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要跟它一起私奔啊,但这都前世说的了,说前世要跟它私奔,那现在咱俩要私奔的话还怎么奔啊,毕竟咱俩一个是人一个是鬼,这还往哪奔,一起往胎里奔吗?
诶,这好像还真可以啊,那它不会就这意思吧!
天,不要这样吓我,我很怕怕的。
“在我死时你在我的尸体前说过,说来生一定会好好弥补我的。”它一句话点清。
我一听,傻得更厉害了,两眼睛仿佛瞬间被人摘掉了瞳仁,想不到,想不到水月说的是这个。
的确,我是记得在它死时我跟它尸体前说过这么一句,说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弥补它的,这个我在前面回想前世记忆时就有说到过。
当然这来生的意思也就是今生了。
可我实在想不到这人竟然还真有来生,我当时也就那么一说,表达一下对她的悼念之情,谁成想啊,这世界这么奇妙的,竟然还真有来生。
诶呦我的天哪,这可把我给坑惨了,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说那话了不不不,这样不行,这样搞得我真跟个渣男一样了。
可现在我哪还管自己渣不渣啊,我担心的是自己确实是在它面前说了这话,那我到底该怎么办,这我自己说的话难道我还能否认不成。
而且就算我否认我也否认不了啊,因为当时我在说这话时她的鬼魂一定是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的,不然它现在也不会突然跟我提出这话。
当然哥也不是这样的人,哥说了要做男子汉的,那只要是自己说过的话我当然不会否认,敢作敢当。
不过我也真佩服God,你说这人有来生就有来生呗,你怎么还非得让它听见了我说的这话啊,这不存心害我的吗好好好,是我自己的错我自己的错,不怪你了。
但眼下我该怎么回答水月的话啊,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令我感到最为揪心的一个难题。
反正我现在深知一点,我绝不能否认这话,既然不能否认这话,那我就必须得去和它投这个鸳鸯胎才行。
这肯定的,我既然跟她说了来生会好好弥补她,那现在就是来生啊,而要好好弥补她的话那就只能去和它投这个鸳鸯胎了。
可另一方面,我也很深爱孟雅啊!要知道像我这么一个平民子弟能交上孟雅这么一个仙女级女友实在是太太太太太不容易了!我岂能轻易放弃?我是猪啊我放弃!
不过我也挺佩服自己的这个家庭背景,咱前世好歹是个贝勒吧,多么尊贵的身份啊,放现在来说那就是超高级官二代,可今生咋就不是个人物了呢,好歹也得把我弄成个厅局级干部的儿子吧。
当然我也就那么一说,现在这家庭我也还是很喜欢的,也很爱我爸我妈,只要有他俩对我无微不至的爱我也就知足了,身不身份的无所谓。
额这话有点虚啊,谁不想要个好身份呢,只是命这样我认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当马云的儿子。
算了不扯了,越扯越没皮。
唉,现在的自己可真是纠结啊,我到底该怎么答复水月,又到底该在它面前做出一个怎样的选择,或者说我在它面前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貌似没有。
“看你半天不说话,怎么,是还想再负我一次吗?”水月这话透着深深的寒气。
它这话也真是说得扎心了,再负你一次?天!那我到底是有多渣!还要再负你一次!你这话真可以说是把我说成了天下第一渣男!我有那么渣吗?
可我现在一直不回复它,摆明了不就这意思吗?我这心里又还有什么好意见的?
“我限你三秒之内回答我。”
“”
说实话,我生平最怕也最烦别人给我下这种口头上的定时炸弹了,而且这时间定得又还短,三秒,Y的现在三秒能干嘛,都不够给女朋友酝酿两句情话的,更别说是要回答这种极为揪心极为难抉择的选择性问题了。
最主要是,这种定时炸弹我还不得不接,因为要接的话它还能多少定点时,可怜可怜我,我要不接的话Y的直接爆,炸你个尸骨无存。
“一二”
“停停停停停!我答我答!”
我赶忙伸手叫停,心想你怕是疯了,外宇宙来的吧,时间数那么快的,本来三秒时间就够短的了,你还跟我玩加速,我见过那种会逼人的,但从没见过你这么会逼人的,这真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那你快答!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投这个鸳鸯胎?”它又再直接逼问我一句。
我心想你就不能让我缓口气嘛,我刚都那么说了,能不答吗,无非就一两秒的功夫,我要不答的话真怕你又要在我面前变脸。
是的,虽然刚刚时间很短,但也不知怎的,我竟猛地一下想好了,再也不纠结。
我便答:“愿意,我愿意跟你投这个鸳鸯胎。”
答这话时我一脸平静,是的,我已经想好了,既然做为男子汉,那就敢做敢当,自己说的话那就要负责。
至于孟雅的话这辈子我只能转手让人便宜她们医院的那些小白脸了,我爸我妈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也只能选择来生再报,这辈子真是没指望了。
只是我好像还欠着房贷车贷的,我怕我爸我妈到时候都没个房子住转念一想我反应过来,这些都完全不用担心,因为给我搞这些的担保人是毛毛,他家那么有钱,咱俩生前又是那么好的哥们,他不会不管的。
况且他也不得不管啊,毕竟担保人是他,那这借债人挂了,当然就得由他这个担保人来偿还,这是有合同规定的,他想跑都跑不了。
唉~毛毛啊,也别怪哥们我那么宰你啊,我是真无法了,毕竟我这都要死了,那你帮我把房贷车贷车贷就不说了,主要是房贷,你帮我把房贷付清让我爸我妈有个晚年的安生之处不过分吧。
况且这点钱对你家来说就是九牛一毛,那拔跟毛下来有啥的,既不痛又不痒。
“真的?你真的愿意?”水月喜悦中又透着疑惑地问我。
“我现在这种处境如果再说假话还有何意义?”我反问,表情依旧是一脸的平静,这下我也真的是视死如归了,还不还阳的我也不再去想。
只是我挺佩服我爸给我取的这名字,叫常寿,谁成想是个“短命”的主,那当初给我取名时还不如叫“短命”好了,说不定我要取这名字的话还能落个“长寿”的命呢。
不过我不知道我这名字到底是我亲爸取的还是后爸,但我想应该是我亲爸,毕竟他是我亲爸嘛,那在我一出生后怎么会不给我取名字就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