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羊震惊的看着一只脚踩在桌子上的闻人辞以及他手中紧握的桃木剑。
“原来桃木剑还能挡子弹啊。”何羊看着在剑刃上飞速旋转的子弹像狗看星星一样露出了好奇的眼神。
随后就是一顿叮咣乱响，回过头看到瞿一心已经被离她最近的萧家平和张威摁倒在地了。
“真敢开枪啊。”林雨晴不自觉的说道。
“疯了！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你在对谁开枪吗？”程三曲愤怒的起身呵道。
“何兄弟！我快挡不住了！”闻人辞咬着牙，眼睛死死盯着不断蹭出火花的子弹。
“我来吧。”面带微笑的仇鸳从皮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罐子，稍微打开后里面飞出了几只血红色的蝴蝶，蝴蝶向着子弹飞去，在接触的一瞬间，蝴蝶和子弹都消失不见了。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看向了那始终面色不改的仇鸳，后者则是拽了拽何羊的袖子，“她开枪了！”
“好了好了，还能不能谈正事了。”何羊有些无奈的说道，“已经耽误了快十分钟了。”
“我哥哥就是你杀的！”瞿一心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喊道。
“你哥哥新婚夜杀了你嫂子你不知道吗？”何羊有些好奇的看向被两个人控制住的瞿一心。
“不可能！我哥和我嫂子在新婚夜那天就失踪了！”
“那是你哥哥藏尸体躲警察去了。”何羊无奈的说道。
“你没有证据！”
何羊顿时感觉一阵头大，随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袋子，“我有人证。”
仇鸳和何白看到他掏出那个黑色袋子后愣了一愣，然后快速起身赶忙躲到会议室的最里面。
闻人辞刚准备从桌子上下来，就看到何羊要打开那个袋子，吓得他踩着桌子就向着远处躲去。
“这怎么了？何羊！你手里拿的什么！”此时距离何羊最近的只有林雨晴和五月萍了，两个人都下意识的离开座位。
“那个袋子里装的都是何羊处理完魍魉后的残余根源！”何白无奈的喊道。
“什么意思？”程三曲好奇的看向何白。
“程叔叔！你别坐着了，他那些魍魉不分敌我的，只靠他自己控制，容易失控！”何白惊怒的看着何羊，“你非得在这里给她找证人吗？”
“没事！我能控制好的。”何羊摆手说道。
“何兄弟，你那天晚上的断头台之后可没老老实实回去！”闻人辞神色慌张的喊道。
“本身你把自己的灵魂和魍魉根源融合的方法就是异想天开！就算真的做出来了那你不能完全控制。”
仇鸳想到了那天晚上和秦宇他们分别的时候，那个断头台的魍魉还静静的在工地中央一动不动，结果何羊准备收回的时候发现闸刀上的怨念已经朝着所有人飞来了，在何羊连吃三个增灵丹才成功收回。
“没事，这个没那个强，我控制得住。”何羊想到之前接受那个古董商的委托时解决的那个闸刀魍魉就一阵后怕，毕竟大半夜被一群头颅追着跑，咬到就有闸刀掉下来的事情挺吓人的。
之后的何羊猜测鬼奴是血肉魂和自己灵魂融合，魍魉是不是也可以，就怀着这个好奇心，何羊真的尝试了，虽然现在还没能完全制作成功，但是半成品足以带来不错的效果。
随着打开黑色袋子，何羊向着里面轻唤着什么，随后一个红盖头就从那巴掌大的黑色袋子里飘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闻人辞看到后立马闭上眼睛看都不敢看。
那红盖头下面好像有什么在蠕动，随后突然从中间鼓起，一个穿着霞帔的女人从红盖头下钻了出来。
所有人呆滞的看着那个戴着红盖头的新娘，半晌，还在座位上的沈易和年轻刑警也赶忙和最后面的人聚集在了一起。
座位前的活人只剩下何羊与瞿一心。
“好了，你问她吧，她也算是你嫂子的手下，或者说，你嫂子当初当魍魉时候的部分根源。”何羊在所有人惊惧的目光下拍了拍新娘的肩膀，随后新娘缓缓走到了瞿一心面前。
“她是我嫂子？”瞿一心嗅着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有些颤抖的问道。
“也可以算是，有着一些残存的灵魂记忆。”何羊摸着下巴解释道。
“我。。。我哥在哪？”瞿一心看着新娘颤声问道。
新娘好奇的侧了侧身，好像在等待何羊的指示。
“如实回答。”
“你哥哥是谁。”红盖头下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瞿一心一惊，这就是自己嫂子的声音，她赶忙握住新娘的双肩，“嫂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一心啊，文俊的妹妹！”
“瞿一心，瞿文俊，瞿文俊，瞿文俊！”新娘的身体不断颤抖，她的声音从疑惑慢慢变成愤怒，“那该死的杂种被我吃了！”
新娘大力推开了瞿一心，后者没站稳坐倒在地上，随后她看到了红盖头缓缓的从新娘头上滑了下来。
“你看，我就说能再收回去吧，你们还不信。”何羊自信的和一旁脸色煞白的仇鸳说道。
看着一个个刚从厕所回来的刑警们，“好了，各位吐也吐完了，问也问完了，该聊正事了吧。”
何羊站起身扫视一个个脸色难看的队长和副队长们。
“何羊，那个是什么？”林雨晴眼中带着恐惧，轻声问道。
“那个就是我对抗的魍魉，你可以把她看做是那些魍魉的缩影。”何羊耸了耸肩说道。
“你一直面对的都是这样的怪物吗？”程三曲沉声问道。
何羊刚想说什么，看向了低垂着头的瞿一心，随后他也低下了头，“还好，这个也不是很危险，就是那个头确实有点恶心。”
看着何羊开朗的笑容，其他人并没有被他影响，此时何白清冷的声音传来，“所以，瞿一心，你现在知道真相了吗？你现在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吗？”
瞿一心低着头不发一语，萧家平和五月萍等人叹了口气，随后看向何羊说道：“聊正事吧，她不会再对你有什么偏见了，你也不用表明你的立场，只需要知道你可以放心把你的后背交给我们。”萧家平开口说道。
“尽管你的后背刚才来了一枪。”仇鸳眯着眼睛看向瞿一心淡淡说道。
“瞿副队的事情先放一放，你也没受伤不是吗。”何羊看着身旁的仇鸳说道。
“还好有这个小哥啊。”仇鸳看向面容依旧毫无血色的闻人辞，“你们对付这个魍魉的时候，这个小道士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心理创伤？”仇鸳小声的问道。
“一时半会说不完，以后再说吧。”何羊无奈的看了眼闻人辞，随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好了，现在我们知道了长生仙组织的成员构成，也知道了他们外席信者的大概实力，现在对长生仙你们还有什么不了解的事情尽管开口，可以回答的我都会如实回答，仇鸳因为不方便解释的原因不能透露关于核心的问题，包括她的上级以及她具体工作内容和一些历史。”
何羊说完后看向了闻人辞，“你那个符咒真的可以让那个老道算不到她的位置吗？”
“放心，隐蔽气息遮盖命数都是我最擅长的。”闻人辞点了点头说道。
仇鸳听到后稍微松了口气，随后向着何羊身旁挪了挪椅子。
“你之前为什么要放走秦宇和曲淮歌。”五月萍看向何羊问道。
“外席信者不是生死轮回来继承席位，而是靠供奉去找那些特殊的人，他们大多数都是为了某些利益或者目的才选择成为信者，所以我把他们看作可以拉拢的对象。”说着何羊看向了仇鸳，“她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会在不触及底线的前提下和他们公平交易，各取所需。”
“目前南部城市还没有传来关于长生仙组织的消息，是否证明长生仙组织只在北部。”程三曲问道。
“南部也有的。”仇鸳淡淡的说道。她想了想说道：“南部的信者比我们要强。”
“内席信者。”何羊回答道，“内席这个词汇是她不能说的。”
“长生仙组织是否就是引起这些灵异事件和魍魉的根源，只要铲除长生仙就可以彻底解决灵异吗？”年轻刑警看向何羊问道。
何羊思考片刻摇了摇头说道：“灵异事件会一直发生，魍魉也会，这些可能是由长生仙组织促成的，但现在没有证据表明是他们引起的。”说着何羊看向仇鸳，后者向他点了点头。
“你可以把长生仙看作一个强大的魍魉，可以帮助他的信徒们提供怪奇诡谲的灵异道具和灵魂能力。”何羊想了想解释道。
“你不在的前提下我们该怎么对抗灵异和长生仙。”沈易郑重地问道，问出这个问题后，其他人也看向了何羊，就连一直低着头的瞿一心也将刘海拂到一侧，静静的看向何羊，等待他的回答。
何羊点了点头，“这也是我组织这个会议的目的，我们现在已经得知了长生仙的大概人数和他们大概有多么强大。”
“我打算给灵异事件或者魍魉分等级，低级的灵异事件或者魍魉依靠我的符纸和灵药等道具就可以让你们自己去对抗，但是高级的事件就需要我自己和我的这几个朋友来解决了。”说着何羊看了看左右两个人。
“灵异事件大多数是由鬼魂引起的，你们不能接触鬼魂，但是可以驱逐或者消灭，也可以尝试和他们沟通。”何羊说着将挎包里的几个药丸拿了出来，“我会提供你们重要的制作材料和制作过程，你们来考虑需要的数量进行制作。”
仇鸳睁着大眼睛看着何羊，嘴角微微上扬。
“你是说我们自己做这些东西吗？”五月萍好奇的问道。
“对，我提供你们可以制作的道具，以及需要的怨念，但是需要你们自己加工生产。”何羊淡淡的说道。
林雨晴边听边记，随后抬起头，看到了何羊眯着眼睛的样子，顿时感觉不对劲，“何羊！你还有什么没说完。”
何羊惊讶的看向了林雨晴，“你怎么变聪明了！”
“少废话！还有什么附加要求还是条件的。”林雨晴嗔怒的看着何羊。
“当然有附加条件，我的怨念也是需要满地方去跑的，都是和那些往死之人和游荡鬼魂们收集出来的，所以我要材料费。”何羊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每次制作符纸或者药丸每个种类我都要百分之十。”
“这个，好做吗？”五月萍有些犹豫的问道。
“好做，就是累。”何羊比划了一下，“比如增灵丹就需要怨念和灵魂的一部分用面粉揉捏成球，降灵丹就只要怨念就行。符纸的话就需要将怨念和鲜血为墨，纸张上得镶着金丝。”
“这，听起来，不是很难。那个灵魂的一部分是什么意思。”沈易有些好奇的问道。
“就是需要制作道具那人的一部分灵魂，跟你解释原理有点费劲，你们就用这个吧。”何羊将一个没有针的针筒拿了出来。
“这上面有怨念做成针的，扎进皮肤里抽一罐子就行。”何羊笑着说道。
“啊？”众人皆惊，“怎么听起来，不那么靠谱。”林雨晴嘴角抽搐的说道。
“一个人一天只能抽一管，抽多了会死。”何羊想了想说道。
看着其他人惨白的脸说道，“灵魂弱的人一管最多，但是你们最好就固定一管，省的出意外。”何羊将五个这样的针筒从挎包里掏了出来，“免费的，还有这个。”随后他又把之前打印的制作流程的文件一起递了过去。
“每次你就要百分之十吗？”林雨晴惊疑不定那张制作流程。
“对，不用太多，但是包括你们四个城市的，每次生产我都要百分之十。”何羊说道。
“好，我们没问题。你的意思是那些低级的灵异和魍魉就可以拿这些对付吗？”程三曲问道。
“没错，但你们一定要小心处理，而且如果遇到非本市信者最好直接开枪，供奉的话。。。估计没有机会开枪。”何羊有些沮丧的说道。
“如果把你这个流程递到南部城市和煌平，你还要你的材料费吗？”瞿一心突然说道。
“我一个人无法收集这么多怨念。”何羊耸了耸肩说道，“我现在就靠着天海两个信者帮我，要不然我自己哪弄这些东西。”
仇鸳笑了笑，随后看向众人说道：“我们也需要死刑犯的尸体，当然，你们能提供其他尸体都可以。”
“你要尸体做什么？”林雨晴眼神不善的看向仇鸳问道。
“帮他增加自保的手段。”仇鸳轻叹一声，看向了何羊。后者点了点头，“毕竟更有用的东西都需要血肉灵魂制作，那些东西需要对灵魂有一定的要求，所以只能我来做，但是尸体和灵魂这种东西，我只能使用死刑犯的。”何羊表情自然，但话语却带着一丝丝冷血。
“等于死刑犯死后他们的灵魂也要魂飞魄散。”瞿一心注视着何羊说道。
“对，我只用死刑犯的。”
“好，我们会按你之前说的，通过影响范围，受害者人数等因素判断灵异事件和魍魉的程度来处理。解决不掉的就叫你过来。”五月萍点头说道。
“但你们可以稍微放心，毕竟现在天海和隍明都有信者，只需要注意隆广和陵安就好。”
“那也不行的，陵安旁边就是煌平，都城可不能出问题啊。”程三曲说道。
“尽人事吧。”何羊看向了窗外，有些无奈的说道：“先解决好周边的问题吧，最近不是没什么大案和魍魉。”
其他几个队长听后表情神色不一，何羊皱着眉头问道：“不会有事情瞒着我吧，天海没事吧。”说着他看向了一脸茫然的仇鸳。
后者摇了摇头，何羊又看向程三曲，“没事。”程三曲随即说道，随后看向了沈易，又看了看五月萍。
感受到何羊的视线，沈易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可以先处理你群聊里那个陈茜姑娘给你存的委托。”
“陵安和隆广怎么了？”何羊十分好奇的问道。
“我这里有几个关于失踪妇女的案子，但我们还不能确定是否为灵异现象。”五月萍思考良久后说道。
“我这也是，地铁总是停摆，但两分钟内又恢复正常，现在还在检查维修。”沈易看了眼年轻刑警说道。
“这两个，听起来不像是灵异事件吧，都是最近发生的吗？”何羊问道。
“老沈那边是昨天发生的，我这个也得三天左右了。”五月萍会议这说道。
何羊点了点头，看了眼手机，笑着说道：“刚还一个小时，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看众人摇头，何羊笑着说道：“那先这样吧，有事情两位队长电话联系我。”何羊起身准备离开，程三曲忽然站起来说道：“尽量别再发生杀人那件事情了。”
何羊怔了怔后点了点头，“除非大凶大恶之人，我尽量在能保证我和我朋友安全的情况下。”
看着何羊三人离开，程三曲叹了口气说道：“就希望这孩子别走偏啊。”
“是啊，他一直和鬼怪打交道，能保留理智和人性就很难得了，刚才那个新娘的脑袋，我这辈子工作这么多年，甚至恐怖片里我都没见过那么吓人的，他经历的东西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恐怖。”五月萍有些后怕的看着之前新娘出现的那个位置，甚至她还能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道。
“有我在，他的人性不会消失的。”
在所有人木讷的眼神下，大门关闭，会议室内的气温变得没那么阴冷了。
“这丫头。”程三曲摸着胡茬无奈的说道。
“你现在想做什么？”仇鸳看着何羊的背影问道。
“回家，睡觉。”何羊停下脚步看着仇鸳和闻人辞说道。
“你叫我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仇鸳捋了捋头发问道。
“互相认识一下，毕竟以后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何羊笑着看向仇鸳，眼神清澈，笑容和善。
“你相信我了？”仇鸳有些好奇。
“大概吧，我做好了被你背叛的准备。”
“好，有事给我打电话。”仇鸳的声音有些颤抖，何羊还想说什么就看人已经缓缓消失了。
“仇姑娘的障眼法是越来越精妙了。”闻人辞感慨般的点了点头。
何羊瞥了眼他手中完好无损的桃木剑，随后向着公安局外走去，“阿辞。”何羊眯着眼睛看向身旁的闻人辞笑着叫道。
“啊，怎么了，何兄？”闻人辞停下了脚步，看着表情怪异的何羊。
“晚上有没有空，和我一起通个宵。”
“什么意思？”
“我刚才看到我有个委托，恰巧是半夜的事情，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委托费分你一成。”何羊嘿嘿的笑着说道。
“好啊，那我先回去睡觉，等晚上去你那里找你。”闻人辞兴奋的点了点头说道。
“你找到住的地方了？”
“对啊，就在秀景附近，靠近公交站那里，那个房租很便宜，听说是对老两口的，儿子自杀了，房子就不住了，都回老家了。”闻人辞一边说着一边和何羊来到了车站。
何羊有些诧异的看向闻人辞，随后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到了秀景小区附近的车站后，何羊和闻人辞约好晚上11点半在这里见面就互相道别。
“你这不是坑他吗？”何白的声音冷不丁的从何羊身后响起。
何羊嘿嘿一笑，掏出手机看向了那个文件的名字，“西区私立高中闹鬼事件”。
“就当带他体验一下校园生活。”何羊有些狡诈的说道，“而且这不是咱俩之前上的高中吗。”何羊指着手机里的照片说道。
“是，所以这上面写着的‘七大不可思议’你打算两个人一起完成吗？”何白指着照片下面的文字说道。
“何兄弟？你说什么？分头？”
闻人辞站在漆黑的学校大门前，一眼望去整个学校阴风阵阵，偶尔还能听到几声不知名的声音。
“对啊，一共七个地方，我会告诉你都在哪，你就挨个查看就行了，确认没问题了你再电话联系我。”何羊将手里画的简易地图递给了闻人辞笑着说道。
“那，何兄弟，辞冒昧的问一句，何姑娘她。。。”闻人辞看着有些老旧的学校，双腿有些颤抖，强装镇定的问道。
“我姐姐肯定是陪我一起了，这大晚上的还在学校里面多吓人啊。”何羊瞥了一眼闻人辞后就向着大门走去。
“等等我啊，何兄弟，至少咱俩一块进去啊！”闻人辞连忙跟上何羊，随后他看到何羊在踏入学校大门后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啊？”闻人辞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半晌后，一声刻意压低的笑声从闻人辞头上传来，他抬头看去，一个倒悬着的惨白面容出现在他面前。
一个眼眶空洞的双马尾女孩冲他轻声说了一句。
“回头看看。”
闻人辞“啊？”了一声，随后他忽然感觉一阵眩晕，随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现在站在学校内的教学楼前，回头看去，发现何羊木讷的站在大门外，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闻人辞？”何羊看到闻人辞刚踏入学校大门就瞬间消失，吓得他连忙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远处路灯照不到学校大门内的样子，看着里面的一片黑暗，何羊刚准备跟着进去，就听到头上忽然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回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