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开始输钱，不断地打着欠条。
厕所里，他递了包软中华给陈哥。
「陈哥，最近怎么不继续捞了啊？小弟我都要没钱吃饭了嘞！」
陈哥睨他一眼，把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王成恭敬地点火。
「你懂什么！你赢了多少？现在才输了多少？一直赢，给老板发现了可就惨了！而且，最近要来一头肥牛，到时候他见你运气不好来找上你赌，我们就宰他一笔，干笔大的！」
王成一听，眉开眼笑，像一只耗子。
我听着监控里的对话，笑了。
8.
欠条越积越多，王成却不自知，沉浸在发大财的美梦里。
而我，边观赏着王成的蠢样，边和齐雅打着关系。我是个聪明又不怕死的女孩，轻而易举地一跃成为齐雅的好闺蜜。
我花了一万雇人围堵齐雅，撕裂她的衣服拍不雅照片。
在齐雅绝望之际挺身而出。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我拦在齐雅面前，为首的男人几个巴掌扇在我脸上，最后一脚踹弯我的背。
我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齐雅跪在地上抱着我哭，而我咬牙和男人交易。
「我给你一万，你把照片删了，放过我们，行不行？」
又一脚踹过来，我的鼻子出了血，齐雅吓得大哭。
「他妈的！敢和老子商量，老子抢了你能说什么？」
「一万会立案，你不想吃牢饭吧。」
男人的脸色突然难看，咬牙切齿，把照片举到我面前。
「十万！」
「成交。」
我转了十万过去，男人骂骂咧咧删了照片离开。
齐雅打车送我去了医院，拍了片，医生说断了一根肋骨。她哭着和我道歉，说是她连累了我，还说以后我就是她最好的朋友，钱会想办法尽快还我。
与此同时。
地下赌场的「肥牛」终于出现在王成面前。
王成和陈哥相视一笑。
前几场，王成一直输，他装作惊恐的样子，连连说不赌了。
「肥牛」赢得正起兴，怎会让他离开？张口就说：「再来一把！一百万！你赢了我给你五百万；输了只给我五十万怎么样？」
王成一脸为难地低下头，眼里满是兴奋。
他犹犹豫豫答应下来。
陈哥趁热打铁：「王成，你哪来的一百万，待会可别拿不出钱给老板！」
王成签了一笔新的欠条。
这一局是比大小，他偷偷看着陈哥，得到信号后狰狞自大的笑：「小！」
「肥牛」也笑：「既然你押小，那我就押大！」
黑色的杯子一揭开，王成的表情顿时凝固在脸上。而「肥牛」喜笑颜开地看着王成，拍着他的肩膀：「嘿嘿！小老弟，不好意思啦！」
他抓起筛子，左看右看，手指都变形了。
「你们他妈就是一伙的！合起来骗我是吧！」
他一把掀了桌子，捏拳就要揍陈哥。
可赌场的安保大汉瞬间就一记扫堂腿把他撂倒在地。
赌场老板亲自来了，要人把王成押到特殊房间。
王成还在挣扎，大骂老板是狗娘养的。
隔壁桌子上，一群大汉压着一个男人，一刀就往男人的手指剁了下去，惨叫声和溅到他脸上的鲜红的血液吓傻了王成。
黄色的液体流下来。
老板把玩着一把铮亮的小刀，坐在椅子上。
「你刚刚骂我？」
王成头摇得飞快：「不不不！我是骂我自己，我就是狗娘养的！我就是狗娘养的！」
「那你欠的钱……」
老板手里的刀刷的一下插入桌子，吓得王成一个激灵。
「我还！我还！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眼泪鼻涕糊在一起，王成跪在地上把头磕得咣咣响。
老板终于满意了，抓着桌子上的一把欠条。
「三百万，三个月结清，放了他吧！」
9.
不出所料，王成很快就找上我。
他双手掐着我的脖子，直到我进气多出气少的时候才松开。
我摔到地上半天缓不过来，王成发狠地踹我，一脚、两脚、三脚……
我挡下他的腿。
「我有办法！」
他停下来，蹲在地上，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狠狠提起来。
「你要是再敢耍我，我们就同归于尽！」
我狼狈极了的脸上笑得开心：「茜茜多爱哥哥啊，当然不会耍哥哥！」
没错啊！我多爱他们啊！他们怎么爱的我，我现在不就是在一点点还回去吗？
「我有个闺蜜，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她家以后的钱全是她的，你要是能和她结婚，三百万还算什么？」
王成眯起眼睛，我顺势翻出手机的照片要给他看，但他下一瞬就狞笑着。
「周茜茜，我直接把你卖给别人不就好了！」
我浅浅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可惜了哥哥，我可是和很多人睡过了呢！」
王成听到这话，眸子一瞬间变得通红，发狠地把我都头往地上砸，后来又来解我的衣服。
我怪笑看着他，也不动作。
「嘻嘻，哥哥。我现在可是有艾滋病哦~」
王成不信，继续着动作，见我毫不挣扎甚至期待的眼神下，他放弃了。
我穿着衣服，边说：
「还有，要是实在不行，我知道有个卖器官的，大不了我把器官卖给他！你总该信我了吧！」
可当他看到手机，照片上女孩笑得灿烂，活泼可爱，从头到脚一身名牌。
王成心动了，不由伸手摸索着照片上女孩的脸蛋：「你可真毒！」
他接了我手里贩卖器官老板的联系方式。
是，我确实毒。
二十万，我把王成包装成一个优质单身汉。
王成本来就生得不错，再一包装，确实有那么几分味道。然而我却知道，华丽的外表下，住着怎样的恶魔。
10.
「齐雅，你还记得我上次说的那个追我的男生不？」
「记得啊！」
齐雅瞬间被八卦吸引，放下了手机。
「我其实也挺喜欢他的，都要答应了，结果有人说他经常在酒吧里泡妹！」
说着说着我就哭了，眼泪哗啦哗啦地掉下来。
齐雅一看顿时火冒三丈，拉着我的手，捏起拳头就说：「走！我们一起去瞧瞧！要是他真是渣男，我一定帮你收拾他！」
我连忙拉她坐下，哭哭啼啼地：「我怎么能让你去酒吧呢，没事，不关你的事。」
这一下，激起了齐雅的斗志。
「酒吧咋啦！我们进去看看就出来，怕什么！再说了，好朋友就要两肋插刀，你可是我最好的闺蜜！你出来事怎么和我没关系啦！」
阴影里的眸子里，不断闪烁着。
齐雅是个好姑娘……可她是人渣的女儿啊……
齐雅连哄带骗，磨了半个小时我才吞吐出口：「夜色酒吧。」
晚上七点。
我和齐雅吃过饭后，坐出租车来到酒吧。
红绿的灯光闪耀着，齐雅暗暗吞了口水，她在害怕。
但我没有退路了，大不了，以后我都照顾她好了。这份温柔和好，我才舍不得丢掉呢。
我勾了唇，和她一起站在角落里。
一个小时，不断地有人来邀请我和齐雅。
我们腿肚子都要打抖了，我才忽然指着一个男人的背影。
「雅雅！就是他！」
齐雅顺着我的方向看去，一个黑衣男生的对面，豁然坐着一位漂亮的女人。
女人端着红酒，红唇潋滟，笑得前仰后倒，媚眼如丝。
「死渣男！」
齐雅一咬牙，踩着恨天高噔噔噔几步就到了卡座，抢了女人的红酒就泼到男人脸上。
一时间，男人女人的脸上都是怔愣。
女人先反应过来。
「您女朋友真好看，不打扰你们啦！」
女人走开了，而我匆匆赶到。
「雅雅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齐雅心头的火被我这一句浇灭。她羞红了脸和男人连连道歉：「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连连赔罪。
男人取下金丝眼镜，细细擦拭过后。
「没关系的，要是小姐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就陪我过个生日吧。」
听到今天是男人的生日，齐雅歉意更加。
「好的好的！今天您的费用我来出！哦！对了，我叫齐雅。」
男人看着齐雅伸出了雪白细嫩的手，笑得磁性。
「我叫王成，很高兴有您这样美丽的小姐陪我过生日，但合格的绅士从不会让美丽的女孩付钱~」
男人的手接触到齐雅的一瞬，齐雅的耳根就通红了。
我饶有兴味地看着两个人互动。
微信上，齐雅疯狂三连。
「茜茜，我的春天是不是要来了呜呜！」
「这个男人好帅啊天啊！我都泼了他一脸水他都不生气，脾气好好呀！」
「对了，你帮我看看，我的妆怎么样，头发有没有乱啊？」
我一一回复。
「是啊！我们小雅的春天要来了！」
「我也觉得，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和你配一脸！以后可别在我面前撒狗粮啊！」
「放心，你现在美得要命！」
齐雅脸上的开心越来越压抑不住。很快，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出酒吧前，王成还特地买了一捧玫瑰花送给齐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