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王没了耐心,伸手强行将她挡在胸前的衣服扯开丢在了地上,随即将信件丢在她面前:“以为我走了是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爬上他的床?!”
马摘星的视线落在信件上,看到她和苏景的名字时,她整个人如坠冰窖。
她万万没想到昨晚的事情会被人传出去,现在不光她和苏景处于水深火热,连渤王都被拉下水了!
她跟渤王的关系被公之于众,让他们三个人处于风口浪尖,她更是别人眼里的臭名昭著。
“对不起……”她双手护住胸口,羞耻心和那些话语让她的心情更加复杂,除了说对不起,不知道还能怎么弥补。
一封信突然塞了进来,马摘星不敢了,这时候除了六六会送来,基本不会有别的人了。
“打开!”渤王命令道。
她硬着头皮把信纸拿了出来,打开的那一刻,苏景的文字显现出来,原来是六六帮他传递的。
“郡主,你回府了吗?昨夜的事我可以解释的。”
马摘星很想回信问他,但是看着渤王森冷的脸,却是什么话都问不出口,下一瞬,信封被渤王抽走狠狠砸在了墙角。
马摘星一声惊呼,整个身体被他猛地推倒在了床榻上,渤王欺身而上,她被他身上的气息笼罩着,不安和恐惧升到了顶点,带着哭腔祈求道:“你别这样……”
“你不是喜欢么?我一走就迫不及待的上了别的男人的床!早知道我就该连带着那个六六一起弄到边境!”
他嗓音如同来自地狱般阴冷,毫不留情的用力将她双手钳制在了头顶上方,她脸色发白,他却视若无睹。
马摘星的挣扎在听到他这句话时停了下来,她脸色煞白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她毫不怀疑,他真的会对六六和苏景下狠手,可……他们是无辜的啊。
“是不是我不反抗,你就可以放过他们?”她蓦地开口,眼里如一摊死水。
渤王停下动作看着她:“你说什么?”
她没有重复这句话,她确定他听清了。
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他的气息就撒在她唇畔,语调却冷到了极点:“你以为,别人碰过的东西,本王还会碰么?”
这一刻,马摘星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硬生生撕裂开来,连呼吸都跟着停滞了。
她张了张嘴,没再吱声,随即只见渤王嫌恶的起身离开:“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房门被大力关上,那一声巨响,让她身体跟着颤了颤,她第一次感觉,天塌了。
渤王愤怒的话音缭绕在耳边,让她害怕又紧张。
从极度恐慌中缓过神来,她连忙想要去找六六,可是房门已经被锁。
马摘星顿时慌了,难道渤王已经对他们下手了?
无法去找六六,她心急如焚,站在渤王的屏风外犹豫了许久。
她知道,这一问,只会让他更加愤怒,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仅有的两个朋友因为她而不幸。
最终,她咬牙推开了房门:“殿下……”
房间里香薰烟雾缭绕,渤王还是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不过这次是背对着她的,带着几分落寞。
“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马摘星哭着祈求,这次事情严重得多,她不敢想象他会怎么对付他们。
“呵……是不是为了他,你愿意做任何事?”他没回头,语调冷得骇人。
不等她回答,他又似自嘲的说道:“不用你说,答案我知道。”
说完,渤王将一纸协议随手丢在了地上:“签了它,我可以考虑。”
她快步上前将纸张捡了起来,毫不犹豫的签下,签完才看见上面的几个大字:和离书。
马摘星怔了怔,心里有片刻触动,可随即就想明白了,他无辜被牵连进这件事,为了消除舆论,只有和离才名正言顺……
他们是赐婚,他是无法休妻的。
“滚!”渤王一声暴喝。
他没想到她会签得那么果断,愤怒再次徒然升起,怕她再停留一秒,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果然,为了那个男人,她什么都愿意!
马摘星张了张嘴,还没等她说什么,渤王猛地起身将她推开,头也不回的离开。
马车上,他微微撩开门上的帘子:“查到了么?”
外面的人毕恭毕敬说道:“王爷,昨晚的人太多,排查难度很大,暂时查不出是谁干的。表面上只是一道谣言,但实际上……矛头是指向您的。”
他早已料到:“呵,这件事情给我压下去,查不出来就不查,等‘他’自己送上门来。”
只是,为了对付他,竟然连马摘星的心思都敢动,这笔账,他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这时候,车夫突然放慢了车速:“王爷,星儿小姐在后面。”
渤王扫了眼,看到后面一直在追着车跑的淡薄身形,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
他眉头皱了起来:“别管她。”
车夫只能将车速恢复正常,马摘星见母亲车越来越远,她也越来越害怕,她是签了和离,但他没有给她承诺……他还没有答应放过苏景和六六,要是他真的做了,那她这辈子都无法安宁……
突然,脚下踩到了石子,她重心不稳,猛地摔倒在地,手掌和膝盖在粗糙的地面磨破了皮,殷红一片。
车里,看到这一幕的渤王眸色一沉,冷声道:“停车!”
马摘星跌在地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刚想从地上爬起来,蓦地眼底出现一双不染纤尘的长靴,头顶上方向传来渤王森冷的声音:“给你半刻钟时间。”
她抬头看着他深邃的眸子,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你可以……放过他们了么?”
她没注意到他眼底一闪即逝的失望,他想听到的,不是这些:“如果你这么不要命的追上来只是想说这个,那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说完,渤王毫不犹豫的转身了马车,大力的动静吓得车夫哆嗦了一下:“上报皇帝,我甘愿镇守边疆。”
车夫有些犹豫:“王爷……这样的话你起码三年都回不来,真的要上报吗?”
他靠在椅上闭了眼,薄唇抿成了不悦的弧线:“让你办就去办!”