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我也就随便一问,有点好奇,主要也是担心这箭会飞得太远射到一些无辜之人,但听它说消失不见后我也就放心了。
额我自己都死了竟然还担心别人的安危呢,头回觉得自己原来还是一个菩萨心肠,如果哪天佛祖要招菩萨的话我一定得去面试一下,看能不能成。
佩服自己,这都死了变鬼了还想当菩萨呢,能在阴间混个鬼差来当当我看就不错了。
但说实话,我也不想当鬼差和菩萨这些,我只想当人,因为——当人可以泡妞啊,当然前提是我得当个男人啊,当女人的话估计我就只有被别人泡的命了。
这肯定的,以哥的姿色就算当了女人那也绝对是美女一枚,众男生心目中女神那种。
“行了,我现在已经死了,咱俩就一起去投鸳鸯胎吧。”我看着水月说,接下来当然是要办这事了。
水月点了点头,然后两手挥舞一下对着我身上施了一道法来。
瞬间,我觉得自己变得有重量一样。
我不禁摸了一下自己,乖乖,我竟然变成了一个实体,不再是刚才那种虚虚幻幻的魂体了,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一个有血有肉的鬼了,我升级了!
但这好像也没什么高兴的,因为我终究是死了。
水月一下过来拉着我的手:“走吧,我们一起去投鸳鸯胎。”
原来水月的用意是想跟我有肢体接触,这才施法把我的魂体变成实体,看来这妞还挺厉害的嘛,不仅能把自己的魂体变成实体,还能施法把别人的魂体也变成实体,看来这清朝过来的厉鬼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水月此刻很高兴,拉着我的手时脸上笑靥如花的,我俩现在也真是像极了一对彼此都很恩爱的阳世恋人,可惜啊,我俩不是,我俩只是一对鬼恋。
但也快了,因为水月说了,要我跟它一起去投鸳鸯胎。
想到这我就疑问,这鸳鸯胎真是它想投就投的吗?
还有,在我的一段前世记忆里我记得那个送到我到奈何桥的鬼差跟我说过了,说厉鬼是下不了阴间的,只会在阳间飘荡,因为不会有黑白无常拘魂,所以如果没有黑白无常的领路,这些阳间厉鬼是怎么也无法下达阴间的。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这水月说要跟我投鸳鸯胎,那说白了就是投胎,而要想投胎只有在阴间才能投,那也就意味着水月要把我带往阴间。
“水月,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下往阴间?”我便问它。
“嗯,只有到了阴间我们才能投胎啊。”水月回答我这话时语气开心得像个孩子。
可以看出,它现在已经怨气全散,再也不是之前那只凶狠的女鬼了,可它怎么就能下达阴间去呢?
“可你是只厉鬼,一直都在阳间飘着,这下往阴间的路你怎么会知道?”我直白问它。
“这个简单啊。”水月也很直白地笑着答我:“有次我巧遇黑白无常在拘一个阳人的魂,然后就偷偷地跟它们身后,得知去往阴间只要施法念道一声咒语就行,不过需要一定灵力,但这也不碍事的,我现在的灵力足以做到这点。”
我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想不到这妞还挺聪明的啊,这都能让她给偷到。
“而且我也已经下去过阴间,去了奈何桥看了看,跟孟婆说了一下我的遭遇,孟婆听了都挺同情我的,说只要我把那个负我之人的魂带来阴间,那它就可以给我俩准备一个鸳鸯胎来投。”水月不禁又说了这么一段。
我听了顿然一惊,想不到还有这操作的?!这这阴间投胎不是由阎王或是判官这些来定吗?什么时候直接归孟婆来定了?
孟婆只不过是一个投胎的执行者好吧,又不是决策者,当然这也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而已,估计孟婆也有这权力。
可在我印象里孟婆实在是没这权力啊唉管它的呢,实在扯不清阴间的这一套干部体系到底是怎么弄的,没准孟婆比阎王的官都还大呢,孟婆才是这阴间的主宰。
额这个就实在是有点太扯了,随便说说的,你们可别骂我。
“那你现在直接作法就行了呗,直接作法我们就能下去阴间了。”我便说。
“对啊,我直接作法就行。”它也说,仍是一脸高兴的样子,但在它说完这话后我也没见它有何动作,就见一张嘴巴一直搁它脸上动。
我略感无语:“那既然是这样,你还一直拉着我的手干嘛,你赶紧作法啊。”
它这才一下反应过来:“哦哦,对啊,我拉着你的手干嘛,我应该直接作法才对。”
说罢,它迅速松开我手,然后退开两步准备作法。
我真是哭笑不得,感觉它估计是有点激动过头了,刚一过来就拉着我手说要下往阴间,我还以为它是要拉着我去某个地方呢,然后再从这个地方下往阴间,敢情它直接在原地作法就行。
得亏是我这么提醒它下,不然它还指不定怎么傻呢,半天反应不过来。
看来这无论人和鬼,只要激动心情一上来,那脑子里准得缺根筋不可,都不知道该干啥了。
可就在水月准备作法时,一道金光突然从水月侧面袭来,水月反应极快,但却没有直接躲开,直接一手抬起抵住了这道金光,样子霸气极了,与此同时朝着这道金光把脸侧向:“臭道士,你什么意思!”
我这时自是跟水月一样,把脸侧向这道金光,赫然发现使出这道金光的正是面瘫鬼手中的铜钱剑。
面瘫鬼现在缓了过来,并且还拥有战斗力,此刻正手握铜钱剑对着水月横扫一道金光过来,但这道金光杀伤力很小,可以说几乎没什么杀伤力,不然水月也不会轻而易举地用手抵住。
显然,面瘫鬼这只是在拖住水月,并不是要跟水月死斗,正如我俩实施的计划那样,好吧其实这计划主要是他实施的,我就在一旁听而已。
他这计划就是等我死后会拖住一阵水月,然后我则被黑白无常拘魂下往阴间,如此一来,水月就不能再制住我的魂,他则再下来阴间偷偷地把还阳牌给我拿去阴司面前还阳。
但现在我哪里还想这个啊,因为我已经答应水月要跟它一起投鸳鸯胎了,所以面瘫鬼现在完全没必要和水月再作此纠缠。
可面瘫鬼又哪里知道我这心里是怎么想的啊不对,他应该知道,因为我刚和水月在说那些话时他就蹲在一边没多远,约莫算下不过十米左右的距离,而且又未闭眼,只是身体受伤严重一直扶剑蹲地上缓气而已。
那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他这样的状态完全是一种有意识的状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