是少了一丝阳刚之气。
在铜镜面前照了照,装扮过关后苏馥雅才道:“琥珀,我们走吧。”
主仆二人穿着男装便从后门出去了,从后门出去就是京城的街道,旁边便是商铺。
苏馥雅一路往前走着,心里记着昨夜苏云初给自己说的铺子名字。
走了一路,见苏馥雅一直找着什么,琥珀才问:“小姐,你在找什么呀?”
“远成剑铺。”苏馥雅左右看了看回答道。
琥珀瞬间明白:“原来小姐是想要去帮大少爷看看剑啊,你怎么不早说呢,还让我们打扮成这样出来。”
“咱们是要去剑铺,自然要扮成男子的样子,不然谁卖给我们。”苏馥雅却是道。
更何况,苏馥雅是女子,出门在外,有许多的不便。加上她这个祥瑞郡主,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人人都认识,苏馥雅现在可不想像以前那么惹人注目了。
继续往前走着,却是不曾见到远程剑铺,无奈之下,苏馥雅只得询问一旁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