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常老弟实乃圣人,只可惜没有留我们阴间当差,这还真是我们阴间的一大损失啊。”白无常是既夸我又惜我。
我自是受用得很,想我就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现在竟然能被阴间的老牌官差黑白无常如此崇拜,一个接一句地夸我,什么是人生巅峰,我觉得这就是人生巅峰啊!
不,我这不是人生巅峰,而是“鬼生”巅峰,因为现在的我是一只鬼嘛,这“鬼生”巅峰可比人生巅峰要高档得多多了,估计能达到这样的“鬼生”巅峰也就只有我这么一只鬼吧,其它鬼要一押到阴间估计就只有投胎的命,哪还能像我这样被黑白无常好生招待着啊,还能来它哥俩的府里坐坐。
唉,就是苦于没有茶啊,这点这哥俩就搞得有点不到位了。
一想到这个茶,别说,我还真挺想喝的,因为我这差不多也跟它哥俩聊半天了,还真有点口干舌燥的。
我便问它哥俩:“诶,你们这阴间有没有茶喝啊?”
哥俩清一色地摇头:“没有。”
我一脸失望,咋连茶都没有呢,我们阳间的人不都归你们阴间管嘛,那你们大可以去阳间引进点茶来喝啊,尤其是铁观音,好喝得不得了,你们就去恐吓一下这老板让他拿点茶来孝敬一下嘛,他要不拿的话Y的就勾他魂,看他敢不敢拿。
唉算了,看你哥俩也没这胆。
“但是我们有舒魂水。”黑无常却说。
“对,我们有舒魂水。”白无常接在后面道。
“舒魂水是什么?”我自是一脸懵地问,但眼睛却是一亮,感觉这应该是个不错的东西,而且也一定是喝的,不然也不会叫水啊,估计比茶都还好喝呢。
哥俩就跟我解释说了,说舒魂水是一种可以使得阴间魂体感到舒适的饮水,喝下去会很清凉,有种特别舒适的感觉。
我一下明白过来,倒也不是啥特难理解的东西,直接顾名思义就得了嘛,舒魂水就是一种可以使得魂体感到舒适的东西。
说白了,这就一饮料,只不过跟我们阳间的饮料有着本质区别,我们阳间的饮料是用来伺候人的身体,舒魂水这个饮料则是用来伺候人的魂体。
而我们生活在阴间的自然都是魂体,所以会经常喝到这东西。
“是吗,那赶紧给我来俩口,我尝尝。”我自是无比惊喜地道。
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原本只想讨口茶喝,谁成想这哥俩还有舒魂水,听着都新鲜,喝着肯定倍爽。
俩哥们自是连连点头,说我是它俩的救命恩人,原本应该早就把这东西拿出来招待一下我,只是一开始只顾着说事,都没反应到这点。
我自是说没事的没事的,谁都有疏忽的时候嘛。
客气地唠了句后我也没见它哥俩起身去给我拿这个舒魂水,而是坐凳子上一起配合着往桌子上施法。
哥多么聪明的人,当然知道这舒魂水应该就在桌上,它俩现在往桌上施法就为了把桌上的舒魂水放出来呢。
但我见这桌子平滑得很啊,也没感觉像哪有机关可以存放这个舒魂水的,饶是这样想,但我还是坚持认定这舒魂水一定就在桌上的某个机关处。
因为它哥俩总不能直接施法在桌子上变出来吧,它哥俩现在施的这道法显然是为了打开桌上某个用来存放舒魂水的机关,然后好使得舒魂水现出。
只是我用肉眼无法看见这个机关,不过我现在也不是肉眼啊,哥是魂眼啊,因为哥都已经死了,好吧,即便如此我还是看不见。
我此刻虽然啥也看不见吧,但眼睛却还是死死地盯着它哥俩在桌上作法的位置,自损一句——可能我这样子有点像个煞笔。
但其实也不傻,哥还是看出了点名堂来的,就是他哥俩在桌上作法的位置是桌子的中间部位,舒魂水一定就放在桌子中间部位的一个机关处。
我去,亏我说得出来,这也叫看出了点名堂来啊,这特么只要随便一个人有对眼珠子就能看出吧!
大概十几秒后,哥俩作法完成,手上对着桌子的最中间处洒了最后一道用来压轴的黑白气流,然后瞬时將手收起。
而桌子最中间的这一部位开始因为这道黑白气流自动绕出一道直径约莫零点三米的黑白相间的光圈,此光圈刚一绕出,便又立马往下沉去,桌上也就这样凹进去一个深度约零点二米的大窝。
在我疑惑舒魂水到底在哪里时,只听流水声响起,与此同时我发现桌子光圈沉下去的这一窝顶开始洒下一种鲜红色液体,并且洒下的量还非常的足,所以没多大会,就把这个深度约为零点二米的大窝给填满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填满,差不多是填了个八分满,这肯定的,要太慢的话万一溢出来咋整,难得收拾先不说,主要是可惜啊,舒魂水呢,听功效挺牛的,岂能浪费一点一滴?
眼见这幕我自是惊呆了,原还以为是这桌子上有什么机关位置装着舒魂水呢,想不到这舒魂水直接是从这桌子里涌出,并且连个口子都没有,好像这些舒魂水都是被压在这桌子底下似的,这真是太神奇了!
另一方面,我又感到惊悚,因为这颜色和鲜血没什么两样,本一开始只是鲜红,等这量流得差不多后我才发现这哪里是鲜红啊,明明是黑红,黑里透红,红里透黑,跟真正的血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还很像人血,老子看着都怕,心想你哥俩背地里不会是贩卖人器官的吧,把人器官取了然后再把这些血流下。
这时,黑无常突然从手中变化出一个小巧的白色瓷杯递向我道:“来常老弟,尝两口,你现在已经是只鬼魂了,喝下这舒魂水必能让你找到一种无比舒适的感觉。”
我一时没有接,心想你们家酿的这个舒魂水怎么那么变态,几乎可以说跟人血是一模一样,不说人血了,反正和血肯定是没啥差别的。
我就很想知道这要放市场去能有销量不,我看也别说销量了,这么恐怖的颜色能不能过审拿到市场去卖都还是一问题呢。
我突然看了眼白无常,白无常倒没有注意我,而是自顾自地也变化出一个小巧的白色瓷杯拿在手里,然后伸手把杯子放进盛有舒魂水的窝里摇了一半杯起来移向嘴边不快不慢地自然喝下。
“嗯,不错,放了这么几天味道又变好了。”喝完后白无常一脸惬意地说,好像这玩意真的好喝得不得了,继而他才看向我,估计是看我半天没有接黑无常递过来的杯子不由对我疑问一句:“诶,常老弟,你也喝啊,你怎么都不接杯子呢。”
“是啊常老弟,我这手都放酸了。”黑无常这话直接是扎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