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当然会激动了,即便它知道这是假的它也会激动,更何况我现在看它这样貌似都已经信面瘫鬼了,只是这嘴上一直不肯承认,毕竟它这要一承认的话,无疑是一巴掌把它自己拍下地狱里去。
“姑娘,我说的真不是假的。”面瘫鬼指着我说:“你想想他现在都已经死了,又还答应跟你去投鸳鸯胎,那我还有必要拿这事来骗你吗?”
这话一出,水月真的傻了,可以看出它脸上的表情已经是百分百相信面瘫鬼所说的话了,只是那心里却不敢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
我在一边看着,心情感到颇为复杂。
首先,我跟水月一样,百分百相信面瘫鬼说的话,因为毕竟我都已经死了(假装水月不知道有还阳牌这事),并且又还答应跟它去投鸳鸯胎(有后面这点前面假不假装都无所谓了),那面瘫鬼的确没必要拿这事来骗它,他之所以说出这事完完全全是为了我俩好,就为了让我俩不要着了孟婆的道。
不过他刚也都说了,孟婆好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所以就算我们去投这个鸳鸯胎那也着不了孟婆的道,毕竟它现在都不在奈何桥了嘛,我们去的话别说还能投这鸳鸯胎了,随随便便投个胎都怕是问题。
那要这样看来,面瘫鬼不说这点都行啊哦不行不行不行,还是说了好,最起码不会让我们抓瞎啊。
其次,得知这事我真不知是喜是忧,不去跟水月投这个鸳鸯胎固然是好,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拿着还阳牌回阳间陪孟雅了,当然这得偷偷地来啊,绝不能让水月知道,不然它肯定还得缠我。
是,这鸳鸯胎我是可以不让你投了,但我可没说可以让你继续活着回去——水月肯定是这样的想法。
而这估计也是我忧的地方了,既不能陪水月投鸳鸯胎又不能回阳间快活,那这岂不是就把我夹在阴间不动了,要不就随便拿个胎给我去投?
不会吧,我可不要这样,要知道我这辈子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是小有成就,还是凭自己幸苦打拼来的,有房有车有美女,又还傍了一个家里资产过亿的富二代哥们,那这就已经算得上是人生巅峰了好吧,所以我岂能放弃这样一个如此美好的人生而又去随便投个胎呢!
最主要是,我是一个爸爸妈妈的孩子,我爱爸爸妈妈,我舍不得爸爸妈妈,要让我离开爸爸妈妈的话我会“呜呜”大哭的,没爸爸妈妈在身边的日子我会怕的我去,这么欠揍的话我到底是怎么说出来的。
当然,如果要是给我一个好胎来投,比如某某首富之子,一出生就能走向人生巅峰像王思聪那样被全国美眉叫上一声“国名老公”的话,那这样的胎请给我来一打,我会留着慢慢投慢慢享受的,有必要的话再给我加点量也行,我永远不嫌多。
最后额,好像没最后了,我凑数用的。
反正现在心情很复杂,见水月如此激动伤心我还忍不住想过去抱住它好好安慰它一番,但我怕它以为我是假惺惺的做样子,毕竟这鸳鸯胎都投不成了我能不高兴吗?
屁话,这鸳鸯胎没投成我压根也就没有高兴好吧,刚不都说了嘛,我心情复杂得很。
所以为了安慰水月,我一个大步朝它身前跨去,对其拦腰而抱哦没有拦腰,我就是很正经地把手伸向它的后腰抱住,很缓很温柔的。
没法啊,我真想狠狠將它抱住感受一下它身上那种质感的,但它现在心情不好,所以我不太敢啊我去,我这到底是安慰它来了还是打它身子主意来了,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我,此刻我自己都很唾弃自己——偶尔自损一下,人之常态。
“没事的水月,不能投就不投了嘛,有机会咱再去投。”我轻轻拍着水月的肩膀安慰着水月,哦不是肩膀,是后背后背,说快了。
水月一听直接是痛哭流涕(鬼没有眼泪,形容词罢了)地倒我怀里,哭得这个伤心啊,看来这胎都还没投呢,它都已经把我当它男人了,我现在就是它的依靠其实说这话我都害臊,我哪有资格做它依靠啊,它随便一招都能把我的命给要了,这要万一碰到什么黑S会大姐劫我色的话我准得猫它身后躲着,还大气都不敢喘声。”姑娘,你也别哭,你和他虽然投不了鸳鸯胎,但你们的下下世还会有上一场缘分的,今生就把这段情给放下吧。”面瘫鬼又劝。
“不!我不要下下世!我就要下一世!”水月一下停止哭泣地从我怀中扬起头来,很是激动地看向面瘫鬼道。
这激动之言才刚一过它又继续倒我怀里“呜呜呜”地痛哭流涕着。
我自是无语,心想这妞够可以啊,刚听它说那话时雄气得很,谁成想这才刚一说完会它就又像个孩子一样张着嘴巴倒我怀里来哭,好像别人抢它糖了似的,该发愤时发愤两句,但这该哭也还得哭,哭个没完。
我也真挺感叹这一系列变化的,最初,这妞可是一直在变脸吓我,把我当仇人一样来吓,又还时不时向我投来一种阴狠的眼神,吓得我不要不要的,现在,Y的直接倒我怀里哭了不得不说,这事物的变化实在是太有趣了!
面瘫鬼这时则是无奈地叹上一口大气,看得出他也挺悲悯水月的,但我看他看水月的那眼神怎么像是瞧上这妞了。
这真的是,因为它看水月时眼珠子一动不动的,显然是看愣神了,更像是对水月升起了某种情愫。
我心里一惊,这家伙不会真看上水月了吧!
哥,你可不能这么玩啊,这还在我面前你就想给我戴绿帽子呢,虽然我在阳间还有个妞,但你也不能打这水月主意啊,好歹人家爱的是我啊。
但很快我就反应过来,是我想多了,面瘫鬼哪有这意思啊,他现在是一直愣愣地看着水月没错,但要知道,他这家伙就这风格啊,无论看谁都是这副死样,愣愣的一点表情没有,跟我说话在看我时也差不多就这样,要我不知道他就这性格的话,我还真以为他对我有那方面意思呢。
果然,面瘫鬼这样看了会又是一声叹下,显然是无奈得很。
他无奈,我现在都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对啊,我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的我是鸳鸯胎不能投,阳间不能还,那我现在该干嘛?
嗐,不管了,先等水月在我怀里哭好再说吧,因为只有它才能决定我接下来到底该干嘛。
刚这么一想才觉得自己是傻啊,这妞这么能哭,一直倒我怀里哭得要死要活的,那要老老实实地等它哭完得等到什么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