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开到医院后很快就又把我送进了骨科室,进行新一轮地包扎治疗,最后缝针,当然在这过程中我已经麻醉过去了。
醒来后我就发现自己置身一间点着白炽灯光的vip病房,大斌和毛毛还有孟雅都守我床前,毛毛见我醒后立马跟我说我终于醒了,让我尽管安心在医院养伤,住院手续那些他都帮我安排好了,钱什么的都已经交我医疗卡里给我垫了,还让我放心,这钱不会让我还的。
我说好哥们,谢谢了,语气自是十分虚弱。
这下我是真雄不起来了,以前怎么着都想着要开两句玩笑话贫两句嘴的,但现在真是一点心思没有。
我刚说完这话就有两个医生妹子给我准备来一个白色吊带,说刚好,我醒了,可以自个把腿挂这吊带上,说完便帮我在床顶拴好吊带。
我这腿一放吊带上去后果然感觉舒服多了。
两个医生妹子走后又突然走进来两个警察,问我是叫常寿吗。
我说是,我并不慌,我受了这么严重的刀伤进院医院当然会报警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两个警察也就问我当时是个什么情况,我老老实实说了,最后就是总结说我根本不认识他,他突然就跟疯了似的拿着刀子过来杀我。
两个警察了解后点头说这可能就是一次意外事件,他们在来找我之前也找到了他,他说当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也不认识我,还说他会为此次行为承担全部责任,我的医疗费用他会全掏,认错态度非常诚恳,因此他们判定他可能是有某方面的精神疾病。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也实在想不透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真像这俩警察说的,他可能是真有某方面的精神疾病,这么一下子就突然发了,只是我点背,恰巧发在了我的身上。
两警察见我不说话又跟我说这事他虽然有很大的刑事责任,但介于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且认罪态度非常诚恳,医疗费也全掏,看我是不是就不要追究,如果我这个受害者不追究的话他就可以不用承担他的刑事责任。
当然我如果真要追究的话他们也会按照程序对他实施一定的刑事惩罚,主要看我决断。
我说既然是精神病的话就算了吧,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大度,或许是我直觉他真不是要故意害我的吧。
再有人家医药费都决定掏了,咱又干嘛还去追究人家的刑事责任呢,难道他蹲两天局子我这腿就能好得快点吗,不如干脆就放大度点,还能体现出我高风亮节的品质呢。
两警察说好,那就这样,不追究他的刑事责任了,还说他虽然答应给我医疗费全掏,但还并不是今晚上,要明天去了,明天他才会过来,过来时还会来我病房跟我当面道歉。
我就问为什么今晚不来,俩警察就回答说他说他今天脑子很乱,要在家里好好缓缓。
这我还真能理解,莫名其妙地搞出这么大事来他是该在家里好好缓缓。
只是我又突然反应到这家伙不会是在耍滑头吧,万一他明天要不来怎么办,而且就算来了他找得到我这的病房吗,这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可是不会透露病人信息的啊。
我就问俩警察,俩警察说放心吧,他们公安机关会督促好的,他不会不来,还说会把我的住院信息告诉他的,他不会找不到。
我点点头,这我就放心了。
警察走后,孟雅就一脸严肃地对我问:“常寿,你跟我老实说,你最近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啊?”
我摇着头说:“没有啊。”
“那那个人为什么要用刀杀你?”孟雅紧跟又问。
我:“”
人刚警察不是说了吗,他有精神疾病啊。
“我不相信他有精神疾病。”孟雅说。
“为什么不相信?”我愣愣地问。
“他要真有精神疾病,那夜店那么多人他怎么偏偏就指着你杀呢?”孟雅反问。
她问我的这点我在夜店时就有想过,但并没有想通,不知为何。
“那你说说,这怎么回事?”我便干脆又问她。
“就我刚说的啊,你最近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孟雅分析道:“你肯定是惹到什么人了,然后这人利用金钱或是其它的什么诱惑物来诱惑他来杀你。”
我哭笑不得,这听着挺有逻辑的,但我的孟姐姐啊,你怎么就不想想人家会这么傻吗,为了一点钱财或是其它之类的什么诱惑物就要去干杀人之事,而且还是在夜店这种人多如蚁的场合,在这地方杀人也太不保险了吧,最起码跑都不好跑,怎么着也得寻一僻静无人之地才对啊。
而且我最近也实在是没惹到什么人,我最近还都不怎么见人呢,最近可都在阴间转悠跟鬼交道。
要说以前的话我倒是惹到些,就是在大学我追她时,但就那些事也不至于让他们取我性命吧,所以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宁可相信这家伙就是因为有精神疾病才对我下的手也绝不会相信孟雅说的这个。
我就把我分析的这几点跟孟雅说了,孟雅脑袋一振,说对啊,我这说得也有道理,是她刚刚想得有些片面了,可她就想不通了,那人如果真是犯了精神病怎么不四处乱来呢,就专门针对我。
我说鬼知道呢,现在就不想这个了,两警察说他明天会过来医院给我掏医疗费,还会来给我当面道歉,我明天再好好问问他估计还能搞明白些。
孟雅不再说话,心里无奈得很。
我则是看了眼医院,问孟雅这是不是她上班的医院。
这我是真不知道,我被救护车拖来医院时压根不知道这医院到底是哪家医院。
孟雅说不是,我心一沉,还以为是呢,这样的话每天在医院里就能看见她了,现在看来我的这个小小愿望是落空了啊。
但转念一想觉得这样也好,要每天都能在医院看见孟雅,可我又不能在她下班后陪她,心里还感觉怪难受的,所以干脆不见的好,麻痹一下自己。
接着我又问了一下大斌和毛毛我这事应该还没告诉我爸我妈吧,大斌说还没呢,担心阿姨他们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我一口气叹下,我这得修养一年去了,迟早得告诉二老啊,我就想着待会就打个电话跟二老说说,当然不能说真话,就说自己下楼梯时腿一不小心给摔了,摔得很严重,没个一年半载怕是好不了了。
反正我这腿被白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他们也看不出这是被人用刀子给划伤的,他俩要知道我这腿是被人用刀划的准得吓晕不可。
想想还有什么事,对了,不能再去公司上班赚钱了啊,想想这个还真挺苦的,一年啊,我在这公司工作一年下来少说也得挣个十五万左右,可现在看来是要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