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它哥俩的救命恩人,我这一说,哥俩自是无话,默默接受了我的教育。
我都不知道我这面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还能教育这哥俩,最主要是这哥俩还听了。
不得不说,这感觉让我很是受用,挺爽的还。
“对了常老弟。”突然间,白无常像反应到什么似的,说道∶“我们还真得去找这只鸡鬼唠两句,因为这鸡是灵物,鸡鬼也不例外,鸡鬼有感知阳间事物的能力,你跟它唠两句后一定能知道那个术士和那女鬼现在缠斗得怎么样了,你可以向它好好了解一下这个情况。”
一听这话,我喜色一片立马就说∶“好啊!那还等什么,咱赶紧上去跟它唠两句啊,免得它走远了。”
哥俩自是点头答应,跟我一起奔向鸡鬼。
想不到啊,这竟然还有意外收获,我本来只想找这鸡鬼唠两句,来一场人鸡之间的跨物种交流,了解一下它们鸡界的生活,也听听它们鸡界发生的一些趣事。
谁成想,这鸡鬼还有这本事,有着可以感受阳间事物的能力,简直是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因为我这心里真的很想知道面瘫鬼和水月现在缠斗得怎么样了,它俩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面瘫鬼又到底还能不能解决水月,然后好把还阳牌给我送来助我还阳。
只是在奔往鸡鬼的途中我不由对着哥俩说了一句∶“诶,这种事情好像不用麻烦鸡鬼也行吧,你哥俩就可以直接去阳间帮我看看情况了。”
哥俩还有些不好意思,说我这话没错,它们是阴间鬼差,可以自由穿梭阴阳两界,而我的前世又还是它哥俩的救命恩人,像这种事情理应帮我去看看。
但是,它们只有在拘魂时才能去往阳间,要随意去往阳间被上面知道它哥俩是要受罚的。
还说如果它哥俩现在真要回去帮我看的话影响不好,定会被女鬼发现引来怀疑的,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来它哥俩府里闹事。
这样一来,面瘫鬼可就不好解决它了,也不好把还阳牌拿来给我还阳。
我一听,还真是这么个理,但我想这哥俩主要是担心前者吧。
罢了,饶是它哥俩担心前者,这后者也同样重要,重要性丝毫不亚于前者,我便也不再纠结这事。
况且就让这只鸡鬼帮我也好,我本来就想跟它好好唠唠。
我这人特擅交友,脸皮也厚,奔到鸡鬼身边后我就立马停下脚步拍了它的肩膀一下,与此同时叫它一声∶“诶,哥们。”
当然这时候的它已经停下舞步,而是很正经地往前走着,不然我要想拍它肩膀都还不好拍呢。
“啊!是你!”这家伙刚一侧头看我就被我给吓到了,手指着我无比惊慌地道。
听他话也显然是认出我来了。
我心里却是想笑,这可真有意思,我还就担心它的样子吓人会把我给吓到,谁成想反倒是我把它给吓了。
我为何会吓到它我现在还不知,但它为何没有吓到我,我这心里非常清楚。
因为它的样子并不吓人,头部虽然还保留着鸡的一些形貌,但却一点不恐怖,反倒是有种喜感,给我感觉它就像是套了件鸡的纯棉玩具服一样。
这家伙虽然有被我吓到,但却并没有跑,只是呆呆站在原地一脸惊恐地看我。
我这下子也突然明白过来它为何在见到我后表现惊吓,明显是因为我是那个杀它之人,对于这样的一个人它在突然见到后必定会受到惊吓。
而且我在杀它时还挺狠的,手段极其残忍,直接给它来了一个剑穿喉咙而死,鲜血从喉咙处淋漓喷出。
说实话,我现在回想起来都挺害怕自己的,想不到自己竟有这般残忍。
但没办法,在那种紧急情况下我必须得用一种非常干脆的法子杀它,而我又没有刀,迫于无奈之下我只能使用此法。
不过说到底,我杀这鸡是在为这鸡好啊,是我结束了它做禽畜的日子,这鸡一定是会感谢我的才对,这点黑白无常刚都已经跟我明确说过。
果然,这只鸡鬼对我表现出来的惊吓只是暂时的,稍过一会后,它脸上这种惊吓甚至是惊恐的表情就一下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激动和兴奋,最后直接转变为感激。
它感激地握着我的手,看样子眼泪还差点流出∶“恩人!恩人哪!你真是我的一个天大的恩人哪!”
要不是鬼无眼泪,估计它现在已经痛哭流涕了。
“哥,哥们,你手劲挺大,能放松点不。”我有些尴尬笑着,想不到这家伙这么激动,看来它们鸡界的生活过得并不如意啊!
笑哭,这禽畜的生活哪有好的啊,除非宠物,但有谁家养宠物是养鸡的啊,都是养猫啊狗啊什么的。
额……这禽畜和宠物好像本来也就不是一类吧,不能一概而论,这两者在人间虽然都为畜牲,但待遇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不能比。
“哦哦。”鸡鬼一下反应过来,直接把手松开,跟我鞠着躬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恩人,是我太激动了。”
笑哭,我只是让它把手松开些,又没让它完全松开,它这倒好,直接完全松开,并且还很不好意思地给我鞠躬道歉说着一些歉意之言,好像它自个儿犯了多大罪似的。
我真想说上一句∶哥们,没那么严重的。
但想想算了,因为我这辈子都还没有享受过被人鞠躬的感觉,它既然那么想鞠,那……那咱就让它鞠呗,反正又不缺它胳膊少它肉的是吧。
虽然这给我鞠躬的并不是人,而是只鸡,但这感觉也不错啊,不都是鞠吗?
可这家伙好像对鞠躬上瘾似的,直到现在都还搁我身前鞠个不停,嘴里也还在叨叨叨的。
那我当然是要拦下它的了,虽然哥们我很享受这种受人鞠躬的感觉,但人要一直这么鞠我,那……那我就有些承受不了了,以为我是关二公呢,这么大腕。
我便伸手扶它,与此同时嘴里说道∶“行了行了哥们,没事的,你这搞得我都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家伙倒挺听话,在我这一扶一说下,立马就停住对我的鞠躬之态,直直站着,感激的话语也再次从它嘴中打开∶“恩人哪,我真是有幸碰到了你这档子事,不然我现在都还在阳间做着畜牲呢。”
“没有没有,我这主要也是在办自己的事,只是恰巧用上了你。”我笑着客气道。
我这人有时候虽然有点没心没肺没脸没皮的,但该客气时我还是知道客气的。
只是我想不到鸡鬼这家伙人话说得这么好,也不知是中文几级。
要知道这家伙前两小时可还是只鸡呢,只会“咯咯咯”地叫,这下死了后反而升级了,人话说得这么溜,还是标准的中文普通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