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第几席?”男人脸色惨白,有些慌张的问道。
“装傻?”何羊将手中的枪朝着男人的额头顶了顶,冷冷地看着他。
“不是,哥们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啊?”男人欲哭无泪的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何羊沉声问道。
“刑文亮”男人立刻回答了何羊这个简单的问题。
“那不就是你吗!”何羊气的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是,哥们,你到底跟我有什么仇啊?我承认在天海外地人做货运生意肯定会得罪本地的公司,但是哪个公司会派杀手来杀我啊。”刑文亮崩溃的说道,眼角泛起的泪花让他的话多了一丝真诚。
何羊皱着眉头问道:“你是做货运生意的?”
“对啊,大到长途货车,小到私人订货,我都做啊。”刑文亮看何羊眼神松动,赶忙说道:“小兄弟,咱把枪放下好好谈谈,你不用告诉我是哪家让你来的,我从今天开始天海的生意我不做了,我回老家,行不行?”刑文亮语气诚恳,眼神真挚,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乞求的味道。
何羊看着刑文亮的样子直嘬牙花子,他还真没看出来他有说谎的意思,不管是灵魂还是表情,应该不是骗他的吧。
何羊将信将疑的把枪放下,左手在后背比划了个手势,随后问道:“你知道仇鸯吗?”
“知道啊,我今天还找车去给她送货了。”刑文亮点了点头说道。
何羊愣了一下,“等会儿,你说你找车给她送货,那你的货是哪来的?”
“我老家的亲戚的啊,他们俩不是合作关系吗?”随后刑文亮睁大着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是仇妹子让你来杀我的?”
“天可怜见啊,我有老婆孩子,我对她一个服装公司有什么威胁啊!”
何羊赶忙摆手说道:“找错人了,你老家那个亲戚在哪了?”
“在溪南啊,他把货都送到东城区的仓储中心,我再找人给仇老板送过去啊。”刑文亮说道。
“叫什么名字?”何羊感觉这条鱼有点难钓上来了。
“李程瑞。”刑文亮有些担忧地说道:“你不会要把他杀了吧。”
何羊瞥了他一眼,“你担心他还告诉我他的名字。”
“我怕你把我杀了啊。”刑文亮有些崩溃的说道。
“行了,你要想打报警电话就打,我走了。”何羊郁闷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刑文亮木讷的看着何羊给他关上了房门,随后表情逐渐变得阴沉。
“有个小子拿着枪来找你,你到底干了什么事儿?”刑文亮拿着手机,声音满是怒意。
“哥,别担心,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带给你荣华富贵。”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
“荣华富贵也得有命享!我刚才差点就被杀了!”
“放心,哥,你死了我也能让你好好活着。”
“你在说什么鬼话?”刑文亮愤怒的说道。
“那个小子什么来头?”
“好像和那个仇鸯认识。”
“还记得我上次给你那个黑色的盒子吗?”电话里年轻男人的声音变得阴狠。
“怎么了?”刑文亮问道。
“下次再给仇鸯送货,把那个盒子打开放货里,你就别管了。”年轻男人说道。
“不会有事儿吧。”刑文亮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会,等我之后再联系你吧,尽量别主动找我,最近我这遇到了比较棘手的事情。”
挂断电话后,刑文亮脸色阴沉的骂道:“就会给我找事儿!”
刚准备起身去拿弟弟电话里说的那个盒子,刑文亮就听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他骂骂咧咧的来到了门口,随后一脸呆滞的看到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白衣少年把门打开,站在门口的何羊眯着眼睛,举着手里的枪和他说道:
“外卖。”
“所以你和李程瑞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何羊端着茶杯边喝边问道。
刑文亮坐在何羊对面,点头如捣蒜。
“这个黑色的盒子你知道有什么用吗?”何羊指了指桌子上的封魂匣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刑文亮赶忙说道。
“所以你也不知道你弟弟到底在做什么?”何羊有些狐疑的问道。
刑文亮崩溃的点了点头。
“难怪呢,刚才说的话不全是假的。”何羊喃喃道。
“根本就都是实话。”刑文亮嘴里嘟囔着。
“你说什么?”何羊眯着眼睛看着他。
“没。。。没。”刑文亮赶紧摇头,垂着头不敢看何羊。
“行了,带走再问问吧,他和信者有关系,也不知道干没干过肮脏事儿。”何羊将茶杯放下,对着张恒说道。
张恒身边一个警察把刑文亮拷起来以后,张恒冲着何羊说了声走了,随后对着其他几名警察大手一挥,“撤。”
夜晚的小区有些清冷,何羊紧了紧风衣,看了眼仇鸳说道:“早点回去吧,估计大鱼都在溪南了。”
“你不让我跟你回去?”仇鸳跟着何羊来到小区门口问道。
“你回去做什么!”何羊大惊。
“明天正好一起去陵安啊。”仇鸳理所当然的说道。
“明天上午9点,火车站等我。”何羊赶忙离开了小区,临走前瞅了一眼保安室,里面是个不认识的男人,看起来是和梁丰换班了。
何羊又打车到了仓储中心,带着如烟和天赐将那个卷帘门推开,把灯打开后看到了全是叠放整齐的纸箱子。
“身体不会都被鬼占据了吧。”何羊感受着那些衣服里灵魂的气息,面容阴沉的想道。
“这些衣服都是死者生前的衣服,他们的一部分灵魂都在衣服,还有,他们已经没有意识了。”如烟拿起仓库边沿散落的几件衣服,抚摸着说道。
何羊沉默不语,半晌,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天赐,你想办法把这些灵魂都吃了吧。”
说完他离开了仓库,蹲在门口的台阶上抽起了烟。
“你觉得烦躁是因为死了太多的人吗?”如烟站在他身后问道。
“我只是不敢想要面对多少个披着人皮的鬼。”何羊冷冷地说道。
“如果他们没有能力控制这些鬼,那就不要管了。”如烟淡淡的说道。
“什么?”何羊惊讶的回头看向如烟。
“你管的过来吗?”如烟面容平静的说道。
何羊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尽量想办法吧,如果能有辨别鬼的道具就好了。”
如烟想了想说道:“这得等你抓到内席信者或者供奉才能知道了。”
何羊无奈的点了点头,十几分钟后,天赐一脸满足的从仓库中出来,看着两个人,腼腆的笑了笑。
“你小子,这回开心了吧。”何羊没好气的说道,看着天赐轻松的神色,他心中暗叹道:“至少在面对内席信者之前得把他变成鬼王。”
当何羊再次回到仇鸯的公司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看着两女两男坐在办公椅上聊着天,何羊才放下心来,还好这胖子和瘦子和那些人没关系。
何白看到何羊回来,一溜烟就窜进他的身体里,不对,他灵魂中的藏鬼经中。
这让何羊一阵头大,自己的姐姐在藏鬼经的房间里到底在干什么。
和仇鸯说明了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后,在对方的千恩万谢下,他带着秦巧儿离开了海宁商贸大厦。
两个人肩并肩向着车站走去。
“老板不会有事儿吧。”秦巧儿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一眼。
“不会,那个仓库的货已经解决完了,她明天就可以让你们回公司工作了。”何羊感受着夜风的微微凉意,忽然看到秦巧儿那件单薄的红色帽衫问道:“冷不冷。”
女孩吸溜着鼻子说道:“不冷。”
何羊嘿嘿一笑,把风衣脱下给女孩套上。
“你冷不冷。”秦巧儿眨着眼睛看向只剩一件白色长袖的何羊问道。
“不冷。”
何羊确实不冷,他习惯姐姐待在身边了,所以现在这个温度对他来说还有点偏高。
“你明天要给仇姐姐找害死她弟弟妹妹的凶手吗?”秦巧儿问道。
“嗯。”何羊点了点头。
“找到以后呢?”
“血债血偿。”何羊认真的说道。
感受到手中女孩柔若无骨般的手有些颤抖,他停下了脚步,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女孩问道:“怎么了?”
“你喜欢杀人吗?”秦巧儿忽然开口问道。
何羊愣了愣,他摇了摇头。
“我怕你杀上瘾。”秦巧儿眼中带着担忧,声音很轻。
何羊笑了笑,“你怕我变了。”
“对,我怕你变了。”
“不会的。”何羊坚定地说道,随后他在心里又补充道:“但是那些伤害我和你们的人,还是要杀的。”
两个人走到了车站,看着远处刚好驶来的末班车,何羊松了口气,他感觉到身边的女孩已经很累了。
上车后何羊牵着秦巧儿的手坐在了后排的座位上。
一落座,秦巧儿就把头靠在他肩上,像是低喃,又像是梦呓般说道:“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何羊咧开嘴,无声的笑了笑,轻吻着女孩的额头,同样说道:“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阳光总是能扫清一切阴暗的事物,但不包括仇恨。
何羊站在陵安的火车站前,沐浴着温暖的阳光,用力的伸了个懒腰。
“马上他就来了。”何羊看着头戴着渔夫帽,穿着红色长裙的仇鸳说道。
“你说那个人家里有点儿钱?”仇鸳眼神发直的看着向着车站驶来的红色跑车问道。
“对啊,他跟我说的,家里有点儿。”何羊点了点头说道。
“有点儿。”仇鸳仔细斟酌着这个形容词。
“哥们,我们又见面了。”戴着墨镜的方子言笑着说道。
何羊和仇鸳上了车后,发动机轰鸣声刚刚响起,推背感就让两人有种直上云霄的感觉。
“方子言!你不是说还没确认在哪了吗?现在去哪?”何羊看了眼摁着帽子的仇鸳问道。
“你们刚到陵安,我不得先请你们吃顿好的。”方子言笑着说道。
车辆疾驰而去,停在了一个名叫天府的会所门外。
何羊有些呆滞的看了眼门外的两个保镖。
“过来啊,你俩看什么了?”方子言好奇的问道。
何羊刚要上前,就感觉手被人握住了,他诧异的看了眼仇鸳。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点紧张。”仇鸳小声说道,把帽沿压得低了些。
何羊和仇鸳跟着方子言走进了会所内部,凡是看见方子言的人都会露出讨好或尊敬的笑容,何羊在一片,“方少”“方大少”的叫声中差点迷失。
跟着方子言来到了二层最里面的房间后,何羊和仇鸳才刚松了一口气,结果看到里面的陈列和装饰后,再一次紧张了起来。
“你们放轻松,这是我的地盘,这个房间只有我自己能来。”方子言把两个人请到了沙发前坐下后,又赶忙将茶壶递给了门外的服务员。
半晌,服务员手中的茶壶被方子言接过,在服务员震惊的目光中,方子言给何羊和仇鸳倒了两杯茶,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让服务员离开后,这才坐在两个人斜对面问道:“你给我的范围太大了,二十年前临山脚下的村子一共有三个,里面大多数的人都搬到了城里,小部分的有几家去了别的城市。”
何羊抿了口茶,接过了方子言递过来的烟后问道:“那有没有之前买过一对姐弟的家庭。”
“有,也确认在陵安,但是我还没查到具体在哪。”方子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确认在陵安你会不知道在哪?”何羊惊讶的问道。
“陵安不止有方家,还有林家和罗家,你找的那对夫妻现在就在罗家当佣人。”方子言无奈的说道:“我也只能查到这了,我可以帮你把那两个人要过来,但是这样做那两个人死了只能算我头上了,你有什么好方法吗,有的话我就帮你要人。”
“具体位置在哪不清楚吗?”何羊好奇的问道。
“不清楚,罗家的地盘我让人去找的话太刻意了。”方子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好不容易能帮你的忙,结果还没办利索,确实是兄弟我对不起你。”
“没关系,你告诉我罗家在哪个方向,我自己找就可以了。”仇鸳忽然开口说道。
“姐们,你可别冲动,罗家地盘大了,你刚进去就会被人发现的。”方子言连忙说道。
“你就告诉她哪里是罗家人住的地方,那对夫妻有可能在的地方,都告诉她就行。”何羊看了眼有些激动的仇鸳说道。
方子言看着仇鸳,有些含糊的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发了消息。
过了几分钟,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方子言喊了一声,一个身穿西服的男人将一沓文件恭敬地交给了方子言,随后转身离去。
“给,上面有罗家的所有产业和他们直系旁系的居住位置。”方子言将文件递给仇鸳。
仇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拿着文件就要离开。
“姐们!嫂子!等会儿!”方子言赶忙喊道。
仇鸳和何羊脸色怪异的看着他,“羊哥比我大一岁,我叫你嫂子很正常。”方子言有些羞涩的说道。
仇鸳更加羞涩的说道:“我是他姐姐!”
“那,姐姐,等咱吃完中午饭你再去呗,快到饭点了。”方子言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用不着那么久。”仇鸳说完就推门离开。
方子言有些惊慌的看了眼脸色怪异的何羊,“我没惹她生气吧。”
何羊耸了耸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姐姐不到一个小时就能从罗家杀两人?你们这行都这么恐怖吗?”方子言有些害怕的问道。
何羊瞥了一眼他,“你好好在你大少的圈子待着就好,我这个圈子活人不好进来。”
“嘶。”听到何羊说的话,方子言倒吸一口冷气,他惊恐地说道:“贵圈真吓人。”
“你那怎么样,过去好几个月才我才来,上次我带我女朋友遇到点事儿提前回去了,没来的联系你。”何羊抿了口茶微说道。
“我爷爷和奶奶商量一晚上,最后遗产都我和几个弟弟妹妹了,现在方家我爹说了算,他下去之后换我,所以听他的意思我还能再当个纨绔四五年,之后就得老老实实被摁在那个位置上了。”方子言叹了口气说道。
“挨着煌平,你不太好过吧。”何羊看了眼方子言问道。
方子言听完苦笑一声,抽了口烟说道:“表面上嘻嘻哈哈,背地里盼着你死无全尸,这样的人多了去了。”
“我最近也看新闻,头条都是陵安的方氏能源科技。”何羊看着方子言,笑着说道。
“先在陵安站稳脚步吧,攘外必先安内啊。”方子言感慨般的说道。
“所以你就选了和你不对付的罗家。”何羊眯着眼睛看向方子言,笑着说道。
方子言掐着烟的手猛地一抖,烟灰洒在他裤子上,他有些惊讶地看向了何羊,随后眼带歉意的说道:“林家的小公主下个月就要和我结婚了,所以把林家的两个人送到罗家当佣人不是什么难事。”
“这是威吓吗?”何羊看着茶杯空了,想在倒一杯,刚要拿茶壶,方子言起身帮他倒好了。
“是,这样罗家不声不响死了两个人,他们无论怎么样都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但一定不会有证据。”方子言点头说道。
“一定不会有证据。”何羊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因为我知道你和你姐姐的手段。”方子言苦笑着说道。
“沈易和沈竹。”何羊冷不丁的说出了这两个人的名字。
“沈竹是我朋友。”
“难怪。”何羊点了点头。
“对不起。”方子言诚恳地说道。
何羊摆手说道:“只要把那两个人杀了就行,无论在哪。”随后他抿了一口茶,“但说到底还是你把我和她当刀子使了。”
方子言身体轻微颤抖,他看着何羊面无表情的脸,缓缓问道:“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下次我和我女朋友来陵安玩,你就当我俩的导游吧,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那种。”何羊笑着说道。
方子言愣了愣,“你俩以后再来陵安,所有的衣食住行全部我来买单,放心。”
何羊嘿嘿的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你进我这个圈子,我感觉你很适合和他们打交道,而且还不会吃亏。”方子言认真的说道。
何羊瞥了一眼他,“我喜欢和鬼打交道。”
方子言神情一滞,随后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我听竹子说,你对付的那群人,都有不小的能耐。”
“沈竹连这个都跟你说了?保密文件就随便告诉你了?”何羊震惊的问道。
“你别着急,我爷爷再早也算是煌平红墙里面的人,我家知道一些这个很正常,你别为难竹子。”方子言连忙说道:“有什么方家能帮的上忙的吗?”
何羊沉思片刻,“南边你有没有关系?”
方子言想了想,“我三叔在那边发展的不错,二姑在溪南政府工作,你准备去南方?”
“回来再联系你,行个方便就行,我去南方主要打算找人。”
“成,随时联系我,我爹能当上家主也有你的功劳,就凭这个,我方子言就认你当我大哥了。”方子言爽朗的答应了,开心的说道。
“你是想以后不被你踩死的人厉鬼索命吧。”何羊白了他一眼说道。
方子言尴尬的笑了笑,还没说什么,手机就响了。
看着一旁接电话的方子言,何羊看向了大门处。
果然,没过半分钟,仇鸳带着温和的笑容推门而入,坐在了何羊的身边。
看着她满足的神情,眉宇间的忧愁也彻底消散,想必一定是大仇得报。
“他们也尝到了弟弟妹妹的痛苦。”大仇得报的仇鸳此时面如喜色,她嘴角勾勒出一个诱人的微笑,趴在何羊的肩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只不过我把他们打个半死,然后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埋在了地底。”
何羊轻咳一声,看到了脸色有些震惊的方子言。
“姐姐,你真。。。真厉害啊。”方子言有些词穷的说道:“你是怎么做到当着别人的面把那对夫妻活活打成残废,然后埋在地底下,别人还看不见你的?”
仇鸳瞥了一眼方子言,“方大少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饭啊。”
方子言赶忙起身,“我给你们准备,一会儿有人接你们过去。”说完他赶忙离开了房间。
“他把你当刀子了。”何羊淡淡的说道。
“没关系,我报仇了。”仇鸳靠在何羊身旁,幸福的说道。随后她又想起来什么问道:“有没有补偿?”
“以后我和巧儿来陵安他当导游,衣食住行他包了。”
“加一条,算上我。”
“没问题。”
仇鸳轻声的对着何羊说道:
“我的仇报完了,现在,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