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花痣除了独一无二很漂亮以外,还有坏的一面,就是能给我带来灾祸,所以我只要今晚活过去了真不能再留它。
我现在还不禁心想要不要跟巫师撒句谎说我脖子上这颗花痣其实是我的一个很细小的纹身,你认错人了。
才刚这么想就被我给扼杀在摇篮里了,找死呢吧,这话放在最前面说还好,但现在说明显无用,因为我都已经跟这巫师交底了,我就是那个玄真子。
就算不看这点,巫师肯定也能认出我就是玄真子,毕竟他可还看见了妞妞,他在小时候又是见过妞妞的,而这妞妞跟的主人就是我,那他当然不会认错。
要说我这颗花痣唯一带来的好彩头就是让妞妞回到了我身边,要妞妞也是因为这颗花痣来找我寻仇的我真要喊天。
当然我不可能真说这个谎,好歹咱是个男人,不能逃避责任。
况且我前世确实害惨了这巫师,他好好的一个家硬是被我给毁了,我害死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跟他有着嫡系血缘关系的三个至亲之人。
说说,就这样的责任我岂能选择逃避?
当然不能,不然我真太不是个人了,自己都可以把自己骂死!
“你在想什么?”巫师突然皱眉问我。
我这才一下回过神来,刚确实想得有点多了。
“没想什么。”我回巫师话,接着又问:“看你这么费力找我,是非要我命不可了?”
“废话!”巫师一口回答,语气感到极为不悦,好像我是个傻子似的。
我真不是傻子,我问他这话是想得到一个确定,他若只要我命的话,行,我给他,毕竟我当时确实把他害得很惨,这个命我该赔,大不了等死后找黑白无常帮帮忙,看能不能给我搞个还阳牌来,好让我再一次还阳。
但好运和毛毛还有大斌他们仨是无辜的,我请求这家伙可以放过他们仨。
这一说到他们仨我才发现他们仨在我和巫师谈话的这段时间一直保持肃静,一句话没插。
理解,因为这是我和巫师之间的恩怨,他们根本不知道,就算想插话都不知该怎么插,便只得在一旁肃静看着。
唉,真是难为他们了,都是因为我啊,看来这还真不能再拖累他们,如果只要我死就能让他们活命的话那我心甘情愿。
我便手指着他们仨对着巫师说:“既然这样,那你应该是只要我一人性命了,所以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把他们仨给放了,只要你放过他们仨,我这条命随你怎么拿。”
我这话一出,他们仨都很惊讶,一直不说话的他们一下子有很多话要说,我赶紧伸出手来打断。
好吧,根本打断不了,一个个激动得跟个什么似的,说要死大家一起死,要活大家一起活。
“哈哈哈哈哈”巫师这时突然仰头大笑,代笑声止住后才缓缓把头低下说:“本来我还真想答应你来着呢,但看他们这样我也没办法啊。”
我不由得瞪向巫师,别看他话是这样说,但其实他根本不想,从他眼神我能看出,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内心纯洁的小男孩了,而是一个心肠毒辣的巫师。
好运说过,学巫术之人心性会被逐渐侵蚀,如果本人自制力不强的话,很容易中魔,成为一个没有人性之人。
看巫师这样子虽然没有中魔,但心性肯定已经很坏,道德良知什么的并不容易发现,他现在眼里估计就只有复仇,一些无辜之人他都可以一起毒害。
想到这点我也为这家伙感到可悲,咱做人活开心点不行吗,非得活在这样的仇恨中?
我也想好了,不能就这么送死,能拼则拼,万一奇迹发生我们就拼赢了,并且我们这边有四个人,四个脑子,就算实力占下风,我们还可以通过脑子来解决他啊。
这倒不是我想逃避“我害死巫师家人”的这个责任,而是我真不忍心看着巫师这样下去,因为真的很危险啊,看他样子要不了多久就能中魔。
就即便他取了我们性命感到心里一快,他也一定还会魔性大发再去害其他人的。
这可就不好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一个悲剧发生。
所以我决定要跟他拼,万一拼过他了我也好教导他不要再这样下去了,还是恢复做人的面貌为好。
至于“我害死他家人”的这个罪过我自会想办法弥补,要钱要命随他说,我就只想让他不要在巫师这条路上继续沉迷下去,否则这最后害到的只会是他自己。
因此,我突然转为一脸刚气,瞪着还在散发余笑的巫师冷笑道:“哼哼,话别说这么大了!”
“什么意思?”巫师脸上的余笑瞬间散去,露出一副略感惊慌之态。
我一时没答话,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巫师,看他的同时我还一步一步朝他缓缓走去,露出一副完全不怕死的样子,当然我本来就不怕死。
“你你要干什么?”巫师的慌感变得有点深了,同时眼里也现出很深的疑惑来,估计是以为我有什么大杀技在手里,不然我不敢这么逼步于他。
“常寿,你干嘛啊你!”毛毛都在后面惊讶叫我,估计想不通我为什么要靠近巫师。
因为我根本不是巫师对手,我这一靠近巫师岂不是找死的节奏吗,他只要把画里的毒魔双煞朝我放出我当场就得死。
的确,但我现在就是在赌这点,希望这家伙在我靠近他之前不会把画里的毒魔双煞朝我发出,而他的画就别在他的腰身。
对,没错,我就是打着他画的主意,我想只要抢到他的画,他就失去了毒魔双煞这两个强大的左膀右臂,我们对付起他来自然会变得轻松很多。
甚至可以说我们只要抢到他画就能赢了,因为我感觉他主要战斗力就是依靠毒魔双煞,失了毒魔双煞的他我想应该是斗不过我们的。
虽然我是在打着巫师画的主意,但我朝巫师走向的过程中我的眼睛可并没有死盯着他腰上的画,这么傻的事我可干不出来,而是像有阴谋诡计似地笑盯着他的眼睛看,跟他对视着。
这样他就不会以为我其实是在打着他画的主意,哥我玩的就是声东击西啊,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当然他这腰上的画我也不是一眼不看,就在我还未朝他走向时用余光稍稍瞄了一眼,得先确定具体位置不是,免得到时候扑空了可就糟糕了。
但我就只看了这么一眼,还是用余光看的,在朝巫师走向后我可就一眼没看,连余光我都是收起的。
我这一步一步逼向巫师,巫师显得更为疑惑,真不知我是要对他干嘛,我又到底是在耍着什么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