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这五人外好像这世界也还真有不怕死之人,就是自杀之人,但这些人不怕死是没错,就是太没出息了,生活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啊,要自杀?
“没有。”面瘫鬼回我,他这回答也够干脆的,头都不摇下,就干动嘴巴。
可你是干脆了,我听了你这话直接是心都凉了,你说这没有就没有吧,那你何必要这么干脆地回答出来,好歹你也假装思索一阵给我点希望嘛,就这么想让我凉吗,本来我今晚就已经够凉的了。
转念一想,我就觉得是不是自己问得太苛刻了,我问的是“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人在死时不会生出一丁点一丁点的痛苦来”,那这就是一句屁话啊,这毕竟是在受死,能没点痛苦吗,这样的东西肯定没有了。
而面瘫鬼这个二愣子估计也就照着我这句苛刻的话苛刻回答,回答没有。
“不是,我觉得这应该有的。”我便调整话意道:“刚我话可能问得有些不大对,我重新再问你一遍,就是你有没有一种能在我死时可以减轻我痛苦的东西?”
这下问得够打折的了吧,因为我说的是减轻,只要能减轻我痛苦就行,那这总应该有了吧,怎么说他也是个茅山术士,这点妙方都开不出来?
“没有。”面瘫鬼又答,只不过这次不再像之前那样干脆了,而是加了一个摇头的动作。
可这是我想要的吗,不是啊我的哥,你Y的真就没有这样的一种东西吗,这么多年的茅山术士你是怎么混的?
“行行行行行!”我便很不悦地摆摆手道:“没有就算了,那你能不能别光给我这种死的回答啊,你就不能帮我想想有没有什么样的方法可以让我在死时减轻些痛苦。”
“没有。”
我:“”
老子服了,你Y的想都还没有想就直接是回答我没有了,你好歹也在脑子里过遍吧,打发人也不是这么打发的啊!
“你想都还没想怎么就回答没有?”我便一脸不快地问他。
“真的没有,我已经想了。”他说。
“你真想了?”我疑惑地问。
“真想了。”他认真回答。
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真没啥好问的了,不过你Y的想得也太快了吧,不拿去背我的那些专业知识真是可惜了,你要背好了以后能赚大钱。
“行吧,没有就没有吧,看来到时候我也只能硬捱了。”我心灰意冷地道。
“你不会硬捱的,因为死的时候不会有痛苦。”他一下子说。
“哼,你又没死过,你怎么知道?”我苦笑一声问。
“因为你死这个时间不长,就是一瞬间功夫,这一瞬间你是不会有痛苦的。”他回答得一脸正经。
我听了他这话直接是无语到家了,还以为你真能说个什么不错的回答来呢,想不到就这么一句话打发我。
我还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这人在死时就是一瞬间功夫?
但就这瞬间也痛啊,更何况我这又还是有意识地接受死亡,就好比突然一个恐怖份子站你身前,然后掏出一把装有子弹的枪,把枪口再紧紧贴你额头上准备对你来一弹,你能不怕?
肯定怕啊,要一些心脏不好的老人哪还用得着这恐怖份子开枪啊,估计都直接自己突发心脏病死了。
我就想你这家伙是说得轻松啊,而且还说得这么正经,好像你只要这样一说我就不会怕了似的。
但对于这点我也不想和他扯了,因为像他这么个二愣子,估计我和他扯也扯不明白,还指不定把我带什么沟里去呢。
再有就是,他既然都这么说了,而我又是一大老爷们,那就干脆不再打这方面的主意了,免得这家伙还看不起我了呢,说我那么怕死话说回来这谁不怕死啊!Y的!
行了行了行了,不扯了,就这样吧。
我便跟他说:“行吧,你要这么说那我也认了,不过待会女鬼来时你可一定得和它纠缠一阵,不要让我死得太早。”
“嗯,会的。”他说。
“对了对了,还有一点!”我又赶忙道:“就是如果那女鬼是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要我命时,你得赶紧把它拦住才行,顺便也再说它两句,说杀人不要残忍,温柔点杀。”
“哦,那它它会听吗?”面瘫鬼有些反应不过来地问我。
他这一问,我又傻了,对啊,它会听吗,它在杀我时那还不是由着它来,它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哪还会听面瘫鬼的意见啊,以为面瘫鬼是它谁啊,是它情人呢?
话说回来,Y的我才是它情人啊,但我的话它也肯定不听啊,因为它要的就是我这个情人的命,我这一说话别说它能听了,估计还会立马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取我性命。
唉,这可真是想想都怕啊,搞得我又有点想叫妈妈的冲动了。
但这话不能不说啊,要不说的话就一点希望没有。
我便看着面瘫鬼又道一句:“甭管它听不听,你只管说就是了。”
只能这样了,兴许那女鬼能良心发现呢是吧,而且我长这么帅,它估计也会对我“怜香惜玉”一把,用一种温柔的方式让我温柔死去,呸,想得挺美的,就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了。
“嗯,行。”面瘫鬼点头应我。
我一口气松下,你Y的答应我就行,但一想到这家伙是个二愣子后我不免又给他加了一句紧箍之言:“你答应就答应了,可不能搞忘啊。”
“放心吧,不会的。”他说。
我听他说得这么干脆怎么就感觉他这是一种“会”的意思呢,算了,不想他了,他这人说话就这毛病。
我又开始想到女鬼,要知道,这女鬼极其凶残,在草原宾馆那晚我就有深刻领受到,如若不是我脖子上戴的这块玉,那晚我就得毙命。
所以啊,我担心即便面瘫鬼把这话跟它说了,那也一定无用,那只女鬼该怎么杀我就怎么杀我,到头来我就又只会是一个惨死的命运。
因为担心这个,我便又看向面瘫鬼说:“诶我还有一点,就是如果你把这话跟那女鬼说了那女鬼不听的话,你就干脆直接把我杀了,但不要杀得太刻意,太刻意那女鬼也会怀疑,你要装成那种误杀我的样子,懂不?”
“嗯,懂。”面瘫鬼点着头答。
我相信他是真懂,因为我看他还稍稍思考了一下。
这我也就放心了,死他手上总比死女鬼手上好啊,那女鬼那么凶残,在杀我时估计得给我来个五马分尸不可。
一想到这个“五马分尸”,我又才想到一个极其极其重要的问题,就是在我死后我这尸体还能用不,哦这话不对,应该说等我还阳后我这尸体还能像以前那样正常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